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雪崩时有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杨柳坝与刘家湾中间隔着一张大塘》<第五十二章雪崩无辜叹片花三人行师悟道宽>白话文详细注释】
作者用心良苦。
第五十二章的数字，取网络情人节（Network Valentine's Day）是信息时代的爱情节日作为章节，意喻关心关爱，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歌手范晓萱的《数字恋爱》中“520”被喻成“我爱你”，以及音乐人吴玉龙的网络歌曲中“我爱你”与“网络情人”的紧密联系。后来，“521”也逐渐被情侣们赋予了“我愿意、我爱你”的意思。“网络情人节”又被称为“结婚吉日”“表白日”“撒娇日”“求爱节”。在这个时髦化、年轻化、精神化和含蓄化的节日里，“520（521）1314\我爱你（我愿意）一生一世”是其经典数字语录，吴玉龙的《网络情人》为节日主打歌。这两天，人们通过（手机移动、PC传统）互联网络（以微信、qq、微博、论坛等为平台）或手机短信大胆说（秀）爱，甚至送礼（红包）传情、相亲寻爱，更有无数对情侣扎堆登记结婚、隆重举办婚宴，很多商家也趁势开展团购、打折等促销活动，网上网下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过节热潮。随着节日参与人数日益增多，各种媒体（报纸、电视、互联网等）竞相报道520、521“网络情人节”“表白日”“撒娇日”的节日盛况。
作者取此标题，作者个人的观点非常直白，就是哲学中内因与外因的关系，无论成败，内因和外因的辩证关系是：其一，内因是事物发展变化的根据，规定了事物发展的基本趋势和方向；其二，外因是事物发展变化不可缺少的条件，有时外因甚至对事物的发展有着非常重大的作用；其三，不管外因的作用有多大，都必须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内因和外因是唯物辩证法关于事物发展原因和动力的一对基本范畴。
通俗点就是，会怪的要怪得怪自己。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出自《伏尔泰语录》，原句是“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意思是因为雪崩是由所有的雪造成的，每片雪都不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就好比许多人一起做了一件事，但每个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有责任。
对于遇到的事，大家即使是无辜的，也只有面对，去做最优雅最坦然的自己。〔286〕
“〔287〕老弟兰光〔288〕欠款的问题现在进展情况如何？”
“没有任何进展。”
“兄长那边有消息吗？”
“正在和华西的老板喝茶提到你的事情在咨询中。”
“谢谢兄长，华西？”
“嗯。”
“华西证券？”
“华西建筑。”
“他们也有合作吧！”
“嗯。”
“兰光原来是当地龙头企业。”
“如没有国资介入，很可能死路一条。〔289〕”
“除了车位抵押差得还多不？和小伙伴融资合作是沟通好了吧。”
“法院冻结500万的车位，他们还差我至少800万。”
“兰光真的没得救了吗？”
“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准备破产了？”
“搞了二十年，一下打回原形，还背了债。”
“总部目前不在成都，成都应该不会像迁走以前重视。”
“项目目前都是当地政府牵头。”
“看湖南长沙目前楼盘交付了没有还是复工中？项目什么情况。”
“项目早就完工了，也没有资产了。”
“兰光总部没迁回来？”
“不能再处置抵押一些资产吗？”
“没有资产了。”
“我现在是彻底陷进去了。”
“及时抵了一点车位好点嘛。”
“没有用，总包向法院申请优先受偿，冻结的一百个车位法院不能判给我，只能等破产清算，1500万，未回一分。”
“身心健康第一。〔290〕”
〔286〕何其难也。
〔287〕人物关系，此人是正大的表弟。正大的奶奶有两个闺女长大成人，其小闺女下嫁偏远山区。生下两个儿子，其是小儿子，高中毕业考上农业大学就读园林专业。与正大书中是表兄弟关系。此处隐去姓名。
〔288〕应是取相近谐音的房地产开发商，疑似蓝光发展。据澎湃媒体云南经济日报官媒作题为《蓝光发展正式摘牌，成为A股第一家退市房企》的报道：
蓝光发展（600466.SH）正式终止上市暨摘牌，公司股票不进入退市整理期交易。至此，蓝光发展成为了A股第一家退市房企。在本轮房地产调整周期中，蓝光发展早在2020年便出现了短暂的流动性危机传言。2020年10月，蓝光发展广东佛山里水项目因延期偿还债务，导致合作方不满。市场一度传出，平安银行禁贷蓝光发展的消息。债务延期只是蓝光发展陷入流动性危机的征兆之一。2020年9月，蓝光将其持有的生物医药板块资产迪康药业的全部股权以9亿元转让；2021年2月，旗下优质物管资产蓝光嘉宝服务被以49.64亿元转让给碧桂园服务。然而，流动性紧张的情况似乎并未有明显缓解。2021年5月，蓝光发展因信托合同纠纷成为被执行人。同年7月，蓝光发展首次出现公开市场债券违约，正式爆雷，其后多笔境内债、银行借款等纷纷违约。值得一提的是，蓝光发展曾试图通过引入“白骑士”挣脱债务泥淖。2021年4月27日，蓝光发展“二代”杨武正在投资人电话会议上表示：“我们绝对不会甩卖公司，蓝光也没有考虑出让控制权。有适当的机会时，会引入财务投资者。”后续虽传出蓝光发展与融创、华润、华侨城、四川地方国资的“绯闻”，但最终却均无实质性进展。与此同时，2021年6月3日，为了隔离风险，创始人杨铿辞去了公司董事长职务，年仅26岁的杨武正临危受命被选举为董事长。一个月后，蓝光发展高管层震动，迟峰辞任总裁、欧俊明辞任首席财务官。杨武正又一肩挑起了蓝光发展总裁一职。债务压顶、高管离职、优质资产尽数被售的蓝光发展，似乎已无计可施。在出险的近两年间，蓝光发展逐渐在市场上“销声”，债务重组更是迟迟未见进展。近期有传闻蓝光发展债务重组方案将出炉。但4月24日，蓝光发展对此发布了澄清公告，称公司目前尚未与债权人签订任何具有法律约束力的重组协议。截至2022年底，蓝光发展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约-249.41亿元；总资产约1323亿元，同比减少24.21%；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资产约-238.69亿元，同比减少1858.96%。据小道称，蓝光目前公司内留守的员工，几乎都在寻求各种资产变卖，而公司外则时常有讨薪的员工、投资人、供应商登门。
〔289〕不幸言中
〔290〕正确的废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很难做到身心健康第一。
No snowflake in an avalanche ever feels responsible，但不知道哪个人首先把这句话翻译成了“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样的翻译跟原文含义有很大出入。原文直译应为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而现在网络上流行翻译为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两者对比可以体会，前者描述了一个事实，而后者则是一种道德审判。很可能，第二句话把原作者斯坦尼斯洛的意思给扭曲了。
其实，斯坦尼斯洛的原句除了描述了一个事实，还能引导读者思考到底是谁的责任？比如，是不是那条长长的坡道？
正大作为兄长，认为表弟深陷兰光失信破产危机，就像雪花随机飘落，无法把控自己的命运。从这个意义来讲，表弟如雪花般无辜，但正是累积在了那条滑坡上，最后被势能裹挟，被迫成为了雪崩的一部分。
而“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直接掐灭了对源头的思考，把雪崩的责任分摊到每一片雪花的头上。这就好像出事后，让所有人来背锅，而不去思考那个源头。
不过，存在即合理。既然“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能成为网络金句，也一定触发了人们的情感共鸣。《孟子·尽心》〔291〕上，第二句中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其实正大兄长也经常提醒自己或身边的亲朋好友，君子不立危樯之下，不赚最后一个铜板。
〔291〕宋·陈普有《孟子·尽心知性》诗云：
心具良知所性根，
若非穷理亦能昏。
心须物格无余蕴，
藩蔽开除本体存。
《尽心》《孟子》篇名。分上下两篇。出自《哲学大辞典（修订本）（上、下册）》。上篇主要论述“尽心”“知性”“知天”等观点，提出：“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认为心、性、天三者是统一的，人具有天赋的“良知”“良能”，可以做到“万物皆备于我”。下篇论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等“民贵君轻”的思想。主张国君要行仁政。该篇最后一章提出由尧舜至于汤，由汤至于文王，由文王至于孔子的思想传承序列，为儒家“道统”思想的先声。
“婷婷〔292〕明天生日。”
“你说我咋个整呀好突然。”
“要不明天我晚上去过。”
“明天下个行政班。”
“坐班车去成都。”
“我喊他们来新津过。〔293〕”
“看看她来不来。”
“坐行政车的班过去成都。”
“要不然后再打车回来。”
“损失太大。〔294〕”
“在眉山上班，下午8点半才下班，要打卡。如果她到五津就是尊重你、体谅你，你就聚会嘛。”首先提出正面解决方案，附议同意选址五津。〔295〕
“所谓认识或交往的人会越来越多，如果按照你的顾忌（思维方式）再多几个交往的人（我这里都不称之为朋友），那还不得天天纠结。纠结请假，纠结送礼，纠结筹款（发展到万家村农耕社区借钱送礼，为陋习所累，为人情所困）。〔296〕”
“四姑娘山一趟她们晓得你在眉山上班。”
“那庆祝的时间就应该定在大家都休息的周末。”
“她要出差是工作，不能牺牲。只能你让步你牺牲？你天生就欠她的？低人一等？你要牺牲上班凭什么？”
“其实很简单。如果时间不在工作时间无论谁，只能到五津附近约谈的嘛，包括任何人。”
“社交是一种真实。”
“社交是一种互助模式。”
“不是互损。”
“社交是一种互谅模式。”
正大不由想刘家湾的村民有时忒不换位思考体谅人。你的娃娃结婚，你挑日子就没有考虑在外地工作的亲朋好友，为何不挑春节期间或寒假期间，回刘家湾探亲的时间窗口？
“你这个庆祝的日子就没有研究我有无时间会不会在上班。难道请事假打飞的就为了给你捧场？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在外辛苦搬砖赚钱一分一毫着实不易。
“为了节约两张机票钱独自一个人回你还抱怨哦。”
“上次谁谁谁是两口子一同来祝贺的这次只来一人还是看不起？还在挑理！”正大估算，四张机票+至少一晚住宿+接机送机打的交通费=这是自己几个月的工资哇，当自己大学刚毕业工资只有几百或一两千的时候，机票老贵了。移风易俗一切从简为啥提倡？好好的一件事，最后演变成负担，不堪其重。
“社交是一种对等多维度交流或交换。”
“哪一天一方落魄了高攀是攀不上的。”
“富在深山有远亲就是这道理。”
正大认为以上应该是自己提前看透悟透人生人情，在当院领导期间，学校所有的结婚请柬邀约一律不去的原因；也是几十年来刘家湾的农村亲戚无论亲疏，一律不去，一律不送礼金的原因。
“这个是很难做到的。”自己为啥能做到，遗传太强大，基因太优秀，因为正大父亲健在也是不屑参与不屑去的，也是这个做派。
性格决定命运。为了进一步启发雍葭，正大将这几天发生的一件不听劝的反面案例截图，掐头去尾，隐去了身份信息，仅留事件过程痕迹，发了过去。
〔292〕人物关系，婷婷是雍葭的师妹。
〔293〕兼顾工作与友谊，有方案。
〔294〕比选方案有成本概念。
〔295〕正面附议。
〔296〕一正一反，思维决定出路。
“终于被赶出学校了！披白发，欺人夸〔297〕何！”
“谁？”
“应该是猢狲〔298〕。也没啥意思了。”
“猢狲走了吗？”
“没有。是学校不与我签合同（我三年合同已到期了）。”
“这么快。”
“人生苦短！对酒当歌。”
〔297〕夸应为奈何的奈，作者在这里不改错别字，用以烘托此时当事人手足无措、六神无主的生存状态。
〔298〕用猢狲二字取谐音，一个猢字，音同胡，糊，因胡而糊，因果关系，“饭糊了”事情办砸了。一个狲字，哀叹并担心其境况愈发艰难。高明总的感慨是树倒猢狲散。（见第二卷）
“你们那还招人吗？给老汤留意一下。”
“听说在找人。”
“老汤在车院不干了吗？”
“你直接与老汤联系吧。〔299〕”
“哦。”
“我刚才在上课。”
〔299〕折射出书中正大信心不足，认为其再转投高校谋职的概率为零。
“谢院，贵院需要学机电或电器专业的资深工程师老师吗？”
“电器是什么专业？”
“要看具体专业，发过来看看。〔300〕”
“我们工程学院看需要不？”
〔300〕这里书中正大担心的不是专业。
可以预见的是，混到这个境况，除了高明关心帮助，身边再难有他人。妻离子散，人嫌狗烦，都是个性使然，性格决定命运。不听高明总的劝，不居安思危，不听正大的劝，再帮助其找工作已经是几乎不可能。
“一市场大环境不好。〔301〕”
“二三年前劝其抓紧补成教本科（其是八十年代大专生）劝其有了本科抓紧拿高教教师资格证劝其申报高级工程师（其是二十多年前的工程师，中级）。”
“善意满满。”
“忧心忡忡。”
回想在清江西路特意请其吃鱼劝其抓紧时间做以上三个事情，一句“不想弄”，一脚“别再说”——随从陪同一起劝的，桌底下用脚踢，悄悄阻止，不要再说，不要再劝，不要总鼓捣人家进步。天雨大不润无根草，道法宽只渡有缘人〔302〕。“诶又多了一个事后追认我建议正确的铁杆粉丝。”
真是悲哀可惜可叹。
〔301〕为第二卷叙说在疫情防控三年逆势扩张陷于困境的众多企业主铺垫，同时与姊妹篇《长城公社脚下的白云上村》众多咨询有关章节一脉相承：
“莫言每遇困惑之时总愿找正棠教授理论一番，听听正棠教授的看法，这是自打二十年来相交相熟相识的惯例。尤其这次莫言是怕正棠教授多想，也许是因为几个月前，也就是在这个地方，两人一见面正棠教授就先入为主自说自话劝诫小兄弟需耐得住寂寞，勿做他想，安心协助姜世伟夫妇将设计公司经营好。反复解释，公司乱象丛生在前，投资另起炉灶为自己留一份自留地在后。”有关讨论主业与副业孵化以及如何共存的章节。——摘自第三十二章《煮茶论时势修半仙正棠教授千里下江南》
“这做生意应该不会比写专利难，一巠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包袱。”皇莆正棠教授一边安慰一巠一边设身处地将心比心以自己为例展开思路点化：“想当初我来江城的路费都是与好友借的，借了他三百块钱上的火车；说明起点低并不可怕，当年的经济条件也不代表现在的经济条件，一切切都会变化。”考虑到气可鼓不可泄，话题渐行渐深，接近正题，点播开始：“关键；是要有愿景，同时还要点小运气。”有关一巠咨询创业的章节。——摘自第九章《彼创新连襟此创业天命年点拨多情女》
〔302〕原文应是“天雨大不润无根之草，道法宽只度有缘之人。”这句话出自禅宗六祖慧能在《六祖坛经》，意为天上的雨再大也滋润不了没有根的小草，因为草是通过根吸收水分的，断根、缺根的草就是泡在水里也无法得到滋润。佛法无论再宽大无边，也只能度一心向佛的有缘人。无根之草，正如无心之人，纵然佛法无边，若无慧根，亦无法受到佛法熏陶。可以喻为外界给予的帮助再大，也需要自己努力才能成就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