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旺达旅店杀人案2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抢劫，有人抢劫！”他不断的反抗着，大声的吼叫，期盼有路人甲乙丙丁来帮忙。
“叫什么，我们是警察。你叫什么？”说话的人蹲在他眼前，掏出警官证。
“问你话呢，你叫什么？”有人催促道。
“牛琨，我叫牛琨。”他老实回答道。
“年龄？”
“三十二岁。”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我杀了人。”牛琨说完，就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趴在地上不再反抗。
……
转眼又是一周，周五的时候，莫方正忙着整理之前柴桂菊杀人案的案卷，宇文东又给了他一个新案子，让他联系看守所会见。
“师父，这案子什么时候签的？”莫方清楚的记得，昨天下午他问过宇文东，有没有新案子，宇文东说暂时没有。
“昨天下班的时候，有个老客户给我打电话，介绍了个案子，当事人来所里的时候，时间比较晚，我就没叫你。昨晚谈的挺好，就签了。”宇文东笑道。
经过两个案子的磨合，他和莫方有了一定的默契，关系也融洽了许多。时不时的师徒俩还会互相开开玩笑。
“好嘞，我马上联系，会见的时间定了，我告诉您。”莫方晃了晃手中的案卷，回道。
宇文东刚要转身，又被莫方叫住了。
“师父，您平时除了办案子，有什么爱好吗？”他想起了王老师的话，想知道宇文东用什么办法消除案件给自身带来的负面影响。
“爱好？”宇文东愣了下，想了想，“我好像还真没什么爱好，种菜算吗？我家院子里有个菜地，每年我都会种些菜，没事就浇浇水，除除草。”
“那冬天怎么办，天冷了地里也能种菜吗？”莫方感觉宇文东的爱好挺有意思。
“大冬天，天寒地冻的，地里什么都种不了。除非你扣大棚。”宇文东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又补了一句，“不过冬天我一般都会用油桶在阳台种菜。”
“也就是说天热的时候你在院子里住，在地上种菜。天冷了，你搬去楼房住，在阳台种菜，是这样吧？”莫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中满是惊喜。
“对呀。冬天平房供暖太麻烦，不如住楼房省事。其实，如果让我选，我还是喜欢住老家的院子，舒坦。等明年夏天我送些黄瓜、西红柿给你，自家种的，可好了。”宇文东笑呵呵道。
“你师父这话不假，我可以证明。你师父种的菜可好了，不用农药，不用化肥，纯天然，那黄瓜在办公区吃一根，前台都能闻到香味儿。用来敷面膜效果极佳。”周颖正好抱着一摞案卷路过，插话道。
“有那么邪乎吗？办公区可距离前台挺远的。”宇文东有些狐疑的看向她。
“你这人，咋这么刨根问底呀，你给前台一根黄瓜不就有了！”周颖说完咯咯笑了起来，向远处走去，留下一路笑声。
莫方低着头，憋着笑。
宇文东一脸的尴尬，转身回了工位。
不远处有几个新入职的同事，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对莫方师徒的关系有些羡慕，暗道：关系户就是不一般，自己要是这么聊天，肯定挨骂。
打开文件袋，莫方抽出委托手续看了下，“律师费六万，至一审结束。”接案笔录上写着：被告人：牛琨，罪名：故意杀人罪，案发地点：旺达旅店，委托人是被告人的父亲，具体案情不明，只写了在旅店客房内杀了人。
莫方放下接案笔录，长出一口气，暗道：窝草，我是不是应该去买注彩票，周日刚听说旺达旅店杀人的事，周五案子就到了手里，难道这是天意？！
他想起了观赏鱼店刘老板的话，难道是因为开钟点房，跟皮条客没谈妥，当场动了刀子？为了一个小姐，不至于吧。
他胡乱猜测着，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座机，拨通了看守所的电话，预约会见时间。
周一早上，莫方跟着宇文东去了看守所，会见被告人牛琨。
牛琨是一个留着寸头，长得黑瘦，中等个子，看起来四十多岁，实际上才三十出头的男人。如果把他放到工地上，你绝对不会觉得有违和感。
莫方从眼前的男人脸上和眼神中看不到任何凶戾之气。相反，他从对方的眼神中隐隐的看到了一丝痛苦和委屈。
“牛琨，我是盛德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宇文东，他是我的助理莫方，你父亲牛大兴委托我们为你进行一审辩护，这是相关手续，你看下，如果没问题，签字、按手印。”宇文东说着，将手续递了过去。
“我媳妇呢，她没去找你们吗？”牛琨签完按手印后，问道。
“你父亲没找不到她，公安部门也在找她。”宇文东说道，“如果你有线索可以提供给公安部门。”
“嗯，我就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她肯定躲了。”牛琨点头道。
莫方一怔，暗道：看来案情与自己的判断有些出入，如果仅仅是被告人“飘唱”，被告人的爱人跑什么，难道是自己想反了？！
“你的案子目前仍在侦查阶段，我们能做的工作有限，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可以问我们。另外，我们需要了解案发经过。旺达旅店的事是否跟你有关？”文宇东问道。
“是，人是我杀的。我当时一时气愤，就杀了人。”牛琨没有犹豫。
“能说下具体情况吗？”宇文东问道。
“这事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当时我在外省的一个工地当电工……”牛琨想了想，将案发经过说了一遍。
虽然他说的有些混乱，条理不是太清晰，但宇文东二人基本能听明白他说的案发经过。
时间回到案发前……
牛琨初中毕业后，上了本地的一所技校，学的是电工，因为有电工证，毕业后他进了一家装修公司当电工。装修公司主要承揽全国各地新开楼盘的样板间、精装，及上下水和弱电安装工作。
因为装修公司接的活儿比较多，牛琨婚后，一直在各地楼盘间转来转去，一年回不了几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