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陈伯生气了
二狗子顿时脖子一缩,脸上露出怯意:“不确定不确定,陈伯我错了,我先走了啊!”
说完这句话,他便抱起面前的箩筐,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二狗子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时无语。
陈伯转过头来,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三妞啊,有些事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再回到村子里”陈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凝重。
我心里“咯噔”一下:“陈伯,对不起。我错了。”
“可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我妈住院了。我......”
陈叔一听这话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算了算了,我早猜到了。”
“你和我去给你二姐上个香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背着手走在了最前面,我顿时嘴角蠕动想说些什么。
“怎么?不愿意?”
我感觉摇了摇头:“不是的陈伯,我妈住院了,我得去医院看我妈去。”
陈伯听后长叹一声:“不着急,我们先去看看你姐。”
“毕竟根源还是在你二姐身上,要不然你妈这次熬过去下次可能还会出事。”
一路上我都在想陈伯刚刚所说的话,难道我妈这次出事和我姐脱不了关系吗?
等我们来到墓地之后,我望着面前满是金元宝的坟墓,不禁咂了咂嘴。
而坟墓另一侧则是满满满的冥币和花圈,想必这个就是我二姐了吧!
“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倒是不会破棺了,可好多村民都说晚上这里会冒绿光。”
“而且还能听见女人和婴儿痛哭的声音,前天晚上我经过的时候也听到了。”
“要不是知道你二姐真的死透了,我还以为她没死成呢。”
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而我看着周围绿油油的大山,瞬间有一种自己会被轻易拍死的感觉。
对!没错,就是被拍死的感觉。
我抬头望着面前错落有致的五排山峰,莫名地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和上次陈伯送我去火车站的感觉一摸一样。
“这是火形笔架山。”一旁的陈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站在我身旁说道。
我一听这话顿时疑惑地朝陈伯看了过去。
结果他也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山峰:“我说呢!为什么郭家最近两年这么顺呢!原来是这样啊!”
我一边在坟墓上烧着纸一边听着陈伯的低语,顿时眼眸微垂。
因为郭家大儿子没有结婚就丧命,按理来说是不能进祖坟的。
所以这辈子我姐和他就只能孤零零地在这里埋葬了,所幸这个地方还算不错。
可一旁的陈伯却好像再一次看透了我心里所想:“你别想得太好了,这里确实是块风水宝地。”
“但是得看埋葬在这里的人有没有这个福气用了。”
“要是再搞些歪门邪道的话,只怕还会反噬到在世的亲人。”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看我,径直朝着坟墓走去。
我一听这话,拧着眉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满心不解,不明白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阵沉闷的雷声。
我心里一惊,陈伯则面色凝重的深吸一口气,便开始从背包里掏东西。
“陈伯你要给我姐做法事吗?”
“是的,你姐怨气太大了,如果再不解决怕是整个村子都会出问题。”
说完这句话后陈伯便从包里取出一面带有铁锈的铜镜,将其稳稳地放置在墓地正中央。
接着便点燃了几支蜡烛,那烛火在阳光下颤颤巍巍,仿佛随时可能被熄灭。
他又拿出一捆黄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着什么。
他将符纸围绕着铜镜依次摆开,忽然烛光开始剧烈闪烁起来。
我竟然看到了镜子里有好几道扭曲诡异的阴影,陈伯表情愈发专注,额头上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精光,右手迅速拿起桃木剑,在空中凌厉地挥舞起来。
桃木剑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仿佛斩断了什么。
不一会,我就看到了无数黄色的符如同潮水一般朝坟墓涌去。
下一秒,我姐的坟墓里骤然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其中还夹杂着婴儿的痛哭声,那哭声凄厉无比,我也不由身体颤抖起来。
等哭声慢慢削弱之后,他又迅速拿出赤红朱砂,手腕灵活翻转,在空中编织了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网纹。
直到最后,陈伯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葫芦瓶子,毫不犹豫地顺着网纹直接朝着我姐的棺材泼了上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里面要么是狗血,要么是鸡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股浓黑如墨的烟才从我姐的坟墓缓缓飘了出来。
那黑烟诡异扭曲,仿佛有生命一般。
结果就在它快飘到空中的时候,竟然毫无预兆地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下一秒,我就感觉我肚子钻心的疼。
此时,周围的风声愈发凄厉,我的心脏也不由急速跳动起来,恐惧如同冰冷的蛇在身体里游走。
“陈伯,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陈伯一听我这话脸色也越发凝重起来。
“别瞎说,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说完这句话他快速挥舞着桃木剑,身形灵动如鬼魅,宛如在与看不见的邪祟进行着激烈的搏斗。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烛火险些熄灭,黄色符纸也被吹得胡乱飘动起来。
但陈伯不为所动,继续全神贯注地做法。
最后他将桃木剑猛地插入地面,剑尖周围的地面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随后,他快速地抓起几张符纸,用烛火点燃,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作纷纷扬扬的灰烬。
陈伯将灰烬向空中用力一抛,大声喝道:“邪祟退散!”那灰烬在空气中飞舞,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做完这一切后,陈伯停下动作,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略显疲惫。
“陈伯,我疼、我肚子疼。”我虚弱的躺在地上抬起手看着陈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