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控温
法师塔按照等级分区，1环巫师和2环巫师各有自己的居住区。
如果1环巫师住在2环巫师的法师塔周围，很容易受到意外污染。
还是上次的拍卖会神官乔利，主持这几座2环巫师法师塔的拍卖。
这次参加拍卖的人不多，不超过10人。
帕维看着或镇定自若、或踌躇满志的巫师，小声问老马修：
“老马修，你说拍卖委员会得到法师塔后，会不会提前进去把好东西搜刮走？”
“你想什么呢！”
听到老马修的语气，帕维深深感到自责，他怎么能如此揣测拍卖委员会呢，如果这么干，也太无耻了。
外神教只是疯癫，又不是都缺德。
老马修斩钉截铁的说：
“他们当然会搜刮一遍！
这可是贪婪神殿的主业务之一，法师塔拍卖。
他们的贪婪，你无法想象。”
这转折直接让帕维连连咳嗽。
怪不得，帕维利用‘信徒低语’侦测的时候，经常能遇到反馈非常微弱的法师塔，原来是好东西都被拿走了。
如果拍卖委员会暗中搜刮一遍，那就合理多了。
老马修说：
“委员会为了保持拍卖的诱惑力，倒也不会做的太过，他们会留下很多好东西。
尤其是巫师最看重的献祭污染，代表外神的注视，就算是拍卖委员会，贸然处理献祭污染也会触怒外神。
拍卖委员会还会故意散播某个巫师在拍卖中大赚一笔的消息，用来刺激其他人来参加拍卖会。
我就是从拍卖委员会那里得知你前几次赚了不少，盯上你的。”
“卑鄙！”帕维有些生气：
“他们既监守自盗，而且还散播流言，简直无耻。我说呢，我们原本无冤无仇，原来是拍卖委员会在挑拨。”
如同前世彩票开大奖的新闻一样，下班路过买2块钱的，最后中了几千万的大奖，怎能不让人心动。
至于中奖的人是彩票站的工作人员，还是工作人员的亲戚，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啊，拍卖会的风险非常高，要么一锤子挣笔大的，要么一锤子拍到一座死塔，赔的裤衩子都没了。”老马修说：
“帕维，你到底掌握什么侦查巫术，竟然能连赚数次？”
他没等到帕维的回答，他也知道帕维不会透漏这种秘密的。
帕维暗暗思索，以后得小赔几笔，不能每次都赚，不然还会被盯上。
他看了眼老马修，要不这次让老马修感受一下人性的险恶？
心有灵犀，羊毛毯大哥都激动坏了，不过帕维抓住了羊毛毯的一角，没让大哥开口。
想了想，还是算了，他要上战场，需要一些趁手的污染物。
裂隙之戒，羊毛毯大哥，只有两件污染物在战场上是不够的。
混沌军团东征，敌人是豪恩斯帝国。
豪恩斯帝国的骑士都是牲口，一个个能抗能打，力大无穷。
裂隙戒指攻击力不错，羊毛毯大哥可以分散敌人注意力，他迫切需要一个增加生存机会的防御性污染物。
“现在开始拍卖今天的第一座法师塔！不允许进入法师塔，允许你们在外面使用任何侦查巫术。”
人数不多，有人走向法师塔的门口，向内张望。
一层一般是客厅和餐厅，没什么特殊的。
通往2层卧室的门上，拍卖会设置了遮蔽巫术。
老马修用出扭曲巫术，试图扭曲门上的遮蔽巫术，想让遮蔽巫术露出一条缝，他努力了很久后，什么都没侦查到。
他转头看看帕维，等待帕维的侦查。
帕维静下心来，倾听着‘信徒低语’。
周围几名巫师在对各自的信仰祷告，除了这些之外，这座塔什么反应都没有。
确定结果后，帕维低声对老马修说：“控温，抬价，抬完就跑，别砸手里。”
老马修秒懂，连连点头，看来这座法师塔毫无价值。
他装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扫视着巫师中可能存在的竞争对手，似乎准备拿下开门红。
胖巫师达沃，慢慢来到老马修身后。
“马修，这座塔是我的，给我一个面子，我们以后就是朋友。”
信奉肿胀之主的达沃，拍卖会的老熟了，经常出现。
老马修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遭受了太多肿胀之主的污染，脑子里都长了肿瘤？我不可能让你的，也不可能让任何人。”
达沃脸色有点难看：“大家都给我面子，老马修，你这样路就走窄了。”
老马修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信奉嫉妒之主的巫师，性格就没有正常的。
“你太膨胀了，达沃，回去好好消化下污染，然后再出门吧。”
主持神官乔利的讲解，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巫师们，这座法师塔几天前拍卖过一次。
法师塔的新主人没能扛过法师塔的污染，死在了法师塔里。
也就是说！这座法师塔里可能存在两份污染！竞拍开始，20金币起拍！”
老马修率先开口：“50金币！”
主持神官乔利频频点头，老马修挺懂事，这么大的岁数没有活到狗肚子里。
其他巫师骂骂咧咧，哪有一上来加30金币的，想要也不能这么急切啊。
“60金币！”
“70金币！”
“90金币！”
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容易被忽悠，价格瞬间超过2环法师塔的平均成交价格。
场面陷入短暂的犹豫，老马修面容坚毅：“110金币！”
达沃喊道：“130金币！”
听到达沃喊价，老马修犹豫了，他表演着挣扎，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加价。
就在老马修犹豫的时候，另一名巫师喊价140金币。
“150金币！”
老马修马上喊：“160金币！”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老马修这是看出点什么来，知道法师塔里有好东西。
价格节节升高，主持神官乔利越来越满意。
帕维小心的观察着达沃的状况，受到肿胀之主的污染，达沃的头都肿了一圈。
污染具现，这是达沃处在混乱边缘的表现。
果然，达沃喊：“170金币！”
老马修不再说话，这次控温非常完美。
主持神官说：“170金币一次，170金币两次，成交！恭喜巫师达沃拍到第1座法师塔。”
人群跟着主持神官乔利离开。
老马修在后面问帕维：“怎么样？我第一场控温控的怎么样？”
“凑活吧，在我见过的控温拍卖中，能排第四。”帕维说：“前三，是我控你温的三次。”
想到自己吃的那些亏，老马修有点气，但是想想要为外孙女弄到污染物，忍了下来。
之所以要控温，是为了让对手在没用的法师塔上消耗金钱，这样遇到想要的法师塔时，才能减少竞争。
再想想可怜的达沃，老马修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知道帕维的侦查到底准不准，别让达沃捞着了，那就不妙了。
走了一百多米，众人到达第2座法师塔下的时候，远处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
“死塔！为什么是死塔！”
主持神官乔利微笑着说：“拍卖有风险，出价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