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份揭秘
臭脸蛇瞥见我衣着凌乱，脱玄衣给我穿。那双青眸异常冰冷，我明显感受到气压低了又低，臭脸蛇周身气场阴沉森冷。
眸底掠过血红的杀气，持剑柄的手指青筋凸起。
“哟，这不是咱们鼎鼎大名的龙王爷吗？”
龙王爷？祝臣忌不是条臭蛇吗？天哪，关于我傍上个大佬还不自知，他还在我身边装小白脸蛇这件事。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他臭脸龙了？这想想就拗口，不过这让我看更加他顺眼了，有实力有颜有钱，更喜欢了。
山鬼像是预料到一样，起身扯扯皱褶，微微欠身，抬头笑眯眯看着我。
我攥紧大衣，阴阳怪气白了眼她，揪着祝臣忌衣角，大胆伸出手掌，道：“不管怎么样，我和我仙家救了你，你得给钱结账。”
祝臣忌搞得累的半死，老娘也被这个女山鬼给轻薄了，不管怎么说也得算工伤结。
不止女山鬼一脸疑惑看着我，连臭脸蛇也转头被我逗笑。
“你们什么眼神，不给钱我们就不救你出去，你这么多年被张赛元那个神经病给压榨，估计你出去也活不了多久，但你要是给了我们钱，我们包治百病，说不定我们还给你个安居的地方。”
“山鬼，原是赤帝之女，名叫瑶姬，又名妙用真人，西王母之女，欲界之主。”
祝臣忌缓缓开口。
“欲界又如何？还不如人间的的喜怒哀乐让我更加舒服。”
瑶姬抹晕我留在她唇上的口脂，明眸皓齿，她朝我一笑，我晃了眼，熠熠生辉。
“看小弟马这么非我不可的样子，那小女子就只好把我自己一生托付给给小弟马你了。”
她眨眨眼睛，装做抹泪的模样斜看我，实则在偷笑。
瑶姬把张赛元家里全部银行卡拿给我，说这些钱可是她这二十年来辛辛苦苦、不要命挣来的钱，只是张赛元一直帮她保管。
她开着张赛元的车，不，开着她的车把我和臭脸蛇带回家。
……
“话说回来，瑶姬你怎么会被郑济仁给抓住？你不是掌管四重天欲界的主吗？那么菜？”
“老娘强的很，怎么可能干不过凡人？而是郑济仁后面有人，很强，超出天玉，天玉所有仙都不知道他是谁。天玉就是你们人类说的天上。”她又说：“还有，谁跟你说欲界在天上？欲界只服从新主。”
瑶姬没有别的衣服，要穿我的衣服。我问她为什么不能变出来，她不是神仙吗？
她白了眼我，没好气地说她又不是祝臣忌，没那么快恢复。
她一边挑我的衣服一边说：“那个死泥鳅你少跟他接触，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我就亲了下你他就那么生气，你们只是弟马和仙家的关系，他生什么气？”
这大姐不会是忘了她现在住的是祝臣忌家吧？这么光明正大的讲祝臣忌，不要命啦？
“但是他可以保护我，有帅又有钱和颜。就算他不是好东西，但就冲他可以保护我这一点，我就站他那。”
瑶姬停下手，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面对我，不屑的笑：“保护？殷澄啊殷澄，你忘了，你全忘了，可我没忘，我都记着，心里烙了印无法忘！”
瑶姬抓着我的肩膀，很认真的跟我说：“你可以不要他的保护，我也可以保护你，我知道你只是被迫忘记了，没关系，我来人间就是来帮你，我的新主。”
瑶姬又不要脸的对我笑，拿了套衣服去洗澡。
我理了理思路，我为什么会去找祝臣忌并且当出马弟子，那是因为我天生鬼命，随时就会噶屁，所以我奶奶的好友许取志让我上山寻臭脸蛇保我命，然后我成功的有了保命的家伙。
接着我见到了许取志，他又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还包括他自己。随后祝臣忌又说普天之下只有他能保护我，要我无条件信任他。这次瑶姬爆出祝臣忌的真实身份，叫我一定不要信臭脸蛇的嘴脸，信她准没错。
所以他们都叫我信他们？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喊我新主，如果天生鬼命的话，那人多的是，为什么就唯独我一个人这么特殊？祝臣忌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他的身份？这是对我不信任吗？
妈的，越理越搞不明白。
嘴上说了不想，心里却想的不行，一晚上都在想，一晚没睡也没想出个明白。
瑶姬睡的挺香的，我半夜发疯叫她起来，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就是不醒。有句话说的好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我估计她是真睡着了，被张赛元那个神经病抓了二十年，不见天日的，怪可怜的。
我一看手机四点半，不想在床上躺着乱想，我起来准备下楼，路过臭脸蛇的房间。
大门敞开，祝臣忌站在窗前，高挑的背影映入我眼帘，长发飘飘，宽松的睡袍。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进来吧。”
祝臣忌微微偏头。
这也能发现？我都没有发出声音好的吧？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祝臣忌身边，笑嘻嘻问他怎么这么早醒了？
他轻笑几声，反问我：“瑶姬是不是跟你讲我了？她是不是叫你别相信我？”
我沉默不语，但我立马想到上次祝臣忌让我在他和陈顺之间选一个，我选的时候慢了一步，就差点被锁舌鬼偷走舌头。
我赶紧改口回了句我相信大仙。
他淡淡看了一眼我，没说话，晌久才开口：“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称你新主吗？不想知道为什么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只能保护你吗？不想知道郑济仁为什么可以把瑶姬给困住吗？难道你也不怀疑你自己是谁吗？”
我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这你妈想让我怎么回答？难道我说了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你要是想说你早就讲，何必问我？
祝臣忌他到底想干嘛？套我话？
“如今的天家是个傀儡，幕后黑手还不知晓，但天说你是新主，可以推翻天家的新主，我受命前来助你，所以你活着不仅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祝臣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神色淡然，双眸凝视远方，意味深长。
臭脸蛇讲这话也不像是开玩笑啊，这不会是真的吧？可是许取志和瑶姬叫我不要相信臭脸蛇，所以我该不该信他？
天说我是新主？那天为什么让祝臣忌来帮我？他不就一条蛇吗？干嘛不让一些特别牛逼的神仙来助我？那样的话我别说推翻傀儡，我他妈还能把那幕后黑手给找出来。天就叫祝臣忌一个人来帮我，终究是太看得起我了。
那为什么我那么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是新主吗？我真的可以担此大任吗？我有能力保护这天下苍生吗？我那么弱鸡。
祝臣忌继续眺望远方，那遥远的、神秘的、危险的黑夜倒映着他的瞳孔。夜爬出恶鬼，分散在城市中，祝臣忌似万恶之源，腐烂的气息由他生。
“不论你信否，你，殷澄是天定之人，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他续道:“你身上肩负众生。”
不是啊，大哥，什么众生，讲那么牛逼样干嘛，我就是一个想活命的一个小人类，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未来就等毕业找个普通的工作和小姐妹开开心心的生活，现在你告诉我我要保护全天下？？？
“你也有别的选择，舍弃肩负众生的责任。”臭脸蛇微偏头看我怂样，嗤笑一声“那我可以保证你会当场归西，也没什么来世，就只能在鬼门关成为游荡的野鬼，看遍世间繁华万变，最后也是孤零一人。”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局，我尊重你。”
我的老妈，这是什么鬼选择，难道以后一生就很那些鬼打交道了？真的是倒霉了，这辈子我是无法平淡生活下去了是吗？但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挣钱挺爽的，而且我又是什么新主，身边又有臭脸蛇护驾，那我性命也很有底。那为什么不选这个一石二鸟的选择呢。
“既然大仙说我是命定之人，这又是我的责任，那我有什么脸面推脱呢？！我自当奋发图强，把我们这个堂口做大做强！！！”
祝臣忌轻嗯，抬头夜是暗，月为朦胧，如迷雾般，黑云抱团压城，树叶光影婆娑，在风中摇曳独啸。
尴尬的气氛被瑶姬一嗓子她要喝水打破，一直在喊我名字，我应了声，转身就要离开。
“殷澄。”
祝臣忌在我离开之际喊我，那两个字挟裹丝丝眷恋，满载情意，心脏顿时如细细密密蚁虫在吞噬，全身细胞沸腾叫嚣，眼前刹那灯火通明，如万里长街的花灯怒放，我沉迷其中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