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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强龙难压地头蛇

掌心大小的黑旗,拥有遮蔽一方世界内部景象的奇异能力。

江年将它收入怀中,瞬间便感受到一股清凉之感。

好似一层看不见的冰色羽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帮助自己隐蔽真实修为。

‘黑山县有官家天兵张得禄坐镇,竟然也被邪门左道入侵了……’

江年回头望了望这位官家天兵,越发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本事。

又或者这些邪门左道,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故意与张得禄为敌?

毕竟,听张得禄之前所说,他是外来户,与本土势力一直不对付。

强龙难压地头蛇……

黑山县本土势力,故意借“邪祟”这柄刀,压张得禄不是没可能。

更恐怖的是,当一只“蟑螂”出现的时候,就说明已经晚了。

意味着在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蟑螂”潜伏着。

黑山县,这座大离王朝的边疆小城,可能暗地里潜藏着不少邪门左道。

或许张得禄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只是以他一人之力,掌控不了这里的局势。

江年有所猜测:‘正因如此,你才见我一面,就一心要拉我进入官家天兵,成为你的副手。’

‘那些仅在傍晚,就闭门不出的百姓,或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是待宰的羔羊,是黑山县本土势力向张得禄开刀的牺牲品。’

‘我与张得禄共管此城,如有必要,该肃清此县敌对本土势力。’

想到这里,江年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必须尽早向天讨封!

不能再拖哪怕一日。

今晚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就讨封。

那只瞎眼白兔,已经被灭了三魂其一,元气大伤。

若它不想魂飞魄散,短时间内绝对不敢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明日就是最好的讨封时间!

“纸人血点睛、红烛骨为芯、持烛坐纸人,游街待封临……”

石中问禅之中记录的讨封之法,江年早已熟记于心。

只待明日。

……

“爹……你在哪里……”

刘平安跨过满地尸骸,迷茫的寻找着。

他在这座小院之中,寻找其父刘乘峰的踪影。

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历了太多生死之事。

彷佛在一瞬之间长大了,越来越在乎那位父亲,越来越在乎亲人。

可他一扇又一扇推开屋门,见到的,只是一座又一座屋内堆积成山的尸骸。

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了。

带着这种逐渐渺茫的希望,刘平安推开最后一扇屋门。

这是院落主人居住之屋。

但眼前的这一幕,令他瞳孔一震!

情不自禁退后几步,不敢再继续向前。

宽大的主屋房梁上,挂着十几具尸体。

全都是成年男性的尸体,基本在四十岁以上。

他们似乎被吊死在这里很长时间,衣服上面散发着腐烂恶臭,甚至流淌着蛆虫。

蛆虫像是雨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无数漆黑的苍蝇,围绕着这些尸体乱飞,嗡嗡吵人心烦。

除此之外,地上还躺着许多尸体。

这些尸体的死状,更加不忍直视。

它们好似都被剥过了皮,人皮堆在一旁,脱皮的尸体堆在另一旁。

“爹……”

刘平安双眼泛红,声嘶力竭。

因为他看见房梁上吊着的其中一具尸体,就是他爹刘乘峰。

可他还未彻底哭出声,就被张得禄从后面捂住了嘴,说道:

“你爹还没死呢,别喊!”

江年也步入此屋,提醒道:“你要是把他们体内的‘邪’喊了出来,那才是真没救了。”

说罢,江年从怀中取出十几枚铜钱儿。

随手一甩,飞断这些“吊死者”脖子上的麻绳。

十几具“尸体”齐齐摔在地上。

邦邦邦……

他们出奇的僵硬,摔在地上的声音,像是木头落地。

“刘老弟、王掌柜、李捕头……这些人,竟然都中了邪。”

张得禄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其中十一位,是黑山县最有钱的富商,掌管着粮食、绸缎之类的生意。

其余三位,则是衙门的捕头,在此县很有话语权。

这些人的脸上没有吊死者的特征,只是面部乌黑,像是邪气入体。

“诸位谨记,邪不压正。”

江年取出怀中一枚铜钱儿,当“丹解”的根基,塞入这些人口中。

不多时,道道黑气从他们额心与七窍之中散出。

乌黑的肤色,这才逐渐变成正常肉色。

{为刘乘峰驱邪,功德无量。}

{为王永照驱邪,功德无量。}

{为李炳海驱邪,功德无量。}

……

{阳寿+26。}

{阳寿上限:130。}

几行信息,在江年的眼中划过。

眼前中邪者,一个接一个睁开了双眼,神色惊恐的望着周遭世界。

在发现周围的活人,并非王广进那个邪门左道之后,他们这才长舒一口气。

同时,他们也很快了解到眼下情况,立刻向着张得禄伏地跪拜。

一边吐出口中铜钱,一边恭敬谢道:

“多谢张大人救命之恩!”

“拜错了‘神’,不是我,是我旁边这位兄弟。”张得禄拍了拍江年肩膀:

“江年,以后就是我的副手。是我慧眼识珠,发现的一位高人!”

张得禄语气十分骄傲,望向江年的眼神,满眼都是年轻时的自己。

虽然他只比江年大一岁,只是长得比较老而已。

但他还是自诩为江年的引路前辈,只是从来不敢摆前辈架子罢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深知黑山县虎踞龙盘,本土势力尾大不掉。

如今,有江年在身旁辅佐,他心里有了充足的底气。

‘我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张得禄心中暗想,他缺的乃是一个肃清黑山县敌对势力的机会。

曾经他以一人之力,无法做到,如今有江年在,想必十拿九稳。

“哦,原来如此,多谢江大人救命之恩,明日我等必有重礼献上!”

十几人毕恭毕敬对江年拜谢。

救命之恩大过天,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感恩戴德。

“平安?”

刚刚恢复正常的刘乘峰,发现儿子刘平安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猛地揉了揉双眼,确认不是中邪致死前的幻觉,这才大喜过望,猛地抱住儿子:

“儿子,你还没被阉啊!让我摸摸,你下面到底回没回来。”

“?????”刘平安连忙后退,问道:“爹,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被阉了,我最怕这个,最怕刘家断子绝孙啊。”

刘乘峰猛地晃了晃脑袋,意识到那是幻梦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道: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是爹不好!爹不该逼你传宗接代、接管生意的。

以后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爹再也不管你。

爹只要你别再离家出走。”

江年望着这一对父子团聚的景象,内心颇为感慨。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父子不敢这样表达情感。

以至于本该亲昵无间的父子,最后却活成了仇敌。

见他们父子重逢,江年没有打扰,而是问其他人:

“为何王广进没杀你们?”

绸缎庄的王掌柜说道:“那个畜生野心极大,他要留我们性命,等他取而代之县令之后,还要我们这些富商支持他。”

李捕头却反对这种观点:“哼,那个畜生怎么可能留我们活命?都是谎话!

你看周围这些被剥下来的皮。

估计是准备以后也把我们一个个剥皮,然后用邪祟取而代之!”

李捕头望了望周围的景象,深知若不是江年出现,自己等人必死无疑。

因此,他对江年更加恭敬,双手抱拳,行礼道:

“江大人,多谢救命之恩,我没这些朋友有钱。”

“但在这黑山县,张大人是外来者,有时说话不如我们这些本地人有用。”

“江大人,以后在这黑山县,有事儿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