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演员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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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势在必得的功绩

“说吧,谁给你的药剂。”

闻言,科勒目视身前,端坐在靠背椅上的西装男子,见对方咄咄逼人的神色,却依旧不发一言。

西装男子闭上眼睛,随后眼睛一点点睁开。

就在这时,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肃穆,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科勒。

抽了一口烟,随即手指一弹,烟头飞向科勒,正中眉心。

下一秒,就感觉大脑被鞭挞了般,精神上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口水,泪水和鼻涕,止不住地流出,全身颤抖,似乎随时可能散架。

科勒依旧没有开口回答,只是低下头强忍着,每次忍不住的时候,只要回想自己,曾经的生活,再回想即将离自己而去的妻子。

他嘴角上扬,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这笑声似告别,似嘲笑。

西装男子表情依旧平静,科勒疯不疯,关自己什么事。

他手指对左侧招了招,一位身着军装的下属便走上前,他的手里提着一个装满水的铁桶。

只见他将手中的铁桶提至胸口,一手抬着桶底水,倾斜而下,冰冷刺骨的冷水,被直接倒在科勒身上。

当前已经是九月二十八号,本就寒冷的天气,在这水的帮助下,不比脱光衣服,丢进雪里差多少。

科勒瞬间感觉身体,如有针刺扎声,没过几秒,就失去对身体的一半知觉。

“给你最后的机会,说出给你药剂的人。”

这份自己势在必得的功绩,只要加上这份功绩,自己就能成为军情九处的队长,虽然自己已经在,某个聚会买到了法官魔药,并成功晋升。

但如果功绩上不去,自己这个品阶,就只能充当底牌,无法抬到表面使用,若不是因为极光会的成员,自己完全没必要去买。

一想到那个黑袍人,就气得牙痒痒。

如果上报,自己带领一班手下,连一个序列七的极光会成员,都无法解决,之后恐怕晋升之路堪忧啊。

见科勒依旧不说话,他平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不得不说,你这药剂还不错,你的妻子和儿子,病情竟然压制住了。”

西装男子见他没有说话,笑着说出这么一句。

见科勒依旧不为所动,嘴角扬起的幅度更大了,于是拍了拍手。

军装下属颔首,接着走向门口,抓着把手,手腕转动,往内一拉,迈开脚步入走廊之上。

没过多久,军装下属回到房间内,这时身后跟着三个身穿白大褂,脸戴口罩的护工,提着科勒的妻子和儿子,进入房间之内。

“啧啧,你的妻子长得还不错啊,可惜了。”

西装男子叹了口气,摸了摸有些粗糙的脸,接着“啪”的一声响起。

科勒艰难地抬起头,见到这一幕,眼睛变得血红,失去感知的身体,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

可刚想要冲上去,就感觉大脑又被鞭挞了一次,无法忍受的刺痛,再次遍地全身,听着耳边一遍遍的响声,他嘶吼、他挣扎、他愤怒,可什么作用都没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给你药剂的人。”

西装男子抽出衣兜里的面巾,擦了擦自己的黑色手套。

就在这时,科勒的儿子,想要撕咬他,可迎接他的,又是一道响亮的耳光。

科勒眼角出现两道泪痕,每响起一道声音,都像是刺在心里的一把刀。

后悔吗?

心中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不后悔。

这人出现就说明那两瓶药剂,绝对不简单,而且他也说过,自己的妻子病情已经抑制住了,说明还有救的希望。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弱小,只能怪这个世界规则的不公平。

科勒依旧没有回答,反倒是身边科勒的儿子,开口道:

“我知道是谁给的药剂。”

“哦,你比你父亲识趣多了!”

一旁的科勒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明白自己刚刚在房间说的话,被他听去了。

随即用出最后的一丝力气道:“安德烈,你给我闭嘴!”

话音刚落,再度挨了一次鞭挞,这一次不同,不是针对精神上的,而是针对灵魂,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西装男子瞥了科勒一眼,一次痛苦之鞭和两次精神鞭挞,正常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痴傻,如果没有进行有效治疗,死亡也大概率会发生。

“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可以放了你。”

安德烈已经十八岁,有了自己的行事准则,扫了瘫软倒地的父亲一眼,不由感到无奈,无法理解一个,因恐惧吓晕的男人,回答道:“他叫艾文,是他给我父亲的药剂。”

“很好。”

西装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摩挲着下巴,思考起艾文这人会是谁。

艾文这个名字不多见,却也不是什么稀有名称。

艾文……艾文……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身旁的手下靠近他道:“姆兰先生,他说的很可能是艾文·斯内特,曾是‘每日观察报’的一名记者,如今在工厂区,开设了一家器械制造厂。”

“原来是他啊,本来想放过他的,既然这么跳脱,那就不怪我了。”

半个月前,德克的死亡,因为涉及一些事情,同时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只能放过艾文,只是没想到,半个月后,这个记者自己送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道:“帮他检查一遍,没问题后,直接丢出去,其他人关回原来的房间。”

“是。”

三个白大褂的护工,死死抓住他们的胳膊。

安德烈闻言,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不是说放了我们吗?”

“我说的是放了你,而不是你们。”

“你……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西装男子没有理会他,而是把丝巾丢到地上,第一个走出房间,直接离开了收容所。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身后依旧回荡着他的谩骂声。

十多分钟后,安德烈被两个护工架着,直接丢出了收容所。

砰的一声响起,安德烈摔在地上,一缕阳光照射在他,阴郁痛苦的脸,

双手用力将自己从地上撑起,麻木的目光,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头也不回地迈开双腿,摇摇晃晃地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