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杀人
“到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张然心念一动，身上升腾起的淡白色气焰就瞬间消散。
他拿起毛巾快速擦了一下身体，然后便穿上一条宽大的裤衩走出浴室。
他打开屋门，一名年轻女子正站在门外。
这女子身高一米六，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算中等偏上，但跟广告里的定制女友相比，就显得很一般了。
她穿着一件牛仔短裤，露出两条长腿，上身是黑色的露挤吊带背心，腰肢很苗条，手指夹着根烟。
“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不如定制女友，唯一胜出的，只有是个活人这点。”张然暗道。
“进来吧——”张然侧开身，想把她让进屋。
没想到的是，他话音未落，屋门的两边突然冲出四名青年男子。
他们一把将张然推开，闯了进来。
这四人凶神恶煞，身上纹着张然认不出的图案，头发染成五颜六色。
为首的一人看着只有二十出头，顶着粉红色的莫西干头，穿着一件黑色小外套，上面镶嵌着许多银色小铁钉。
“你就是张然？”
莫西干头嘴角叼着根快要抽完的烟，上下打量着张然。
他身高差不多一米八，比现在的张然要矮一些，只能仰头才能与张然对视。
“是我。”
张然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伙人，以及他们身后神情自若地抽烟的“宝宝”，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你们是一起的？”
“当然。”莫西干头抽着烟，烟头上闪烁着点点火星。
“本来你老老实实出钱，大家都轻松，但既然你得寸进尺，那哥几个也只能走一趟了。”
“只是，大半夜的让我们睡不好觉，你也别想好过，我想，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莫西干头将一口烟喷在张然脸上，把手里的烟屁股戳向张然的脸，似乎是把张然当成了烟灰缸。
“遇到挑衅，心情不爽，寿命减10天。”
“寿命：107年55天。”
“反击可增加寿命30天。”
张然眼神冰冷，猛地挥拳。
一声闷响，张然的右拳已经狠狠砸中莫西干头的下巴。
莫西干头的五官被张然这一拳打得扭曲变形，数颗牙齿从嘴里飞出，重重砸在地上，如同一摊烂泥般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
“什么东西！”张然朝着地上的莫西干头呸了一口。
“反击成功，心情舒畅，寿命增加30天。”
“寿命：107年85天。”
“老大！”
剩下三个男青年大惊失色，然后都怒了，各自把手伸向腰间。
张然脸色顿时一变，身上瞬间爆发出淡白色的气焰。
他一把抓住地上莫西干头的腿，扔向对面那三个青年。
一百多斤的重量对现在的张然来说，就像只是个塑料板凳。
张然租的这间屋子本就不大，三个青年避无可避，被莫西干头的身体砸中。
“啊！”
三人手忙脚乱，被砸倒在地。
“啪嗒”
一个黑色的铁块从一名男青年的手中掉落在地，张然定睛一看，是一把黑色手枪！
“果然！”
张然脸色阴沉，他刚才看到这三人的动作，就有了预感。
趁着三人倒地的时候，张然没有耽搁，径直朝他们冲去。
他们每人都有一把枪，刚才仓皇之下弄掉手枪的只是一个人，还有两人有枪在手。
双方距离很近，在三名青年合力将莫西干头推开后，张然已经赶到，他一脚踩向其中一人的头颅。
“嘭”
那人的头被踩得撞在身下的水泥地面上，身体立刻没了动作。
“啊！”
另一人大吼着，把枪口对准张然。
张然一把抓住他握枪的手，猛地用力。
“咔嚓”
对方的手臂应声骨折，诡异地扭曲。
“啊！”青年痛苦惨叫。
张然动作不停，双手抓住他的身体，向后方甩。
在张然的后面，第三个男青年已经把自己掉落的手枪捡了起来，然后第一时间就冲着张然扣动扳机。
当他发现张然用那手臂骨折的青年当挡箭牌时，已经晚了。
“砰砰砰…”
接连数声枪响，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那手臂骨折的男子身上。
“呼”
张然趁此机会，冲到持枪男子的身边，一记右勾拳狠狠击中男子的腹部，整个拳头都仿佛没入其中。
男子双眼翻白，双手抱着自己的腹部，身体弓起如虾，蜷缩在地上，嘴巴大张干呕着，仿佛连胆汁都要吐出来。
“嗯？”
张然突然察觉到身后有动静，猛一回头，发现“宝宝”正拿起那头颅被张然踩伤男子的手枪，对着张然的方向。
“不好！”
张然立刻向一旁躲避，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宝宝”的枪口并没有跟着他，而是对着蜷缩在地上的男子，砰砰开了两枪。
正痛苦干呕的男子抽搐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你？”张然看着“宝宝”，很是疑惑。
“宝宝”一言不发，对着四名青年的头颅挨个补了一枪，确认他们都断了气，才把手中的枪一扔，从旁边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翘起腿，深深吸了口烟。
等到她把这口烟吐出来，才缓缓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确实不少。”张然扫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尸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
“宝宝”默默抽烟，眼中渐渐浮现出愤恨。
“我从来就不是他们的人，他们也没把我当成人，我只是他们用来赚钱的工具。”
“他们都来自猎豹公司，在他们那里，像我这样的女人还有很多，他们让我们从男人那里骗钱，一旦对方发现不对劲，他们就会像今晚这样找上门。”
“一般来说，普通男人都反抗不了他们，会被拿走所有钱财。”
说到这里，“宝宝”疑惑地看了一眼张然，他没想到张然的实力会这么强。
张然沉吟道：“所以你早就想脱离他们，只不过今晚才找到机会？”
“不错，我们这些女人都被他们控制着，外出都受限制，之前我与你见的几次面，暗中也都有他们的人跟着。”“宝宝”道。
张然想起前身记忆里和“宝宝”的几次见面，当时，前身处在激动喜悦之中，完全没意识到还有人暗中跟着他们。
“既然如此，刚才我和他们打的时候，你跑就是了。”张然道。
“跑？我能跑到哪去？”“宝宝”抽了口烟，“这个世道，我就算脱离了他们，也有可能会落入其他公司的手中，跑是没用的，要取代他们才行！”
“宝宝”目光灼灼地看着张然。
“张然，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