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初，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终结
“把我叔叔的法师塔还给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羊毛毯大哥正心疼他二弟呢，此时听到巴巴通口出狂言，马上说：
“来！让我看看你有多么不客气！我给你时间，你回去换一条丁字裤，我讨厌粉色！让我想起了我被剃的光溜溜后的颜色！咱们玩点新鲜的！”
“别别别！大哥，先以理服人，不服的再以物理服人。”帕维轻拍着毛毯，然后对巴巴通说：
“巴巴通，我从正规拍卖会上拍卖到你叔叔的法师塔，拍卖会那里还有记录，不信我们可以去查。”
“我叔叔不仅白白在战场上死去，法师塔还被拍卖了，难道这样的拍卖会应该存在吗？拍卖会都不应该存在，我为什么要认这个结果！”
外身教巫师受到外神的污染，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争论是不会有结果的。
帕维说：“这样吧，巴巴通，我们折中一下，找个我们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怎么样？”
巴巴通怒视帕维，帕维却发现巴巴通的眼线都花了，想必是在审判所里被折磨的哭出了很多眼泪。
“你要不补一下眼妆？”
“不要转移话题！”
“好吧。”帕维说：
“我拍卖到你叔叔的法师塔，但是我之前还有一座法师塔。
我把我原来的法师塔低价卖给你，绝对低价，半价卖你，你转手就能赚一笔。
你有了新的法师塔，弥补了你叔叔不幸死去的悲剧，这个解决方案怎么样？”
巴巴通有些犹豫，就在此时，他听到了羊毛毯说话。
“还是我二弟心善，如果是我，绝对让你再裸奔一次，大不了让我二弟再挨24小时的惩戒，和你拼了。”
帕维连忙说：
“大哥，稳住，你不能用我和别人拼啊，我不是耗材，这对我不公平。
我真不想再挨惩戒了，灵魂深处的痛苦，简直无法描述。
我想巴巴通你也不想再挨惩戒吧，就算你信奉挪变之主，可以转移一分部惩戒，但那可是惩戒神殿的污染物，我相信你能转移的惩戒不会超过10%。”
主要是喊的嗓子疼，下次也不一定有这次的运气，能遇到裂隙之主的污染物。
巴巴通忽然发现，羊毛毯对他的污染更严重了，他不仅听到了羊毛毯的说话，此时竟然看到羊毛毯上的毛发，组成一个愠怒的羊脸。
他无法抵抗迷幻之主的污染，羊毛毯大哥说的是真的，大哥随时可以让他裸奔。
左思右想后，巴巴通说：“半价卖我？”
“1环巫师的法师塔，平均市价10金币左右，我只收你5金币。送你的5金币，就当我给你叔叔出的人道主义丧葬费，怎么样？”
“好吧，成交。”
巴巴通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他向挪变之主祈祷，祈求挪变之主保佑他，让他顺利的获得帕维的巫术秘密，以便以后对付帕维。
他还不知道帕维在1环巫师的时候信仰哪位外神，正好趁这次机会，做到知己知彼。
帕维愣了愣，可怜的巴巴通啊。
你要是不祈祷还好，你在这么近的距离向虚空中的外神祈祷，对帕维来说不相当于打电话公放么。
“伟大的挪变之主，请保佑您的信徒，找到对付仇人的办法···”
【信徒的低语】效果不错，他简直成为了窥秘人，什么隐蔽的祈祷都能听到。
可惜，帕维不是挪变之主的信徒，不然他还能代替挪变之主回应巴巴通的祈祷呢。
两人向帕维的第一座法师塔走去。
路上，巴巴通靠近帕维一步，帕维就向旁边躲一步。
巴巴通走在路上，帕维都被挤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羊毛毯大哥喊到：“注意下距离！我二弟喜欢的是女人，他就算喜欢小母羊，都不会对你有任何兴趣！”
“咳咳！”帕维说：“大哥，小母羊还是留给你吧。”
巴巴通原本想在帕维身上做点手脚，似乎被识破了。
他白了眼羊毛毯，说：“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做成地垫，放在我法师塔的门口，让所有人都踩你一脚。”
“把我做成地垫？你这个变态，难道是想让我每天都看你长袍下穿什么颜色的丁字裤吗？恶心，你真恶心！”
巴巴通愣了愣，羊毛毯骂的太脏了。
帕维笑了笑：
“巴巴通，你吵不过我大哥的，自从我大哥被剃了羊毛，变得光溜溜后，他就没了羞耻心。
一个没有羞耻心的人，你怎么可能吵的过他？”
巴巴通忽然觉得，就算他不收拾帕维，帕维迟早会死于精神分裂。
可恨又可怜的帕维竟然相信，那条羊毛毯真的是他大哥，真的是一个人。
不过羊毛毯总是让巴巴通产生幻听，这很不好。刚刚似乎听到死去的叔叔在骂他，说不应该因为5金币卖掉良心。
可是说实话，他自认为5金币买他的良心，绰绰有余。
外神教的斑斓荒地教区，每隔大约50米就会有一座法师塔。
有的法师塔里住着巫师，有的已经空了，就连污染都随着时间散逸的干干净净。
那些没有污染的死塔，等待着下一位巫师在塔中献祭，获得新的污染。
来到帕维的第一座法师塔，已经进入黑夜。
帕维说：“你先在门口等我，我上去处理下我的私人物品。”
大哥在一旁说：“对！不能把内衣内裤留给这个变态！谁知道他会干什么！”
帕维连连点头，还是大哥想的周到。遇到变态，就应该小心谨慎。
巴巴通脸色难看，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羊毛毯骂的更脏了。
法师塔的门完好无损，门后藏着一道裂隙巫术，是帕维留着防备盗贼的。
进入法师塔后，帕维有些伤感，这是他的第一座法师塔，这座法师塔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一层客厅，二层卧室，三层实验室，四层是三十米高的螺旋楼梯井，五层是观星台。
法师塔的建筑本身不值钱，值钱的是法师塔内的献祭污染。
四层螺旋楼梯井的墙壁上，有数道通高的裂缝，裂缝两指宽，可以从裂缝中看到外面的夜空。
这就是他成为1环巫师的献祭污染，1级裂隙。
看到这道裂隙，帕维回想起了他凶险的第一次污染。
在这道墙缝之下，他经历了穿越来之后最危险的12小时。
污染从裂隙中涌出，帕维的头骨仿佛裂开，听到了咔咔的碎裂声。
在咔咔的头骨碎裂声中，帕维听到了裂隙之主的真名。
向裂隙之主祈祷，念诵裂隙之主的真名，可怕的污染让帕维几乎从中间裂开，浑身都是剧痛。
“聆听我的召唤，
虚空的撕裂者，
裂隙概念的拥有者，
您的信徒召唤您，裂隙之主！”
星球之外，某颗拖着长长尾巴的彗星之上，忽然出现一道裂隙。
裂隙贯穿了庞大的彗星，如果这道裂隙降临星球，必然会造成切开大陆的大裂谷。
狭长的裂隙中，一只瞳孔来回挪动，寻找着向祂祈祷的信徒。
这只细长的裂隙之眼，是裂隙之主的具现。
彗星快速飞行，裂隙之主没找到帕维，祂发现的祈祷来源，来自一道骤然出现的虚空缝隙。
裂隙之眼足以切开整颗彗星，虚空缝隙却很小，小的就像一片柳叶一样。
裂隙之眼里，却出现一丝本能的畏惧，畏惧这小小的如同柳叶般的缝隙。
灵魂碎片内的祈祷，和裂隙之主的污染相遇，裂隙之主发出一声惨叫。
彗星彻底裂开，分为两半，向不同的方向飞去。
“窃夺者！谁窃夺了我的部分权柄！”
裂隙之主的部分权柄进入虚空缝隙，被帕维的灵魂碎片吸收。
从灵魂碎片上又降下的二手污染，让还是普通人的帕维，第一次感受了外神的威能。
他的灵魂经历了一次次撕裂。
如果只是裂隙之主的污染还好一些，不仅他不知道，教会都不知道的是，裂隙之主竟然是空间主宰的分身！
裂隙之主受到创伤后，细长的眼睛里出现一个个黑点。
每一个黑点，都是一个空间通道，空间通道中，出现另一个更为宏大意志。
裂隙之主是C级外神，而空间主宰，可是主神之上的S级外神，三大主宰之一。
空间主宰的视线，顺着裂隙之主的细长巨眼，投射到虚空缝隙内。
要不说帕维是穿越者呢，空间主宰也没能击穿虚空缝隙。
来自灵魂碎片的祈祷，和空间主宰的污染相遇，周围的空间出现剧烈的晃动。
黑洞骤然出现，周围的一切都被吞入黑洞。
黑洞便是空间主宰的具现。
然而，这些黑洞又一个个湮灭，有的黑洞甚至被虚空缝隙吞噬。
空间主宰比迷幻之主、裂隙之主强大数倍，祂马上认出了虚空缝隙。
“原初！苏醒的原初！”
空间主宰的部分权柄，被虚空缝隙吞噬，或者说，被原初吞噬。
空间主宰的震怒传遍了虚空的每个角落。
主神之上、三大主宰之一的空间主宰，陷入了短暂的混乱、疯狂和错乱。
虚空中，星系、恒星、行星，所有天体的运动轨迹都出现了莫名的摆动。
在听到‘原初’这个名词后，帕维马上想到外神教会一句莫名其妙的祷告词：
原初，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终结！
据说有些巫师信奉原初，他们认为一切都是原初，一切也都将湮灭于原初。
柳叶般的虚空缝隙消失，就连空间主宰都没找到虚空缝隙。
原初非常公平，公平的掠夺见到的每一个外神。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扛过污染后，帕维的法环中，带有一丝空间主宰的污染。
这是任何巫师都不敢想也做不到的事，没有人可以在1环巫师的时候承受S级主宰的污染。
污染越强，巫术越强。
就目前而言，他还没遇到无法被他裂隙切割的东西。
这是他的底牌之一，如果生死相拼，就让他们感受下空间主宰的神威。
这也是他的隐患。
空间主宰竟然认识藏着他灵魂碎片的虚空缝隙。
原初···帕维不知道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还是习惯称呼灵魂碎片所在的地方为虚空缝隙。
他隐隐有种直觉，应该尽可能的躲着空间主宰。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2环巫师的时候换信仰的原因。
收回这些回忆，帕维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二弟！你要干什么？难道？哦~你好坏哦，我很喜欢。”
“嘘，大哥，小声点，不要被楼下的巴巴通听到。”
这座法师塔最大的价值，就是眼前的裂缝，1级献祭污染物。
污染的表现形式有三种。
第一种，是巫术。
污染经过巫师的法环加速后，变为爆裂的巫术。
第二种，是污染物。
过多的污染是有害的，巫师可以将污染固定为污染物，当做施法物品。
第三种，是献祭污染。
巫师在法师塔中向外神献祭，会获得外神的注视，注视会降下献祭污染。
这种献祭污染相当于外神的坐标，轻易无法摧毁或者移动。
凡事皆有例外，帕维就是那个例外。
那个巴巴通竟然期望从法师塔的污染中掌握帕维的底细，还要对付他，这怎么可能，太小瞧他帕维了。
帕维对裂隙之主的理解不一样，距离真相更进一步。
他知道裂隙之主是空间主宰的分身，他可以用空间主宰的污染处理裂隙之主的污染。
帕维将石头顶在了墙缝上。
“聆听我的召唤，
空间主宰的化身，
虚空的撕裂者，
裂隙概念的拥有者，
你的信徒召唤您，裂隙之主！”
外神的真名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段称号。
只有帕维知道，“空间主宰的化身，虚空的撕裂者，裂隙概念的拥有者”，这才是裂隙之主的真名。
在其他裂隙巫师的祈祷中，他们只知道裂隙之主是虚空的撕裂者，裂隙概念的拥有者。
他们真可怜，必将死于混乱，因为他们连裂隙之主的真名都说不全。
要是没有空间主宰的污染，他可没能力将裂隙之主的献祭污染带走。
墙缝留存的污染，正在缓缓落下，按照帕维的引导，进入石头。
石头出现一道细细的裂缝，法师塔的献祭污染，被固定在了石头，现在这块石头已经变成1级污染物，裂隙之石，带有献祭污染的污染物。
帕维手上有一枚戒指，这是他成为1环巫师时，固定的污染物，裂隙之戒。
随着帕维晋升2环巫师，裂隙之戒也成为2级污染物。
法师塔门口，巴巴通觉得自己眼花了，刚刚法师塔好像晃了晃。
揉了揉眼睛，他认为是自己和羊毛毯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出现了幻觉。
法师塔怎么可能晃动呢，法师塔的墙壁可是超过半米的厚重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