第13章 武技
“有一点，你们要千万记清。
法，不可轻传。
即便只是练髓换血法，也只能你们自己学习。
若是传了出去………”
李信看向众人的目光忽然带上了些许复杂。
“你们会死。
被你们教授功法的人会死。
连同你们的家人，也会死。”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无比。
听着李信的话，林渊忽然心底一震，那些孩子们，也一个个有些喧哗起来。
这些事情，他们大概听说过，但是这话从李信这种黑山学府的老师口中说出，份量还是不一样的。
“武道为尊，强者为尊……”
林渊心中呢喃了这样一句话。
多年平静的生活，险些让他忘了，这里，可是异世界。
官府或许最初也服务平民，但是到了这乱像始现的如今，官府更多也只是服务上层。
死人？
死的只要不是达官贵人就好。
普通人，被贵人杀死，官府也只会象征性的拍手叫好。
“现在，吃掉炼髓丹。
跟我学。”
李信已经开始摆起了一种类似于锻体术，却更加复杂精妙的姿势。
“武道之基，在于炼体。
炼髓换血，五脏升华。
完善躯体，练气之基……”
嘴里念着不知名的诗谣，李信教授着炼髓法。
至于更进一步的炼血法，那需要炼髓成功之后才会继续教授。
这或许是那些上层势力的默契，防止武道资料泄露给底层之人。
林渊一时间也是将心态平静下来，死死地盯着李信每一个动作。
他做不到武帝的伟大，此刻也没想着去搞什么武道大同。
他需要的，只是要自己去学会功法，修行武道。
随着李信第一遍炼髓法演示完，他示意场中这群孩子，开始跟着他做。
而这个时候，林渊刚刚吃下的，那如同骨珠一般的炼髓丹，也是伴随着林渊动作的进行，开始发生作用。
痒！
极痒！
从骨髓最深处开始痛痒，痒的让人痛不欲生。
林渊感觉自己的骨头，从最深处的地方开始发生了蜕变。
炼髓！
炼髓！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信已经没有了动作。
他审视着周围这些小鬼，看着他们那痛苦而机械的动作，不时去做出纠正。
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敢停下动作。
很快，一个孩子忍受不了，哭喊着倒地。
第二个，第三个……
或许见李信并没有阻止他们停下，越来越多的孩子忍受不了疼痛停下了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岳也倒下了。
甚至那人群中衣着最为不凡的小子也忍不住跪倒在地。
这家伙似乎是村长的孙子。
林渊还在强忍着疼痛，麻痛，继续做着那套动作。
而这个时候，李信看着林渊，眼睛越来越亮。
即便是那一直带着腼腆笑意，眼底却少有波动的李玄，此刻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林渊终于一个踉跄差点倒地的时候，李玄一个跨步，竟是扶住了林渊的身体。
“还好吧，林渊学弟。”
这个少年脸上带着笑意。
林渊看去，这一次似乎真诚了许多。
“从今天起，你的一日三餐，和我一起。
林村长那里，我已经给他说过了。”
冷不丁，李信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
隐约间，林渊似乎听到了一丝颤抖。
或许……
是错觉。
林渊下意识的抬抬头。
忽然发现时间似乎已经接近了晌午。
整个院子里，此刻也只剩下了他和李信与李玄。
“对了，我已经和林村长说过，让他不必去打扰你。
不过……
若是他要给你些什么，收下就好。”
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李信已经来到了林渊身前，看着林渊，脸上带着一抹压抑不住的喜色。
“好了，你在这里歇息一下，一会去我的房间吃午饭。
下午，虽然其他小鬼不用来了，但是你可以随我了解一些临山镇，乃至黑山学府的事情。
不过，炼髓法的修行，一日最好一次，骨髓也是人体器官，过度修行也会有所损伤，你的修行时间已经够长了。”
说完这些，他招呼了一下李玄，便径直离开了。
只剩下林渊有些茫然。
“难不成？
我竟是天才？”
林渊才从修行的疲惫麻木中反应过来，猜测出了事情可能的真相。
毕竟，眼前的一切让他很容易看出来，或许是因为自己能坚持长时间的修行炼髓法，让李信提前认可自己通过了黑山学府的考验。
不然，自己不会被李信特殊对待。
而那李玄，也不会改变态度，甚至口称学弟。
天才吗？
林渊一时间想起了五彩羽鸡那些怪物的掉落，那些诸如鸡蛋之流，可是大多都有提升肉体潜力的效果。
紧接着，林渊连忙跟了上去。
不是不想歇息一会，而是现在跟丢了李信，村长家那么大，一时半会他可找不到客房所在。
当然，最重要的是……
比起疲累来说。
修行这么长时间，他饿了。
………………………
午饭，并不丰盛，只是单一的牛肉而已。
但是林渊却惊讶的发现，这牛肉中所含的能量虽然不如哪怕超越塔中的香蕉，但是也远超普通肉类。
一顿下去，他的疲累在逐渐消失。
显然，这也算李信给他开的小灶之一了。
“你喜欢什么兵器，或者拳法，腿法也行。”
席间，李信忽然开口，这让林渊不由得一愣。
“炼髓法的修行一日一次，但是剩下的时间，不可轻易浪费。
武道无限，而人的生命有限。
我等武者，便是要以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无限的武道。
武技，乃护道之法，虽然连武者都不是的你根本没有修行武技的资格，但是一些基础的技击之道也是可以学习了。
这些都是武技的基础。
要知道，那些大家族亦或者宗门子弟，可是从很小的时候，甚至未修武道之前，便提前开始了技击之道的修行，为日后正式接触武技做准备。”
李信补充了一句。
林渊顿时了然。
武道的修行并非越小越好，毕竟只有相对成长足够的身躯，才能接受炼髓换血对身体的改造。
另一方面，也是要进行锻体术的修行。
要知道，锻体术可并非只有让无武道资质者得到武道资质的功能。
对于有武道资质的人，它更是能够做到提升资质的作用！
尽管资质越好，锻体术作用越小，但是修行到了高深处，或许一点微不足道的资质提升，便能让武者有机会攀登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