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是他

新一周的周一早自习，赵南乔和温南栀正在座位上偷吃零食，十分惬意。

“赵南乔！赵南乔！你们两个这个吗？”班主任陈飞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坐在靠门位置的她们两个人头靠在一起，准没干什么好事。

全班人习以为常的听陈飞训了几分钟赵南乔和温南栀，尤其是赵南乔，毕竟温南栀虽然经常和赵南乔“鬼混”，但好在成绩不错。反观赵南乔，干啥啥不行，总让人操心。

训完后，陈飞还意犹未尽，想多说些什么，余光看到门口瘦弱的男生，才想起有正事没干：“安静一下，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的转学生，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现在才来，大家欢迎他。”

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男生低着头慢慢走上台，赵南乔看到这个偏爱瘦弱的身影，感到有一些熟悉。

“介绍一下你自己。”陈飞引导这男生做自我介绍。

“……我叫祁砚……”男生怯懦的声音从低着的人身上传来。

等陈飞带着祁砚走完流程后，祁砚被暂时安排在了教室后门处，而后，大家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照常玩闹，认真早读的人少之又少。

赵南乔突然抓住温南栀的手臂，惊呼：“我想起来了！”

温南栀被这一下吓得不轻：“祖宗，你想起来什么了？想起你老父亲对你的期望了？准备认真学习了？”

“不是，这个祁什么的小子，我想起来了！”

“你认识他吗？”温南栀不记得什么时候赵南乔认识这样一个瘦弱胆小的人了。

“那天早上，让我迟到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小子！”赵南乔气愤道。

温南栀也感到惊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新来的祁砚，对方正在座位上，拿出自己提前领好的新书，写写画画。“怎么？你这是又有什么坏心思了？”

赵南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头看着祁砚：“哼，他害我回去被老赵扣了一个月生活费，不报这个仇，我气不过！”

此时的祁砚，只是在书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有力，和他瘦弱的体格完全不相符合。

……

在赵南乔观察了祁砚几天后，发现了祁砚每天中午都不和同学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也没人来给他送饭，她觉得中午，正是整祁砚的好时候。

赵南乔趁教室人只剩下祁砚一个人的时候，从后门进了教室，二话不说，一掌拍在了祁砚的桌子上，祁砚不出意外的被吓到了。

赵南乔看着祁砚不敢抬头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不自觉又大了几分：“祁砚？”

祁砚听见赵南乔喊自己的名字，尽管很害怕，但还是颤颤巍巍开口：“怎……怎么了……”

赵南乔没见过怎么有人可以怂成这样，连路边乞丐都为了生计，敢大声乞讨，心里对祁砚的感觉又差了几分。

“你知不知道你欠了我一个道歉？！”赵南乔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入正题。

祁砚怔愣了几秒，但看着赵南乔的脸，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赵南乔就是之前撞到他的女生，但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欠她一个道歉。

“愣着干嘛？敢做不敢当？”

“……”祁砚看着赵南乔理直气壮的模样，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了些什么。

赵南乔本就被娇生惯养长大，实在是看不惯祁砚这副低着头“敢做不敢当”的样子。

“那头抬起来，畏畏缩缩的，一点都不像一个男人。”

祁砚听到这话身子难以察觉的僵硬了一瞬，但听着赵南乔在耳边越来越着急的催促，还是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头。

多年以后，在被人问起对祁砚的第一印象是什么，赵南乔会毫不犹豫的说是祁砚那双看不透的眼睛。

赵南乔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小说中描述的“眼里有故事”、“眼里有化不开的浓墨”是真的。

祁砚给赵南乔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至少很难将之后的他和第一次对比：祁砚真的很瘦，是一种营养不良的瘦，赵南乔甚至感觉祁砚是不是很久没有吃过饭；祁砚的眼睛如黑曜石般，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但又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要把人吸进他的眼睛里。

原本想要给祁砚找麻烦的赵南乔，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语气不自主的柔软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