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法兰西的游击队生意
“见鬼,这些老鼠就躲在这里吗?”
此时站在楼底下的丹尼尔弯腰点燃了一支香烟,顺手从汽车后备箱中取出来了汤姆逊,周围的弟兄们也子弹上膛。
几只流浪的野狗在巷子里观望着,它们闻见了危险的气味并不想贸然靠近。
很快枪声就回响在林肯大道,期间夹杂着某些人的惨叫声,这对于伦敦来说是一个十分喧嚣的夜晚。
所幸住在附近的市民们似乎已经见惯不怪了,他们蜷缩在被子里面,耐心等待混乱的结束。
直至次日清晨,坐在椅子上浅浅睡了一觉的德雷克睁开眼睛,“事情解决了吗?”
见状,旁边的爱达很自觉给他煮了一杯暖胃的咖啡,寒冷的冬季快要走向尾声了。
至于坐在沙发上的丹尼尔则伸了个懒腰:“当然,我们宰了这些兔崽子,剩下一个敲晕送往码头了。”
“他要是识相一点的话但愿在傍晚之前就老实交代背后的雇主,省得我还要亲自跑去问候他该死的祖宗。”
“昨晚简直累死了,爱达,我的咖啡呢?”
翻了个白眼的爱达很不屑于自己这位男朋友,她用冷冰冰的口吻说道:“咖啡?”
“或许你可以去妓院问问躺在床上的小姐愿不愿意给你煮上一杯,我昨晚碰巧听见了某些不太妙的言论。”
“老实说,要不是有其余人在旁边看着,我他妈真想一刀砍下你的命根子!”
爱达的脸色阴沉下来,看上去并非是单纯的说笑,她真有可能拿刀逼宫的。
丹尼尔只能收敛了嘴脸不断恳求原谅,期间德雷克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喝着咖啡,心想要是再加点方糖就更妙了。
“下不为例,知道吗?”爱达嘟哝着嘴巴,“否则我下一次真会叫你断子绝孙的!”
丹尼尔急忙在口头上保证,其实对于自己这位女友他还是很疼爱的,从各种层面上来说。
谢尔比家的三兄弟已经在大清早就驱车前往了爱丁堡,确保可莉不会碰上什么麻烦。
正当事情有条不紊进行着时,一道身影踏入了福根酒馆的大门,他取下了头上的黑色礼帽。
“呃...请问德雷克·安吉洛先生在这里吗?”他选了一张靠近柜台的椅子坐下。
此刻正在清理着酒杯的酒保微微皱着眉头,“你想见安吉洛先生是为了什么?”
男人先是没有出声,他用眼睛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氛围,大概有零零散散的几道目光正监视着自己。
他们都是安吉洛家族的成员,桌面上放置着手枪丝毫不忌惮。
于是乎咳嗽几声的男人解释道:“有桩生意想要和德雷克·安吉洛先生谈谈,你们可以放松点,我并无恶意。”
“对了,何不给我来一杯威士忌缓解下紧张的气氛呢?”
众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随之一个壮汉就走上了楼梯口负责禀告。
片刻以后,酒保上前检查了男人的随身衣服以及行李箱,防止他偷偷拿着武器去面见老大。
走上楼梯,只见微微敞开的房门中弥漫出来一股淡雅的香味,这属实是有点出乎预料。
“德雷克·安吉洛先生?”他乖乖站在门口询问道:“请问你有时间谈谈吗?”
坐在椅子上的德雷克一边呼唤他进屋,一边示意爱达给对方腾出来了一张椅子。
这样双方可以隔着红木实心的桌子谈话,这是黑帮谈判的惯有流程。
至于这只叫做煤炭球的小家伙则蜷缩在德雷克的大腿上睡觉,真是有够无忧无虑的。
“听口音你不是大不列颠人,对吧?”他率先发难。
没曾想才刚刚碰面就暴露身份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是的,我是法国人,名字叫做奥利维尔,曾有幸在剑桥大学待了几年学习一些不修边幅的课程。”
“事实上,我还以为自己改变了糟糕的口音,看样子还是得慢慢改正一下。”
想必这家伙应该很善于人际关系,至少他从踏入房门开始就不断的调解气氛,企图给人创造完美的第一印象。
懒得去纠结这些的德雷克干脆直入主题,“所以说你千里迢迢从法国跑来伦敦是想要和我谈点什么?”
听罢,奥利维尔看了看屋内待着的丹尼尔与爱达,看上去有所顾忌的样子。
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的德雷克补充道:“放心,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哪怕走出这扇门也不会乱说话的。”
“这样就行,首先我想知道安吉洛先生,你对于法兰西了解多少呢?”
差点没有憋住的德雷克内涵道:“除了你们难吃的焗蜗牛以外,我就只知道法国的军礼,它总是令人印象深刻。”
尤其是在未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后,它会被全世界人所嘲笑的。
当然,眼下并不清楚这些未来状况的奥利维尔解释道:“我们法国人生来就喜欢追寻平等和人权自由,这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
“其实大概在一个月以前,我们法兰西游击队在暗中关注了伦敦的状况,听说你们在贩卖军火,是这样吗?”
下一秒,淡定拿出香烟的德雷克点燃吮吸,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所以呢?”他从嘴巴里面吐出来一团乳白色的烟晕,“难道你们游击队也对军火有意思?”
咧嘴一笑的奥利维尔面对这个问题,他只是缓缓敞开了手中的箱子,里面放着一沓沓厚实的票子。
坐在旁边的丹尼尔和爱达没有吭声,他们没法参合进这样的谈判过程中。
眼前这个衣冠整齐的法国人继续说道:“自从战争结束以后,法国绝大部分片区的人民都深陷于灾难贫困的生活之中,每天都有人因喂不饱肚子而死去”
“结果呢?我们国家的首脑们光顾着如何收敛横财,就和许多愚昧贪污的官员一样,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人们的死活。”
“甚至对他们而言,假如尸体能够卖成黄金的话,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你说呢?”
仔细想想,这好歹是人家的内部事情,德雷克弹了弹烟灰不做评价。
他只是平淡的询问道:“既然照你这样说,意思你们法兰西游击队是准备干翻军队,重新建立自己的政权喽?”
这放在法兰西王国的历史上是十分常见的,他们经常改革更替,美其名为是崇尚平等自由。
谁知道呢?
而且说句难听的,这一系列的朝代更替所引发的社会秩序不稳定,说不清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是的,安吉洛先生,我们想要武装自己的力量!”
奥利维尔双眼仿佛能散发出来光亮,“从而在这个愚昧的法兰西中夺回属于人民的权利,因此需要得到您的帮助。”
“我这次就是代表法兰西游击队组织来商量合作方面的事宜,我们很看重你们家族名下生产出来的兵工厂武器。”
“它们很新颖,同样也很危险,这就是法兰西急需的变革之道!”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嘴皮子功夫很厉害,简直说得头头是道。
于是乎杵灭香烟的德雷克也反问了一个灵魂深处的问题,“奥利维尔先生,你知道如今世界上有多少人拿有枪支吗?”
哑口无言的奥利维尔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德雷克意味深长的补充道:“自从战争爆发以后,欧洲国家基本每二十个人当中就有一个家伙偷偷拿有违法枪支。”
“您的意思是...不愿意卖给我们法兰西游击队吗?”奥利维尔显得十分失望。
没曾想德雷克听后竟发出了瘆人的笑声,他一边合上敞开的箱子,一边冷声道: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安吉洛家族不介意帮助剩下的十九人都拿上他们心心念的武器。”
“这个世界需要时不时来点疯狂的刺激,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