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哲学三问，扔掉的断剑
在溶洞里跋涉了很久，他们从溶洞的另一个洞口出来。
走着走着，祖埃尔再次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哲学三问。
“我是谁？”
“我从哪来？”
“我到哪去？”
他又迷路了。
‘我’为什么如此无知？我到底是谁？
‘我’灵魂的起源在哪里？我从哪里来的？
‘我’追求的目标和战争主神的目标是否一致？我现在要到哪去？
祖埃尔的思维越来越混乱，他眼神恍惚，神情迟钝。
巨剑污染物被击碎，这对祖埃尔的影响非常大。
巨剑在手，祖埃尔认为他可以去挑战骑士大帝。
巨剑只剩剑柄，祖埃尔的信仰出现了崩坏。
所有人都离得他远远的，因为祖埃尔随时可能挥舞骑士枪，乱砸一通。
有时候，塔尔向导指出一个方向，但是祖埃尔走着走着看到野山羊，以为是敌人，冲了过去，一直追一直追。
帕维对着迷幻之主发过誓，祖埃尔神官的幻觉真不是他制造的。
他比其他人更着急。
听到帕维的毒誓越来越毒，再发下去都快问候迷幻之主的父母了，其他人才相信，祖埃尔神官真的出现了混乱，不是帕维故意的。
在祖埃尔神官的发疯中，队伍的方向越来越不可控。
山上比草原冷，围着篝火烤火的时候，帕维说：
“我们也可以往好的方向想。
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那些追击的骑士能找到我们吗？
塔尔不是说，这片山脉有几处出山的地方，尤其是几条河流的出口，都可能遇到追击骑士的埋伏。
现在好了，他们拿什么埋伏我们？
照这架势，我看我们是不会下山的。”
远处传来祖埃尔神官的嘶吼声，他不知道在山的那一面和什么东西鏖战。
祖埃尔神官的身体和野兽一样，一点都不知道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祖埃尔神官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山巅。
月光照耀下，祖埃尔神官肌肉隆起的身体，仿佛一块嶙峋的石头。
他将骑士枪指向山腰上的巫师，怒吼：
“骑士的营地！我找到了骑士的营地！
帕维！帕维呢！跟我冲啊！”
帕维一愣，为什么点我名，我咋跟你冲啊。
混乱和疯狂中的巫师是非常可怕的，他们根本没有理智。
帕维和邓泽尔带着队员四散奔逃，在奔逃之前，帕维还用3级扭曲之蛇将石头变成了骑士的模样。
石头骑士的身下还有战马，不说惟妙惟肖，至少祖埃尔是分辨不出来的。
祖埃尔冲到篝火旁，看到石头骑士和战马，亢奋的挥舞骑士枪，一顿横扫，将石头都打碎。
“哈哈！我又赢了！”
远处的帕维心说：你当然赢了，我可要累死了，每次都是我收拾残局。
发泄完的祖埃尔神官，倒头就睡。
其他人也不敢靠近，只能期待祖埃尔神官下次醒来的时候，恢复理智，可以交流。
祖埃尔神官都如此发泄了五天，搞得所有人精疲力竭。
某天醒来之后，祖埃尔坐起来，看着身旁的碎石，觉得后背有点疼。
他摸了摸后背，发现昨晚睡觉的时候，他睡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抬头望去，他的巫师队员们，正远远的看着他。
手臂酸软，用力过度，还一点记忆都没有。
看到祖埃尔的眼神，帕维发现他似乎清醒了。
试着向前走几步，祖埃尔没有朝他冲来，于是帕维继续向前走。
祖埃尔远远的问：“帕维队长！我昨天晚上是陷入疯狂和混乱了吗？”
能问出自己是不是疯狂和混乱，证明祖埃尔神官已经正常了不少。
帕维再向前几步，喊道：“不是！祖埃尔神官，你已经疯狂和混乱五天了！”
“五天？”
祖埃尔看了看左手的断剑，右手的骑士枪，这五天，骑士枪多了很多刮痕，就像用了数年的骑士枪一样。
来到祖埃尔近处后，帕维仔细感受了下，祖埃尔神官身上散逸的污染很少。
“帕维队长，我们现在在哪？”
“这是个好问题。”帕维说：
“四天之前，我还是知道自己在哪的，后来神官您四处乱跑，见到活物就追上去说那是骑士。
你曾经追着三只野山羊一天一夜，最终耗死了它们。
至于现在我们在哪，抱歉，真不知道。”
祖埃尔摇摇头：“都赖我，非要不自量力挑战6级骑士，结果自己的污染物被击碎，导致信仰混乱。”
帕维想了想，如果羊毛毯大哥被人毁掉，那他一定也会陷入混乱。
祖埃尔摆开架势，弓着腰，用力扔掉了断剑的剑柄。
“我要振作起来，我要回到草原，回到指挥塔，领取新的战斗任务。”祖埃尔说：
“走吧，帕维队长，我们去找塔尔向导，一定要尽快找到回去的路。”
祖埃尔正常之后，队伍终于回归了正轨。
塔尔辨别方向，带着队伍先向西北方走，寻找水源。
他们的带的淡水不太够了，需要尽快找到河流。
顺着河流向下，就能找到离开群山的路。
艰难的走了三天后，他们终于顺着一条河，见到了坡地，见到了草原。
他们一匹马都没有，每人还背着至少一杆骑士枪或者一把骑士长剑，就算找到指挥塔的方向，他们需要至少三周时间才能回到指挥塔。
帕维说：“希望找到野牛或者野马什么的，用巫术控制它们，帮我背点东西。”
塔尔用随身带着的另一块羊皮纸，开始在上面绘制新的地图。
帕维看着塔尔的地图，豪恩斯帝国的疆域那么广阔，比数个波特沃草原都要大。
他问邓泽尔：
“邓泽尔队长，豪恩斯帝国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们？
巫师聚集确实会因为自己的混乱战力大减，但是，豪恩斯帝国十二骑士家族，只来一个圣枪骑士家族和我们对抗，是不是有点托大了？”
邓泽尔说：
“豪恩斯帝国北面是死灵教会的死寂之地，东面是自然教会的无尽林海，南面是炼金合众国，还有磁电教会的合众国。
享受了大陆中央最肥沃的土地，帝国的其他骑士团还要防备其他方向。
波特沃草原是圣枪大公领的边缘地带，也就没有出现豪恩斯帝国倾全国之力来对付我们的局面。”
“你这么一说，豪恩斯帝国也挺难的。”帕维看祖埃尔神官在很远的地方，他小声说：
“希望在我们迷路的这段时间，圣枪骑士团或者混沌军团有一方崩溃，那可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