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蜡封趾头
物理上脑洞大开的熊孩子被上泉彻激怒了。
嘲讽他的死前、还嘲讽他的死后，是可忍孰不可忍！
熊孩子亡魂大吼一声，扑向……被韩式烤肉餐厅的玻璃大门挡住了。
地缚灵的规则是这样子的，没脑子的亡魂只顾着扑就可以了，但是上泉彻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走了，柯南。”上泉彻招呼一声，“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嗯……”
柯南的小手不由分说地被上泉彻的大手牵住，颇有一种小头爸爸与大头儿子的即视感。
该死，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不成以柯南的身份生活久了，真的就认为自己是小孩了？
“咚——咚——咚——”
清脆的玻璃撞击声让上泉彻转过头。
玻璃门被撞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反倒是熊孩子亡魂头破血流，脑中仅存的那一点点浆水也消失不见。
见到上泉彻重新注意到自己，熊孩子再没有发自己的狗脾气，而是用一种冷静的态度脱下了自己的鞋子。
怎么着？给我看玉足？
上泉彻斜眼瞟去，他可不是钟爱糯香柠檬的粥批。
但是下一秒，上泉彻就被打脸了，他怔怔地看着熊孩子亡灵的脚，仿佛被一件珍宝所吸引。
“怎么了？”柯南看到上泉彻停在原地不动了，抬头问道。
上泉彻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你们自己去玩吧，饭钱我已经付过了。”
说完，上泉彻松开牵着柯南的手，一个人离开。
“……”柯南。
该死，真有种被父亲抛弃的感觉。
等到柯南和帝丹三傻离开后，上泉彻才回到那家韩式烤肉餐厅附近，向关在玻璃里面的熊孩子亡灵招了招手。
“卸甲……不，是脱鞋。”
熊孩子亡灵很听话的再次把鞋和袜子脱掉，上泉彻瞥了一眼。
果然如此！
熊孩子的脚趾甲上面带有一层红色的蜡制的泥巴，很整齐地糊住了趾甲，
不多一分，
不少一分。
上泉彻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这个业余除灵师以前听说过一个传言：
脚是沟通死人与地狱之间的联系的通道。
如果拿蜡封住了，人死之后便不可以下转世投胎。
熊孩子生前和柯南差不多大。
这么小的孩子，
肯定不是自己拿蜡烛封住自己的脚趾甲的，
上泉彻宁愿相信熊孩子会拿蜡烛烧自己家的床单，或者是偷他母亲的指甲油给自己涂趾甲。
但是换一句话说，
这么小的孩子，脚趾甲上糊上了一层蜡烛，肯定会不舒服，
居然没有自己把这层蜡烛扣掉吗？
“没事的嘞，小孩子就是调皮。”
上泉彻冷不丁的想到了那个面容慈祥的老爷爷。
应该是他的……爷爷。
他蹲下来，隔着玻璃门，观察着熊孩子亡灵的脚趾甲。
“所以，你想报仇？”
上泉彻抬起头，黑框眼镜下闪着冷漠的光芒，看着这小熊孩子。
熊孩子摇了摇头，他在玻璃上划出了痕迹，写下了三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脚趾被涂蜡？想要知道为什么那个老爷爷会带自己来装修工地玩？
上泉彻站了起来，反问道：“我凭什么帮你？”
熊孩子亡灵愣在了当场。
生而为人的时候，他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死了之后，他更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哈，算了。”上泉彻双手插兜地离去，“你也付不出什么像样的报酬。”
上泉彻又不是搞慈善的，也不是什么必须明辨阴间疾苦的判官。
你有冤屈找我干什么？
“咚咚咚——”
熊孩子见到上泉彻要走，顿时火冒三丈地急了，拿头撞得玻璃门梆梆响，并且伸手指向地板。
“写出来。”
上泉彻又回到了玻璃门前。
那些低等级的阴性能量，哪怕生前是人类，它们也不会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
但是像裂口女这种高等级的怪谈，她会说人话，只是不想说。
“假面超人……是坏人。”熊孩子苦思冥想，憋了半天，就写出这么一句话。
“……”上泉彻。
小孩哥，要不要这么抽象？
看到上泉彻一脸不信的样子，熊孩子再次在玻璃门上写到：“假面超人要抢这里的珠宝！”
写完之后，熊孩子的表情很是难看。
就像是发现自己的偶像是犯罪分子，而且自己还得举报自己的偶像一样。
“盗窃……珠宝？”
上泉彻想到了前几天早间新闻上面说的，有一伙强盗趁着百货公司打烊后，盗窃宝石或电子产品。
目前受害的百货公司已经有好几家，属于是连环盗窃案件，警视厅搜查一科也在努力追捕。
说起来，好像见义勇为的米花好市民也是有奖金的。
“哈。”上泉彻终于露出了微笑，伸手向玻璃门印上去，“成交，好好待在这里。”
熊孩子也把小手放在了玻璃门上。
……
……
入夜，九点五十。
马自达上，上泉彻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下午在商场买的手表，放入了自己口袋。
随后从车上下来，穿过一条马路，趁警卫不备走进百货大楼，坐上了电梯，躲进餐厅那一层的洗手间。
如果说强盗要行动的话，肯定是百货商场关门了再盗窃，现在只要等在这里，到时间了强盗自然会露出鸡脚。
掐着时间，上泉彻走出了卫生间，外面一片漆黑，整栋百货商场已经完全关门熄灯了。
“阿巴阿巴。”熊孩子看到上泉彻走出来很高兴地挥手。
“事情还没有帮你办呢。”上泉彻摆了摆手，“回去等通知。”
“……”熊孩子。
感受到社会险恶的熊孩子一言不发，直接被上泉彻整面壁了。
上泉彻放轻脚步，避开了监控，随意在这栋商场里逛逛，同时头脑中开始了犯人在哪里的推理。
“他们是团伙作案，如果是我是首领的话，必定会事先侦察，
呵，这一点，倒是和他们假扮假面超人来商场演出的几天对上了。
接着，百货公司虽然打烊，但是还是有保安巡逻值班，
如果要确定行动进行，那么必须控制保安和监控室，
以他们这几次的犯罪来看，至少没有杀人，只是盗窃。
所以那群保安应该被打晕了，或者被绑起来了，最有可能被一起关押在警卫室里面。
除去盗窃的行动者外，还有一个指挥者，他要坐镇全局，所以应该是拿监控在监视整栋百货商场。”
上泉彻下了结论，“只需要等待他们开始盗窃，再去报警就完事了。”
“哇！我的宝藏找到了！”
声音冷不丁地吓上泉彻一跳，上泉彻从黑暗中观察，一个小胖子的正拿着一张纸跳来跳去。
哪里来的小孩？！
上泉彻越看越眼熟，那小胖子的脑袋就像个三角形的饭团。
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