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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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外室

窦妙锦的意思是请皇后赐婚,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而且她现在也有这个底气,陆长渊并不觉得为难。

次日的早朝之上,磐庆大营中西凉奸细被劫走的消息在朝堂上掀起了风波,未出意外,兰台大夫们争先恐后弹劾陆长渊。

“早知道是西凉奸细,就应该早早地动刑审问,敢问定国公已经回京多少日子了,一直将那西凉奸细晾着,难不成就是等着这一天?”

“定国公说忙,不知道在忙什么,下官倒是听说,定国公最近金屋藏娇,在甜水井巷的宅子里养了一个外室,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那被劫走的西凉奸细竟然还是王世子,定国公,虽然人是你抓来的,这样大身份的人,你为何一直没有向朝廷通报?”

……

永嘉帝的脸色也很难看,陆长渊十六岁上战场,屡建战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可这件事,陆长渊的确做得很不好,甚至让永嘉帝有些怀疑他的用心。

朝中立了太子,但太子痴肥,虽儒雅也懦弱,相反二皇子甚肖永嘉帝,几次随永嘉帝御驾亲征,与朝中武将们打成一片,深受拥护。

文武分成两派,文臣支持太子,武将选择二皇子。

不管是太子和二皇子都是陆皇后的嫡子,永嘉帝不希望定国公府掺和到夺嫡一事中,此时他难免怀疑,自己的哪个儿子承诺了定国公府什么。

陆长渊如果有野心,那就是异姓王。

太祖皇帝曾经立下祖训,非异姓不得封王。

“定国公,你有什么要说的?”

陆长渊百口莫辩,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禀皇上,臣有罪,无话可说!”

他这一招还是很高明,本来就错了,没必要推诿责任,皇帝想到他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才上了一张为皇后调理身体的药方,也不算无功,“人既然弄丢了,你想办法找回来便是,先罚半年的俸禄吧!”

“臣谢主隆恩!”陆长渊松了一口气,仅仅罚俸,就相当于没有罚,任何一家权贵都不是靠俸禄过日子。

他心知是因为那张药方的功劳,心中感谢窦妙锦。

早朝结束之后,陆长渊正寻思去皇后殿中,永嘉帝命人来找他,与他一起往皇后殿里去,“听闻,是胭脂剑给皇后开了调理的方子,你让太医们会诊?”

陆长渊,“是,毕竟事关皇后凤体,虽是胭脂剑所开的药方,但臣不敢怠慢。长留阁有遗训,任何人不得与皇室有牵绊,想来,也是因皇上圣明,皇后娘娘贤明,胭脂剑才违逆祖训,这都是皇上和皇后的德化之举。”

永嘉帝听得很是欢喜,“朕与皇后青梅竹马,少年夫妻,皇后随朕就藩北地,吃过不少苦,后来朕举兵,皇后困守孤城,坚韧不拔,没有让朕受后方之累。朕现在是九五之尊,日子渐渐地过好些了,皇后的身体这样,朕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啊!”

“皇上对皇后的深情,实令臣感动!”陆长渊心头大喜,皇帝越是对皇后好,觉得亏欠,就会把这份亏欠回馈到定国公府。

凤趾宫里,太医们已经将那方子会诊完了,吴太医为首,拿着方子感慨,“简直是妙极啊,臣就是重活一辈子,也开不出这样绝妙的方子来。胭脂剑从来没有进过宫,也不曾为皇后诊脉,竟然能够开出这样的药方,真是天纵奇才啊!”

永嘉帝正好踏进来,听到了这番话,也不敢思议,“长留阁医术独步天下,看来也并非全是耸人听闻啊!”

另一个太医道,“皇上,这张药方,没有任何可改动之地,先前,定国公让臣等会诊,实在是为难臣等了。”

皇后也很欢喜,“臣妾今天早上喝了一碗汤药,果真是奇效,往日到了这个时候精神不济,今天倒是没有那种昏昏的感觉了。”

皇帝道,“那就长期服用。”

吴太医忙摆手道,“皇上,万万不可,这药方说明了只能喝三个疗程,也就半个月,一日都不能多喝,怕适得其反。”

皇后本来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但是服用这药方后,今年冬天是没有问题了,不过来年春天就难说了。

陆长渊心里也有了数,皇后的病是一日都拖不得了,胭脂剑只为皇后延了一个冬天的命,但这显然远远不够。

让太医们退下后,殿中只有皇帝夫妻和陆长渊了。

皇后倒是很通达,“生死有命,臣妾不怕死,皇上您也不必太往心里去。”

皇帝问陆长渊,“你既然能够请胭脂剑为皇后开调理方子,为何不请她出面为皇后彻底治病?”

陆长渊道,“回皇上的话,也不是臣有这个本事,臣是通过窦二姑娘找到了红染姑娘。臣昨日倒是见过胭脂剑一面,只不过她是来劫拓跋昱的,臣与她一战,毫无胜算。”

皇帝有些疑惑,“窦二姑娘?窦毅的二女儿,她怎么会和这些江湖人士有来往?”

“她小时候有行侠仗义的念头,但身为窦家二姑娘自然没有这种机会,想必是一直留意,到了关键时候,倒是能够帮得上些许忙了。这张调理方子,就是她帮臣弄来的。”

皇后听这些,知道陆长渊心头所念,她怂恿皇帝道,“皇上,依臣妾看,这窦二姑娘倒是个贤良能干的,臣妾听闻长渊抓住这两个西凉奸细,还有五百匹西凉种马也是窦二姑娘的功劳,这一次,她又与长渊一起从渭州回来,两人朝夕相处,外头对她的风评怕是不好。”

皇帝也听懂了,“窦二姑娘许下亲事没有?若没有,依朕看,不如让窦家把这姑娘当滕妾陪嫁给长渊算了。”

左右,不过是个和男子朝夕相处过的,今日早朝就有兰台大夫说闲话。

陆长渊噗通跪下来,“皇上,不可!臣便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让她给臣当妾室,她于臣有恩,于皇后有功,臣不能这样辜负了她。”

皇后问道,“你意欲何为?”

陆长渊郑重地道,“皇上,皇后娘娘,臣恳请娶她为平妻,臣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成全!”

皇帝惊呆了,“平妻?长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平妻这种东西,是那些不懂规矩的商户人家弄出来的,我看你简直是失心疯了,堂堂国公府,怎么能够也搞这种娶平妻的事,若满都城都来效仿你,将来成何体统?”

皇后见皇帝发怒,忙咳嗽起来,皇帝压下火气,“朕不同意,你就不怕礼部……”

话到嘴边,永嘉帝说不出来了,礼部尚书乃是窦毅。

皇后无力地靠在皇帝的肩头,柔声道,“皇上,您误会长渊了,这孩子是被臣妾给拖累了,他是为了臣妾这身子不得已才娶那姑娘为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