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遇事不决，上大号
“齐哥，你该不会是昨夜一鸣惊人，然后就有……”
早上八点，陈吉春看着哈欠连天的张齐，一脸“我懂的”的嬴荡表情。
另一边，胡建室友林世峰一脸八卦：“卧槽，不会吧齐哥，迎新晚会当晚，就有投怀送抱的？”
“怎么样？漂不漂亮，润不润？”
别看林世峰口花花的很，张齐可是清楚记得，这货大学舔了同乡谢安妮四年，特么的一垒都没上。
张齐将这个“嘴强王者”一把扒拉开，笑骂：“滚犊子，哥昨晚是去网吧通宵查资料了。”
“我懂，我懂，几十亿还是几十G？”林世峰在一旁嘿嘿直笑。
张齐懒得搭理他，边洗漱边问：“大春，上午几节课？军训脑子训混了，课表给我看看。”
“今天上午就第一节基本乐理，然后就没课了，下午两点半还有一节视唱练耳。喏，这是课表。”
张齐接过课表看了一眼，三人一起溜溜达达去音乐学院教学楼上课。
至于早餐，除非有一个奉献者起早去买，不然就都饿着。
三人刚刚从后门溜进教室，就接收到了一个个的注目礼。
“张齐！”
“齐哥！”
……
随着三人坐下，周围人挨个打着招呼。
京州师范大学作为非艺术类院校，音乐学院设置音乐教育系、音乐表演系、理论作曲指挥系、钢琴系、声乐系、器乐系、音乐科技系、舞蹈系8个专业。
就业方向，大概率是文化馆站、中小学、社会音乐团体等等。
能进影音娱乐公司的，都是凤毛麟角。
与央音等艺术类院校的就业前景相比，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
昨天张齐一首《新鸳鸯蝴蝶梦》，经过口口相传，再加上贴吧里一夜的发酵，整个音乐学院都知道了。
据说，冯校长、南书记、于院长等校领导，都对张齐刮目相看。
周健主任和谷丙春主任，更是不吝赞美之词。
可能在外界，还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可在音乐学院内部，张齐着实火了一把。
更别提此刻的音乐表演系教室内了。
都是眼神澄澈的大一新生，除了有限的几个，大多数还是对张齐抱有善意的、“好厉害”的眼神。
好在，如果张齐没有什么持续爆点，这种状况就不会持续太久。
在周围同学甚至任课老师的异样眼光中，张齐熬完一节课，铃声一响，就准备往外走。
结果台上的徐小雅老师突然开口道：“张齐，周主任让你下课去他办公室一趟。”
“啊？”
张齐面色有些古怪，本来故意唱老歌没想出名，没想到事与愿违。
一不小心，成学校红人了，你说气人不！
不过，周主任找自己，无非就是昨晚上歌的事儿，照直说，倒也没什么。
从徐老师那里问清周主任办公室的位置，张齐溜溜达达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门内传来一声叹息：
“女儿班主任又打电话过来，说她算数6+6=13，老段，你说咋办？”
屋里的“老段”轻咳一声：“基本上吧，这个，就很难了，顺其自然吧。”
张齐嘴角微翘，然后迅速收起笑容，敲了敲门。
“进！”
“周主任好，段主任好，我是张齐。主任，您找我？”
周健见到张齐，哈哈一笑：“小张啊，坐。”
“老段可不是什么主任，他是个大导演，专程为你来的。”
咦？
“见了不认识的称主任”这种套路，竟然也有叫错的时候？
也怪老段，一个大导演，办公室这么大沙发不坐，坐老周对桌干什么！
张齐腹诽两句，一脸真诚笑着改口：“段导好！”
也没上赶着道歉什么的，只是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导演，为我而来，电视剧还是电影需要我这首歌？
这波，切“wei办小张”，上大号！
见张齐打完招呼，就稳稳当当坐在那里，听见“大导演专门找”，也不见丝毫的兴奋甚至讨好。
周健与段青山对视一眼，小小年纪，竟有这份“静”功？
不简单！
周健对这个学生评价又高了一分，笑呵呵开口道：“小张啊，《新鸳鸯蝴蝶梦》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张齐端端正正坐着，腼腆一笑：“周老师，昨晚经一个姐姐提醒，刚刚注册了版权。”
从进门的周主任，到主任，到周老师，只在三两句话间，就完成了称呼的转变。
一声“周老师”，是提醒老周，老段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学生，你可不能跟他合起伙来坑我。
而“注册了版权”，不仅回答了周健的问题，顺便告诉俩人，我可不是啥都不懂的萌新……
至于“一个姐姐”是谁？
如果不是校内的，且跟张齐亲近的，恐怕提醒不了那么及时。
周健自然也听出来了，诧异的看了张齐一眼，小伙子家里有从政的吧？
还得是爷爷辈有从政的，爸妈从政的，一般教不出这种孩子。
周健哈哈一笑，道了声“不错”，看了一眼段青山。
段青山也不墨迹，开门见山道：“我跟老周多年好友，也喊你小张吧。我最近拍了一部电视剧《大青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片尾曲。”
“昨晚你唱歌的录音，老周发我了，与我剧中一个单元主题很契合。”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看你是吉他弹唱，我认识一个很牛的编曲，可以请他帮忙。”
说了半天，都是文化人，你也妹讲“缘”呐！
“段导，我老师在这儿呢，我还年轻，也不太懂，全凭老师做主。”
我还是个宝宝呢，谈钱多俗，老周，上！
周健伸出手指，点了点张齐，笑骂：“你个小滑头！”
“老段，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小张唱功不错，你词曲、演唱预算费用多少，趁早报个数，跟个孩子打什么哑谜！”
段青山摊了摊手：“好，看你老周的面子，我实话实说，本来歌有2万的预算，我从宣发费用里再拿一部分。”
“3万块，税后，不过小伙子你要配合我做做宣传，怎么样？”
张齐也不懂这个年代歌曲版权费怎么样，但觉得08年的3万块，对他一个新人而言，肯定是不少了，于是看向周健。
周健笑着点了点头：“行，算你老段有良心。”
张齐闻言，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谢谢老师，能跟段导这样的大导演合作，是小子的荣幸。”
“段导，我这里还有一套不太成熟的编曲方案，要不您看看？”
“你还会编曲？”
段青山闻言一喜，既然张齐这个原作者敢说，那必然是能拿得出手的。
省下一个人情！
“走，去录音棚！”
周健也是笑吟吟看了张齐一眼，版权费定了再说编曲，这小子！
都是我老周的面子啊！
“我喊上作曲系的老谷，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