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谁来当小白鼠
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来临。
就在苏程他们把第二座温室大棚修建起来的第二天。
雨不大，但持续的时间不短。
导致河水上涨了不少。
苏程专门跑到河边看了看，这上涨的河水，是否会影响城墙的建设。
这条小河河床不宽。
两岸的堤也都不是沙土。
水流变大，也没有让两岸的土被河水冲垮。
这让苏程心里放松不少。
其实，他的担心也是多余。
别看这条河不大，但已经存在了很多年。
据说是古代就有的。
下庙镇这里属于梅雨地区。
每年梅雨季节的时候，总是会持续降雨，河水上涨是常有的事儿。
但这么多年过去，河岸却从来没有被冲垮过。
“啪”
一声轻微的响动引起苏程注意。
河面上突然出现一点波纹，只一刹，便被湍急的河水冲掉。
“苏哥，你看到了吗？”站在苏程身边的夏心然，似乎也发现了这一情况，语气里充满欣喜。
“是鱼吗？”
“是鱼！”夏心然冲着苏程重重地点了点头。
河里有鱼，并不意味着这鱼可以吃。
而是，河里有鱼存在的话，说明这里的水是干净的。
苏程记得，病毒刚刚爆发那会儿，也就是那场诡异的雨水降临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水源都受到了污染。
那时河里是没有鱼的，甚至连对生长环境要求很低的小龙虾都看不见。
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首次在河里发现有鱼！
苏程也很激动！
“快！抓一条看看！”夏心然催促着苏程。
向来很稳重的她，也露出一副着急的表情。
水源对生存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建大棚之前，夏心然还担心，用被污染过的河水来浇灌植物，会不会让这些植物也携带病毒？
如果现在证实河水里已经彻底完全恢复。
那就完全不用再担心浇灌的问题。
甚至连饮用水的问题也将不复存在。
虽然苏程储存的瓶装水很多，但也架不住现在的人越来越多。
苏程紧紧盯着水面。
水面再次泛起波纹。
苏程眼疾手快，手中的棒子一棒子敲入水中，水花四溅。
果然，一条巴掌大的小鱼浮出水面。
不过，还没等苏程伸手去捞的时候，这条鱼一个翻身，又扎入了水中，消失不见。
苏程收回半空中的手，尴尬的笑了笑！
夏心然捂住了嘴。
苏程知道她也在笑。
因为她的眉毛都弯成小括号了！
力量大归大，只是准头不太行，这是他的软肋。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干！
他扯着嗓子吼道，“小天！苏菲！你俩过来一个！”
结果苏菲过来了。
因为小天一般是不听别人话的，只听夏心然的。
“快！给我射！射条鱼起来！”苏程火急火燎的指着河水里边那些一闪而过的黑影。
“这么小的鱼，能射得着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苏菲一边嘟囔着，一边却随手摘下背上的复合弓和箭袋。
她的弓和苏程的铁棒一样，几乎不离身。
连干活的时候都是带在身上的。
虽然对苏程的话颇有微词，但还是遵从了他的命令。
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矢，张弓搭箭，对着河里瞄去。
“嗖！”
一支箭矢破空刺入河水之中。
旋即又浮出水面！
箭矢的末端上赫然扎着一条小鱼，也是巴掌般大小。
果然，专业的人比业余的要强。
苏程也是眼疾手快，直接伸手将箭矢从河水中捞出。
这么大的目标，他若是再抓不住。
干脆就切腹自尽去吧！
仔细的端详着这条已经被扎透，但还在疯狂挣扎的小鱼。
“嗯，看起来很正常！没有异味，也没有长出獠牙，更没有畸形，我判断应该是没有变异的！”
“还射吗？”苏菲并不明白苏程是要做什么，以为他是想吃鱼。
可是这只有巴掌大的一条鱼，怎么够吃？
“不射了！”苏程的目的已经达到。
这些鱼，就让它们慢慢生长吧！
“可是，这么小的一条，哪怕只是炖汤，也不够一个人喝的啊！”
“菲菲，苏哥不是要吃鱼。”夏心然看着傻愣愣的苏菲，向她解释起来。
至于这条鱼是不是携带病毒，肉眼是分辨不出来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先进的科学技术来进行检测。
那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找个人试试，才知道！
苏程不怀好意的看向苏菲。
已经了解原由的苏菲，浑身一紧，“看我干嘛，我不爱吃鱼，天生对鱼过敏！”
“唉，应该留着那小黄毛一条命的！”苏程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让胖子把小黄毛给做掉。
不然关起来，放到现在，起码能当个试毒工具啊！
“不然我来试试吧？”夏心然主动的站了出来。
“然姐，你傻啊！这玩意儿要是有病毒，吃了会变成丧尸的！”苏菲见状连忙劝阻她。
“要不，你来？”苏程看着苏菲。
“我可不吃这玩意儿！你不是有条狗吗？让狗去试试！”苏菲心虚的看着苏程。
“狗？陈长安比你作用大！”
“没事，我看这条鱼问题不大！菲菲，你不用担心！”
苏程连箭带鱼递给了苏菲，“拿回去先煮了！熟了之后再决定谁来试！”
干完活收工的众人，甫一进院子，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香味。
这香味与平常吃的那些罐头、预制食物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一闻就知道很新鲜。
让两月不知新鲜肉类味道的人，忍不住舌下生津。
连号称从不吃鱼的主厨苏菲，都禁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但她知道，吃了这玩意儿，就成了小白鼠！
她端着盘子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轻轻地把盘子放在桌子上。
众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
不明所以的众人，以为这是今天的晚餐。
虽然很新鲜，可是这也太少了吧？
八个人分，一人都不吃到一口。
大家都面面相觑。
这时，苏程发话了，“这条鱼是刚才从河里抓的！”
“你们也都知道，水源被污染过，所以这条鱼可能携带了病毒！当然，这个概率很小，因为我看过，这条鱼长的很正常！”
“现在需要有人来试一试！如果吃完这条鱼，1小时内，没有出现异常，那就说明这条鱼应该是健康的。”
“也就说明，这条河的河水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刚刚，心然主动要求试毒，但是我觉得咱们是个集体，既然做这种危险性的事儿，大家应该共同分担。”
“所以，咱们抓阄决定！”
“当然，是你们七个人抓，我作为基地的负责人，享有豁免权！你们没有异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