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都是千年狐狸
“好吧，我只能说试试。对了，你们公司实力这么强，为什么不直接登门，找我们老大商量这事？”莫方好奇的问道。
“这里面的事比较复杂，可能上面的人怕直接见面，你们方老大一口回绝，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想借着你我试探下。反正上面的人一个个贼精明，我是理解不透。”佟先元说道
莫方一笑，琢磨着眼前这家伙一定知道点什么，只是不说而已。
回家的路上，莫方琢磨了一道，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向老爸求助下，听听老爸的建议，毕竟这种事情他是第一次接触，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职场的潜规则太多，他才入职场，可不想因为这事让方老大和律师们对他有看法。
莫方到家时，老爸正躺在沙发上醒酒。这段时间他请别人，别人请他，每天都有酒喝，老莫的脸总是红扑扑的，身上散发着酒气。
莫方见茶几上摆着刚泡好的茶水，随手倒了一杯给老爸，“爸，今天又跟谁喝去了？”
“几个老客户，这不是法律服务合同快到期了嘛，我趁着过年走动下，培养下感情。这顿酒没白喝，续约没问题了，只是律师费没涨上去，这帮人办事真抠唆。”莫文耀翻身起来，坐在沙发上，端起儿子递过来的茶杯，抱怨道。
“能签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现如今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了，企业家也不好混。”莫方劝慰道。
“嗯？我不多要点律师费，团队里的律师吃什么，你小子每天就知道伸手要钱，钱从哪来，你妈赚那点钱够吗？站着说话不腰疼。”莫文耀斜了一眼儿子，一口气喝下了杯中的茶水。
“这话说的，好像这家里就你赚钱似的。”方萍不爱听了，端着一碗醒酒汤从厨房走了出来，没好气的放在了莫文耀面前。
莫文耀哑火了，端起醒酒汤，低头喝了起来。
莫方坐在一旁吃吃发笑。
“你笑什么，出去吃饭又喝酒了吧。本来我还想着过完年给你买台车，现在看来你爸说的对，你还是打车更安全。”听到笑声，老妈调转了枪口。
莫方心里这叫一个后悔，一辆车就这么被笑没了，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生活补贴也悬了。
“爸，有个事，你帮我参谋参谋。”莫方清了清嗓子，把今天佟先元找他的事说了一遍。
一听有正事，老妈不说话了，去厨房又端了一碗醒酒汤递给了莫方，然后坐在一旁听着。都是酒精考验的人物，就职场上的事来说，方萍懂的并不比莫文耀少。
莫文耀听完，沉思了片刻，笑了，“你这个同学绝对是人精，他对咱家的情况是不是特别了解？”
“不能说特别了解，但是咱家人都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应该门清。他这人就善于钻营这些。”莫方说道。
“这就对了，找你帮忙的主意十有八九是他提出来的，估计他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比如升职，所以才这么积极。”莫文耀笑道。
“您是说，他知道咱家跟方老大的关系，所以才找我？”莫方说道。
“错了，是有可能知道你爸跟方主任的关系，所以才找你。他知道你做不了主，说话也没什么份量，但是回到家，你十有八九会跟你爸说这事。他赌的就是这个。
我估计他们跟律所的其他合伙人也说不上话，即便说的上话，可能也不是直接关系，需要转两手、三手。哪有你这么直接。”方萍反应极快的说道，随后她看向老莫，“那家保险公司不是你们律所的客户吧？
“不是，之前我们好像有竞标过他们的业务，但是大公司人际关系太复杂，我们律所没成功，中标的是一家中型律所。”莫文耀想了想，说道。
“这就对了，一般的合伙人跟方主任说不上话，他们找了也白找，还得搭人情，成本太高。
有能说得上话的，估计也需要转来转去，经好几道手，都是千年狐狸，这种事他们肯定不会干。所以才会找到小莫。
以你跟方轶的关系，这种事办起来应该不难办。而且小莫人小，胃口不会那么大，容易满足。
不过对你来说，这说不定是件好事，就看你们怎么谈了。”方萍看着老公，笑呵呵的分析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给好处费，这事肯定老方不会干，重点在业务上。”莫文耀点了点头。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找律协里的人跟方叔沟通这事？不管怎么说方叔在律协里有任职，能跟他说的上话的人应该不少。”莫方问道。
“律协是你们的自治组织，说白了保险公司可能压根就没拿正眼看过你们这个组织，也就你们把律协当回事。
你爸刚才也说了，大公司人际关系复杂，内部竞争也激烈，事以密成，还没办呢，先嚷嚷的满城风雨，你觉得这事还能成吗？”方萍冷笑道。
“所以对保险公司来说，有佟先元这层关系，小莫肯定是首选。”莫文耀笑了，“这样也好，我跟老方通通气，看他怎么想。要是能从保险公司吃到肉，估计老方会出手。”
“那我怎么回复我同学？”莫方脑袋有点大，这事怎么越想越复杂了。
“你跟他说，现在没上班，都在休假，等开工后，一周内给他信儿。”莫文耀想了想说道。
其实根本用不了一周的时间，开工第三天，方轶将莫方叫去了办公室。
“你同学那事，你爸跟我说了。你跟对方约下，让他们来律所，我们谈下。
把我助理的电话直接给他们就行，这事后续你就别掺和了，谈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方轶笑呵呵的说道。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莫方来到小会议室，给佟先元打去了电话，把方老大交代的事说了下，具体见面时间让他与主任助理联系。佟先元一听这事有门，立刻大包大揽的说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打完电话，莫方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来回传话，看着谈判桌上的双方勾心斗角，太头疼，方轶让他别掺和正合他的心意。
其实他不知道，这正是莫文耀与方轶商量后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