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胸口的衣服都皱了
某天早上，一名神官走入帕维的安灵小店。
帕维注意到他胸口的徽章，那是战争神殿的战锤徽章。
神官霍纳打量着帕维的小店，开口说：
“我是战争神殿神官霍纳。
你叫帕维·希格雷吧，迷幻之主的信徒，这是你的提前征召令。
从现在开始，战争神殿提前征召你，你负责为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员巫师消除幻觉。
提前征召不是去战场，你每天要去战争神殿工作两小时，剩余时间可以继续经营你的小店。
作为2环巫师，你可以领到每月15金币的薪水。上了战场，你可以领30金币每月的薪水。”
帕维接过了提前征召令，上面有他的名字。
“明白了，我每天上午会去战争神殿报到。”
外神教巫师，必须接受每年一次，每次不超过3个月的征召。
这个制度是三大神殿制定的。
“如果你现在没事的话，跟我走吧，有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你今天去处理。”
霍纳神官话很少，没有和帕维聊天的想法。
帕维也不想说话，提前征召一个月才给15金币，这么少，不想说话。
霍纳带着帕维来到一座法师塔面前。
“这是战争神殿的收容塔，收容一些从战场上下来，精神出状况的巫师。
很多巫师都会因为过度使用巫术陷入混乱，有些巫师会出现精神类疾病，最多的就是出现幻觉。
这些陷入混乱的巫师，被送到了后方。
你的工作，是每天为分配给你的病人消除幻觉，让他们尽快恢复。”
帕维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不如把这个工作当做消化污染的训练。
进入收容塔后，帕维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惨叫。
即使隔着厚厚的墙壁和楼板，都能听到疯狂巫师的叫声。
霍纳带着帕维进入一个治疗室，说：“你就待在这里，我把陷入疯狂的巫师送来。”
等霍纳离开后，帕维听到霍纳在门外祈祷：
伟大的幽禁之神在上，终于找到一个迷幻之主的巫师，我快被这里的疯子们折磨疯了。
原来霍纳神官信奉的是幽禁之神，和达尼洛的禁锢之主是一个系列，但是比禁锢之主强。
没多久，霍纳抓着一个女孩的胳膊进入了治疗室。
她低着头，看不到容貌。
女孩在霍纳手上的时候，非常听话。
但是霍纳一松开手，脱离了幽禁巫术的限制，她马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缩入了椅子中。
周身冒出浓郁的雾霾，灰色的雾霾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霍纳将患者文件放在桌子上，在雾霾淹没整个房间之前，迅速离开。
帕维面对一团灰雾，一筹莫展，连忙看着患者信息。
弗萝，阴霾之主的信徒，被征召上战场上，擅长用阴霾迷雾干扰敌人。
战争神殿的病例记录真是简陋，除了几行字之外什么都没有。
羊毛毯大哥说：“二弟，你得快点，雾霾越来越大了，就要充满整间屋子。”
帕维连忙去开了窗户，却发现开窗透风的速度，远比不上女孩制造雾霾的速度。
收容塔的一扇窗户上，冒出浓郁的雾霾。
路过的巫师抬头看了看，快速通过。
“有人在污染里疯狂了，敢在战争神殿附近制造这么大的雾霾，看样子活不了太久。”
“离远一些，我见过那种雾霾，阴霾之主的巫师制造的，不仅伤眼睛，还伤肺。”
霍纳从旁边房间的窗户上探出头，看了看雾霾，有些担忧，不会把这两个人玩死吧？
什么都看不到的房间里，帕维连连咳嗽。
帕维说：“大哥，你怎么不给她上强度啊？你的迷幻巫术呢？”
“她都没看过我一眼，刚一出现就用雾霾包裹自己，我怎么给她上强度啊？”
帕维想了想说：“要不我们用声音类迷幻巫术？”
羊毛毯大哥问：“你练过吗？你会吗？”
“现在练！马上会！”帕维说：“让我来一首《敢问路在何方》！”
翻译为这个世界的语言，帕维唱着五音不全、单词急促、毫无音调的歌。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帕维一边唱歌，一边尝试让迷幻之主的污染进入歌声：
“来吧，弗萝，路在你脚下，向我走来！跟着声音走来！”
等了一会，没等到弗洛，帕维一边按照记忆的方向小步向前，一边伸手在雾霾中摸索。
忽然，一团绵软撞在了帕维的右手上。
“抓到你了！”
帕维的手非常自然的抓了抓，又触电一样松开。
这个形状，这个高度，掌心感受到的凸起···
嘶，难道？
“二弟！你摸的地方对吗？”
“都这时候了，还在意这些细节吗？”
帕维连忙将手抬高，从弗萝的胸口挪到肩膀，抓住了她的肩膀。
弗萝竟然也在朝他走来，雾霾太厚了，可见度极低，什么都看不到。
“聆听我的召唤，
梦幻的编织者，
沉迷与虚妄的制造者，
您的信徒召唤您，迷幻之主！”
污染顺着帕维的双手，进入弗萝的肩膀。
弗萝呼吸忽然一窒，陷入了迷惘。
周围的雾霾渐渐散去，帕维再次看到了弗萝。
弗萝一脸迷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羊毛毯大哥：
“啧啧！帕维，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这么不正经！
你瞧瞧，她胸口的衣服都皱了。
我甚至能看出你五指的印子！”
弗洛的右胸，被一只手抓了抓。
这衣服料子不好，一点弹性都没有，抓出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竟然连指引和手掌的轮廓都在。
“别说话了！快帮我施展巫术！”
迷幻之主的污染瞬间侵袭了弗萝的浅层意识，让她出现幻觉。
她仿佛不在战争神殿的收容塔里，而是回到战场上。
耳旁是呼啸的投枪，那是骑士投出的致命武器，可以在上百米的距离上击碎巫师的防御。
弗萝非常非常害怕，她本能的释放出雾霾，让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雾霾中，这样才能有一丝丝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弗萝忽然崩溃大哭。
帕维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弗萝好像故意回避了某些重要的回忆片段。
这种效果，要么是遗忘之主的污染，要么是她的自我保护。
房间内，大哭的弗萝再次释放出浓烈的雾霾，帕维头上冒汗。
不行啊，这样不仅没法治疗弗萝，而且可能导致弗萝陷入更深层次的疯狂。
他连忙调用裂隙之主和空间主宰的污染，污染冲向了弗萝深层意识的屏障。
在安杰拉身上练习了很多次，帕维对深度致幻已经很有经验。
弗萝的深层意识屏障出现裂纹，那些让她难以忘怀的画面，以幻觉的形式重现。
仅仅是几个战场上的画面，就让弗萝当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