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自动报废设计
二阶的晋升仪式，与一阶相比，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静默之辞】
【要求：于葬礼的静默中，完整诵念出为死者所书写的悼词】
【永铭终途】
【要求：为步入终结者留下永铭的回忆】
【凋花之誓】
【要求：于一座放有新鲜花束的坟墓旁居住，直至花束凋零】
【效果：将能从伤疤中提取“痛苦的回忆”】
【万事万物皆有终结，此是世界为不幸者赐下的最后仁慈】
“从伤疤中提取回忆？这咋这么像冬相的能力……”
罗塞陷入了思索。
二阶的仪式，与一阶很像，都很简单，而且都是只要完成一部分就能获取力量。
虽然这次的仪式所有效果与介绍都一样，但他猜测，多半也和一阶时的一样，自己完成得越多，能力越强，也越接近真正的二阶超凡者！
但他总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
思来想去，罗塞终于找到了那股怪异感从何而来。
这分明是刃相的晋升仪式，可为何内容看起来都和冬相有关？
如果不是效果那里明晃晃地写着“伤疤”一词，他简直要怀疑，《旧日手札》给了自己假货！
一阶的三个仪式，虽然和刃相的关联也没有特别大，但细究的话，还是能找到几分关联的。
可这三个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还半路转成冬相超凡者？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勿忘我。
勿忘我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算了，还是不问她了……”
这种事，问勿忘我多半得不到答案，反而可能暴露自己的特殊。
他轻松就能晋升的秘密，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可不是好事。
勿忘我只知道他不用踏入纯白之门，但却不知道，他的仪式也如此之简单！
少数人可能会气到暴毙，多数人则会一言不发，直接把他切片研究！
罗塞沉吟半晌，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
“先完成一个仪式试试……”
毕竟，实践出真知！
有没有用，完成一个不就知道了？
自己一个刃相的超凡者，也不可能因为误完成了一次冬相的仪式，一下就把自己变成冬相超凡者了。
“难度上，【凋花之誓】应该是最简单，但也是耗时最长最麻烦的，毕竟得在那住着不能离开；【静默之辞】也比较容易，但葬礼也需要时间筹备，况且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不过只要能塞钱解决，一切都不是问题……”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永铭终途】上。
从描述上来看，这个仪式，或许是三个当中最难的。
但对于他，一名医生来说，反倒不是这么回事。
桑德斯议员的女儿——塔娜，刚好满足这个要求！
作为给她带来生之希望的医生，他不可能不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
而一位梅毒晚期的患者，绝对符合“步入终结之人”的要求！
他甚至都不用为此特地去医院找合适的对象。
只需要按照既定的计划，稍微治疗一下塔娜小姐，缓解其病痛，取得桑德斯议员的长期信任即可。
罗塞计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后天，青霉素的土法制取就可以完成了。
届时，他就可以去找桑德斯议员，履行治疗塔娜小姐的承诺了。
而在进行治疗，取得桑德斯议员的信任后，他就将赶赴那场约定好的“鸿门宴”。
有了桑德斯议员的支持，他的可操作空间也会更大！
……
半晌过后，罗塞开始思考，趁着这两天空闲，他还能做些什么。
沉思了一会儿后，他将四件东西摆上了桌面。
【洞开黎明之刃·缺】【林地的枝桠】【“猎象”牌自动手枪】【碎裂之镜】
既然决定了要去鸿门宴，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提升实力的机会。
完成仪式是来不及了，不如琢磨一下有没有别的办法提升实力。
蚊子腿也是肉！
“洞开黎明之刃可以通过切断肢体，也就是‘截肢’来提升能力，但就目前的状态，想要晋升为二阶，这段时间不一定够。”
“林地的枝桠暂时还没搞明白有什么用，连勿忘我都不知道……目前唯一发现的作用，就是能在黑暗里充当‘盲杖’。”
“碎裂之镜虽然效果很强，但终究只能辅助，不过倒是可以随身携带，帮忙映出其他人的杀意与伤疤等，在鸿门宴的谈判上，能帮助我取得主动权。”
最终，罗塞看向手枪，叹了口气。
“这么不耐用？”
枪管已经有变形的趋势，可以说，他从未想过有自动手枪这么容易就报废的。
自己那天，也不过就开了几十枪而已。
这可是铸相超凡者的造物啊！这么脆弱？
“难不成我被那店主坑了？”
他越想，越这么觉得。
这个时代虽然没完全禁枪，但像自动手枪这种东西，明面上还是被禁止的。
他也是找了一位有“黑帮人脉”的患者拜托，才了解到了这个渠道。
但那位患者，以及其背后的所谓“黑帮人脉”，多半也不知道所谓“自动手枪”的真相为何！
这种涉灰产业，对方就算坑了自己，他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没法上法庭与其对峙。
更别提，因为这种铸造技艺被铸相超凡者垄断，大部分人恐怕根本想不到，自己其实被坑了！
正当罗塞思考要不要去找那店主时，勿忘我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手枪坏了？”
“嗯。”
他叹了口气，道：
“我之前以为，只需要等枪管冷却就好，没想到这枪直接报废了。”
想到此处，罗塞的心都在滴血。
二十镑啊！娘的，这可是自己快三个月的收入！他的存款加起来也没比这多多少！
淡泊名利，不代表他不吃饭！
多雷尔公司虽然承诺会付给他两千镑的天文数字，但他可从来没相信过对方会兑现承诺！
“这把手枪上洋溢着改变与再造之力，必然是铸之产物，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坏掉才对……”
勿忘我盯着手枪，歪了歪脑袋，忽然轻咦一声，道：
“这手枪的工艺，有些熟悉，我似乎在组织里见过。”
“你见过？！”
罗塞瞪大了眼睛，看向勿忘我：“这是我在雾都内，一家铁匠铺里买到的，店主大概率是一名铸相的超凡者！”
“铁匠铺……”
勿忘我有些诧异，问道：
“哪里的铁匠铺？”
“西城区，多利码头。”
“这样啊……”听到这话，勿忘我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笑意。
“说起来，这么久了，你了解清算人是做什么的吗？”
罗塞挠挠头：
“……老实说，我一直以为是杀手组织之类的。”
勿忘我轻声道：
“杀手组织？的确是业务之一。不过，清算人主要还是仰仗强大的武力，在世界各地分发债务，并让无力偿还者自愿或被自愿献出自己的寿命。”
“你手上的灰烬账簿还记得么？这就是清算人得以立足的根本之一，尽管只是仿制品，但其效果仍然强大。”
罗塞皱了皱眉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勿忘我意味深长地道：
“如果你所言无误的话，清算人应该是这家店的债主。”
“既然撞上了，那我就刚好带你提前熟悉一下清算人的业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