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奶妈的故事
兰斯留下吉米暂时照看伤势未愈的海华，为戈根安排了一匹老马，二人连夜前往临冬城。
抵达临冬城时，天色早已黑透。
当他将马拴在校场角落的马厩时，听到大厅内传来的喧哗声，这群南方的骑士老爷们又在饮酒狂欢。
兰斯问了侍从后，在书房找到陪国王狩猎返回，却没有在大厅陪国王饮酒的艾德·史塔克公爵。
通过侍卫的通报，兰斯按着双脚带上铁链，双手也被捆住的戈根走了进去，这是进入临冬城后，尽忠职守的侍卫做的，虽然自信的兰斯认为没有必要，但态度上总没有错。
书房里，不仅有艾德·史塔克，还有艾德的亲弟弟、守夜人的首席游骑兵班扬·史塔克，艾德的私生子琼恩·雪诺，临冬城的学士鲁温。
依次见礼后，兰斯让出戈根，“艾德大人，我抓到了一名野人，他们在下午袭击了海华所在的村庄，杀死了八名村民。”
“又是野人，”艾德皱眉看向弟弟班扬，“最近已经是第三波野人跑到临冬城附近，上一次哈里斯的村庄遭受野人劫掠，死了二十多人，只有几个半大孩子骑马跑了回来。”
“我们在长城也抓到了很多野人，”班扬看向戈根对哥哥说道：“最近几个月，翻越长城的野人越来越多。”
“大人，”兰斯对二位史塔克说道：“这位野人说，他们亲眼见到了异鬼，所以才会南逃，他们要逃到最南方。”
“异鬼？”艾德又一次听到这个传说中的存在，上一次还是处死守夜人逃兵时，那名叫威尔的年轻守夜人临死还在说，他看到了异鬼。
“戈根，把你亲眼目睹的如实禀报给二位大人。”
听到兰斯的吩咐，戈根组织了下语言，开始叙说他亲身经历的过往。
二十多天前，他和父亲前往波利村附近的自由民村落交易，却目睹异鬼正在屠杀，他和父亲参与抵抗，死去的人被复活杀死了他的父亲，只有他和另一名同伴侥幸逃回波利村。
然后几个复活的死人紧随而来，他们放火烧掉了复活的死人，天一亮就带领全村的人南下逃离。
历经三天抵达了卡斯特的木屋，在那里听到卡斯特对异鬼的敬仰，他们害怕又继续南下翻过长城，忽略了中间的一些细节，只说历时半个多月才抵达临冬城附近。
戈根讲完，书房内陷入寂静，过了好一会，艾德打破了沉默。
“你之前见过异鬼吗？”
戈根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那是异鬼？”
“我听母亲讲过异鬼的故事，它们就像冰做的，挥舞着冰剑或冰矛，行动非常快，抬手就能复活死去的人，没有活人可以做到这些，我相信它们就是异鬼。”
“奈德，”班扬说出了这段时间在黑城堡的见闻，“我们这几个月抓到的那些野人，他们也说见到了异鬼。”
“异鬼……”艾德很想告诉他们，异鬼和森林之子一样，早已经消失了八千年，没有活人见过它们，可现在又一个自称见过异鬼的活人站在面前。
“奈德，还记得威尔吗？”班扬说道：“我对你说过，他在黑城堡服役四年，执行过很多任务，他不是一个懦夫，肯定有可怕的存在吓坏了他。”
听到一个月前被自己处死的那名守夜人逃兵，艾德的眉头皱的更紧，他的妻子凯特琳在得知此事后也表示过担忧，但他坚信，异鬼只是老奶妈的故事，他对妻子说，你听了太多老奶妈的故事。
兰斯期待着艾德公爵做出英明的决定，这是他改变未来的一小步，说不定能影响整个未来。
艾德沉思半响，避开了有关异鬼的话题，向兰斯问道：“有多少野人，海华的村庄死了多少人？”
“七个成年野人，还有一个不到两岁的野人小孩，他们杀害了八名村民。我赶到后杀死了其中五个野人，俘虏了戈根和他的妻子瓦米，还有那个野人小孩，当时那个小孩已经全身滚烫昏迷不醒，我把瓦米和孩子留在德尔村，把戈根带到这里向您汇报。”
“海华呢？”艾德询问他记得名字的侍卫。
“他受伤了，留在德尔村养伤，我们还将幸存的村民全部迁往德尔村。”兰斯回道：“海华的村庄连围墙都没有，如果再遇到野人只能遭受屠杀，现在临冬城附近变得越来越危险。”
艾德认同的点头，“这个很重要，”他对外面喊道：“去叫罗伯和哈里斯过来。”
异鬼不重要？兰斯发现艾德在刻意避开异鬼的话题，但他有必要提醒史塔克，凛冬已至，异鬼苏醒。
“艾德大人，这些野人都是因为要躲避异鬼才来到长城以内，他们不再满足于在守夜人的赠地劫掠，他们要逃往南方，比北境更南的南方。”
“我知道。”艾德再次表示认同后，又陷入沉思，就是始终不提异鬼。
等到新任侍卫队长哈里斯·莫兰和临冬城继承人罗伯·史塔克赶到后，艾德说出了他的打算。
“最近很多野人来到临冬城附近，哈里斯的村庄在一个多月前遭到了洗劫，我们要增加巡逻骑兵保护我们的领民。”他对长子罗伯说道：“在我离开后，你要征召两百名士兵，为他们发放武器，让罗德利克爵士训练他们，我们需要更多人守卫周围的庄园和村落。”
“是，父亲。”罗伯学着父亲惯有的表情，严肃的回道。
“哈里斯，”艾德又对留守临冬城的侍卫队长说道：“你今晚挑选出五十名侍卫，天亮后让他们分成五个小队骑上马巡视周边三十里格的范围，确保没有野人伤害我的领民。”
“是，艾德大人。”哈里斯听到野人就想起自己死去的亲人，心里充满怒火。
“至于异鬼，”艾德终于提出了他不想正面的传说，“你说他们怕火？”他询问男野人戈根。
“怕火的是被复活的死人，那些异鬼没有追到我的村庄。”戈根谨慎的回答道：“我的父亲曾经用长矛攻击过异鬼，但根本无法伤害到它们身上的冰甲，一点凹痕都没有，它们手中的剑却一下砍断了父亲的矛。”
“父亲，你们说的是异鬼？”错过了开头一幕的罗伯惊讶的问道，他和父亲一样，也不相信老奶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