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盛聃与许阳华

小女孩叫许琬，父亲和母亲离了婚，女孩和母亲一起生活。

她的母亲是很漂亮的女性。

父亲离开时给了母亲很多钱，但我觉得是她的母亲从父亲那骗了很多钱。

她的母亲买了这样一套房子用来出租，但收入远远不够母亲的花销，所以母亲还做着“拉客”的工作，但母亲并不会在家里做，所以她的母亲总是不在家，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很少看见她。

所以，这栋房子就是由许琬看着。

许琬是独生女，也没什么朋友。

她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在电视中度过的。

女孩的母亲已经失踪了很多天，或许是女孩已经对没有人在家的日子习以为常了，她几乎没有任何感觉。

我静静听着她讲述她和母亲的事，直到他提到了一个男人我才有所动。

事实上，在场所有的警察都愣了愣。

她说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一个高大的人类男性。她的妈妈把她带回了家。

在他来后，她感觉家里的空气都变得恶臭。

那个男人一进门，就会一边堆满着笑容看着妈妈，一边摸许琬的头。

可他从来都不会看她的母亲，而是盯着徐婉。

许琬很讨厌那个男人。

因为她总是趁她母亲不在偷偷摸许琬。

他先是用手肘碰了碰许琬，而许琬会惊讶地看着他。

接着那个男人会扬起嘴角，凑近许琬的脸咕哝了些什么。

许琬讲到这里脸色陡然一变。

我知道她惊恐不安，但杨君谟还是叫她继续讲下去。

我和那个女孩的内心仿佛是相通的，她心里的紧张和困惑原封不动地传到了我的心里。

她继续说道，每当她母亲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许琬会带着不安看妈妈，可母亲却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

我仿佛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她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我，我不太明白。

后来，那个男人来家里的时候，对待许琬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有时甚至会摸到她的肚子。

许琬会痛苦地反抗，但反抗过度时又惹恼了男人，男人会用脚踢他的肚子，许琬倒在地板上不停咳嗽。

男人总会在晚上来，为了不受伤害，许琬会蜷缩在角落里。

每到这样的夜晚，家里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可怕。

许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开门进来，而许琬会因为害怕地无法入眠。

杨君谟问那个男人的名字。

盛聃，两个字从许琬的嘴中冒了出来。

这是我们集体发愣的原因。

“盛聃不是你们的人？我以为他是凤鸣的人。”我说。

“不，他是当地的人，因为他在这里方便我们就联系他过来了，”杨君谟转头挥了挥手，“你们几个在这里守着，其他人跟我回去。”

杨君谟带了大部分警员离开，留下了三个人看着许琬。

现在是夜里十二点，我并不打算睡觉，明天就要回去了，我要在那之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整个案子因为又多了一个人而变得复杂，然而我却越来越高兴。

贺晓恩三人都睡着了，我实在睡不着就想跑到屋顶坐一会儿，凉风会让我清醒一点。

许琬也坐在那里，她在望着月亮。

我见已经有了人就想要离开，却在下楼梯的时发现了楼梯与墙壁的缝隙中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转过头又走上了楼顶。

我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眸里的光又转向了月亮

“大哥哥，你也很孤独吗？”她说。

“没有。”我说。

“我不希望有一个和我一样孤独的人在我身边，有了陪伴就不孤独了。”

“为什么？”

“人越孤独的时候，越看得清世界。”

我没再继续说话，她坐在那里抬头看月亮，我低着头看楼下的霓虹灯。

“以前的日子……”她欲言又止，或许她在纠结要不要跟我说，或许我在她眼中就像是空气一样，“那时的日子很好，母亲和父亲是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把我生下来的，我们维持那样的过了很多年。”

“我经常帮妈妈做家务，妈妈交代给我的什么事我都尽力做好。妈妈她啊，是个很漂亮的人，其实她在我面前很软弱，她经常恳求我，我也很单纯地接受，其实那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爸爸也会经常来看我们。”

“但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就是不肯和爸爸结婚，后来妈妈就带着我到了这里。”

她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在那个盛叔叔之前还有个男人妈妈喜欢过，不过那个男人已经有了妻子，妈妈劝男人和他的妻子离婚，不过男人的妻子就是不愿意，于是妈妈就给了他的妻子一万块，男人和他的妻子就离婚了，”，女孩笑出了声，“你猜怎么样，那个男人拿到钱了也没有和妈妈在一起，反而一直躲着妈妈，因为这件事妈妈还和他闹了很多次，你觉得好笑吗。”许琬的嘴角弯着，她满怀着笑容看我。

我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大哥哥，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她说道。

我思考了会儿，从记忆里摘出了一段故事。

“父母总是会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话，我会敷衍着答两句，但他们总是被我说的话逗笑，尤其是母亲，她总是笑得太厉害以至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然后说‘你别再逗我笑了，对了，后来那个老师怎么样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我在跟他们讲学校的事，有时候，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他们又为什么会笑呢？”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始终认为我会是开朗的少年，然而事实大相径庭，我跟他们根本不存在对话，因为我会立刻忘记跟他们进行的无意义的对话。明明一直在沉默，他们却总是被我逗得前仰后合，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不明白，许琬笑了起来，说道：“大哥哥，你也是个奇怪的人哎。”

我率先离开了，走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拿起电话打给了杨君谟，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给他，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我告诉他许琬的母亲除了盛聃和许琬的父亲外还与一个男人接触过，他可能也是嫌疑人。

“我知道了，但他有不在场证明，已经排除了。”

我感叹道他们的速度很快。

“不过你这次主动给我汇报消息让我很高兴啊。”

我没理会他就将电话挂断了。

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杨君谟。

“电话别挂那么快啊，盛聃和许琬的父亲都在这当地警局了，你要来看看吗，反正我估计你也睡不着了。”

我答应了他，立刻跑去了警局。

来到警局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杨君谟。

“案子差不多快要结束了，想听听他们的口供吗？”

我点了点头。

我们走到大厅里坐下。

男人的名字叫许阳华，他没有任何抵抗地承认了自己做的事，他和女人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并且认识没多久就决定同居，同时生下了许琬。那段时间许阳华赚的钱都交给女人保管，前前后后一共给了六万，可在不久后，女人就带着许琬离开了，甚至一共拿走了男人十万，许阳华怎么也联系不上女人，知道案发前两天偶然遇见了女人，却发现女人跟盛聃在一起，觉得被骗的许阳华瞬间怒火中烧，当即就把女人约到了宾馆，准备把话说清楚，可许阳华怎么也没想到，女人都已经被抓包了，竟然还有脸开口找他要5000块钱，原因是女人要拿2000块钱送给她姐姐作为礼物，甚至还要拿3000块过年，许阳华在当时彻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知道自己成了提款机。

之后许阳华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买了刀和胶带，在第二天以去朋友家借钱为借口将女人约了出来，而到了山洞旁时，许阳华就用刀威胁女人去洞里，许阳华给了女人两个选择，要么把这些年花的钱都还给他，要么就老老实实嫁给他，而在谈话的过程中，因为觉得冷，许阳华就想去找点柴火来燃烧取暖，可又担心女人会跑，就决定用胶带缠住女人的双脚，而女人也欣然接受了，这样即便跑也跑不远，许阳华说当时他们两人聊得很愉快，不仅在山洞里点火取暖，还吃了很多零食，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杀害女人，只是女人在包里找东西时，许阳华怎么也没想到里面会有避孕套，这让许阳华想起了自己被绿的事，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然而当女人快要喘不过气时，一直大狗出现进去了山洞，那只大狗一直冲着许阳华叫，许阳华感到愤怒就追了上去，但让许阳华奇怪的是，那只狗缠住了许阳华很久，它像是故意不放过他，当许阳华摆脱狗回到山洞时，女人已经溺水死在了潭水里。

许阳华认为女人是自杀的，但那肯定是假的。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问道。

“一半一半吧，你听了盛聃的话就更清楚了。”

我想是的，因为盛聃的口供让我想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