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我靠签到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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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处

“嗷呜。”

一声狼嚎打破了部落的平静。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在场的兽人和雌性脸色俱是大变。

狩猎队有兽人受伤了?

树第一个跑了出去,她略通医理,没了祭司,她就是部落唯一的顶梁柱。

“族长受伤了。”

身材高大的兽人胳膊上的伤口草草用树叶包裹,散发出淡淡的血腥气。

树小心翼翼地撕开树叶,露出一道狰狞的血口。

“啊!”

有胆小的雌性惊呼一声,不忍再看。

“还好,没伤到骨头,只要休养一阵子估计就能好。”

兽人的自愈能力极快,只要不是危及生命很快都能好的七七八八。

说到这,一向温温柔柔的树难得有些愠怒:“好端端的,你们怎么突然跑去万兽林?”

就算有迭迭兽需要喂养,部落也压根不缺食物,不需要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曜沉默不语,目光一直凝视在伤口处。

树转而看向图,眼神凌厉。

图也清楚自己瞒不过去,只好老实交代:“族长想看看万兽林有没有安全的地方让你们躲一下,毕竟兽潮快来了。”

兽潮每年都会爆发一两次,期间祭司会充当向导,带领他们避开兽潮。

但他们狼人部落现在已经没有祭司了!加上不少部落对他们虎视眈眈,这次兽潮凶多吉少。

“族长他也是担心你们,没有祭司,这次兽潮不好躲。”

面对兽潮,兽人起码有自保能力,可以抵抗。可这些雌性还有幼崽却没办法在兽潮下存活,他们能力有限,无法在对抗兽潮的基础上保护到这些能力尚且弱小的族人。

曜也曾想过,如果用四五个兽人的性命换取部落的危机安然度过值不值得。

这世道,总是要有人牺牲的。

但他宁肯牺牲的是自己,也不愿看着身边的兄弟以这般残忍的手段回归兽神的怀抱。

“可祭司犯的错跟你无关。”

青没忍住,带着哭腔道:“换作是我们每一个人,也都会做同样的决定,我们从来只怪你瞒着我们。”

那是与他们朝夕相处的族人,不是别人。他们也曾一起聊天说地,一起嬉戏打闹。

拿几个兽人的命来保整个部落的命,他们远没有那么残忍,做不到朝身边人下手。

“何况谁说我们部落没有祭司?我就是祭司。”

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满脸坚毅:“我会学着如何带领族人躲避兽潮,这是我身为祭司的责任。”

“我们也会努力不拖后腿。”

“有的部落也没有祭司,但他们也能在兽潮活下来,没道理我们不可以。”

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把刚才的沉闷一扫而空。

“行了。”

曜无奈打断这些神情激动的雌性:“现在距离兽潮还有些时日,没必要那么紧张,何况我们有迭迭兽,还是先治伤吧!”

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拿出一片大且坚韧的树叶,将捣碎后的草药均匀抹在叶子上,再拿裁剪成长条状的兽皮捆在伤口处。

“一天一次,伤口不要碰水,明天记得再来找我换药。”

“树……”

“喊我祭司。”

不等曜说完,树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就算你是族长,也要对我这个祭司恭敬一点。”

“是,树祭司。”

图笑嘻嘻地添上几句:“以后,我们部落就有祭司了,感谢兽神。”

“感谢兽神。”

“感谢兽神。”

望着这般热闹景象,曜眼里划过一丝无奈,未受伤的手不经意碰了下腰际的骨刀,温热的触感让他的思绪一下飘远。

宫雀她回来了吗?

他抬头,打量下四周,始终没能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似是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在找什么人,青了然,开口解释:“她上山采草药去了。”

她们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宫雀的,对方扔下一句我去采药就走了,丝毫不给她们追问的机会。

“嗯。”

曜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一旁的几个兽人把猎物分掉。

排除受伤的情况下,今天的猎物颇丰,每个人都可以领到很大一块肉。

而另一边,宫雀已经到达半山腰,进入疯狂探索植物的状态。

在树和系统的帮助下,她对这个世界的草药认知更加清晰。再加上神识的辅助,很快就找到了她想要的几株药草。

眼看着兽皮袋一点一点被填满,宫雀也没有离开的念头而是继续在森林乱逛。

最终,一直紧跟在宫雀身后的野兽按捺不住,选择主动出击。

“哗啦。”

宫雀向后一退,轻易躲开这番攻势。

“吼。”

一击落空,野兽不甘朝天怒吼。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宫雀没有表情地用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野兽。

火红的毛皮,蓬松的毛发下,沉甸甸的肚子,都预兆着它不久前饱餐过一顿的事实。

野兽目光紧紧盯着宫雀,试探着一点一点地逼近。

“去。”

宫雀抬手,青绿的藤蔓毫无预兆地冲向野兽,轻轻松松将其束缚。

“吼吼吼。”

即使沦落为阶下囚,野兽依然气势汹汹。

“安静些。”

宫雀皱眉,随手捏了一个禁言咒扔过去。

待野兽安静下来,宫雀动手解开其束缚在身上的藤蔓。

以为是要放了它,野兽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跑。

还没跑出几步,一条藤蔓凭空系在它脖间,死死勒紧。

野兽当即大怒。

这个卑劣的雌性竟敢玩弄它,但奈何不管它怎么张口都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能目光喷火地瞪着宫雀。

待宫雀离开后,三只低矮的鬛狗无端出现,嗅着周围的气息。

“消失了,不知道去哪了?”

一只鬛狗摇身一变幻化成人形,目光阴鸷:“一个雌性而已,我就不信,把这座山翻空我们还不能找到并把她带回去。”

“那个雌性身上的味道跟其他雌性身上的味道不一样,肯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也不用急这一时半会。”

一只额头有刀疤的鬛狗眯着眼睛道:“马上就是兽潮了,这些废物十有八九得向我们求助,到时我们只用等着那个雌性送上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