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是时候，等一等
“不知道，我没看到，那瓶毒药交给贝里席后，就不见了。”瑟芬拼命摇头，她就是因为突然想起那瓶毒药，才引来杀身之祸。
“你愿意用新旧诸神的名义发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任何谎言？”
“我愿意，”瑟芬举手说道：“我以新旧诸神的名义发誓，我对史塔克大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没有任何一句谎言，否则就让贝里席的雇佣骑士再杀我一次。”
“你安心住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艾德不顾瑟芬的祈求，转身走出房间，那名矮小的青年一言不发的上前拦住女子追出来。
他来到庭院中回首看向关押女子的房间，“她不试图逃跑吗？”
“为什么要逃？”兰斯说道：“贝里席要杀她，除了您还有谁会为了一个妓女得罪国王的财政大臣。”
“小指头——”艾德咬牙切齿的念出财政大臣的外号，面容可怖的看向侍卫，“是时候告诉国王，我要让培提尔·贝里席为谋杀琼恩·艾林付出代价。”
“现在？”兰斯很激动，自己这个小侍卫轻而易举的就干倒了一位王国重臣，付出的代价不过就是多个彻夜难眠的夜晚，观看国王与小指头的糜烂节目，顺便杀了个价值一千经验的雇佣骑士罢了。
“那么有关艾林首相死前调查的事情呢？”他担心抓捕小指头会引发兰尼斯特的反弹，那个酒鬼国王的身边全都是兰尼斯特，送国王去见七神轻而易举，光凭巴利斯坦那个老头无能为力。
艾德平复情绪，环顾这间脏乱的庭院，“这里安全吗？”
“暂时安全，”兰斯说道：“房间里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只要没有盗匪和金袍子来搜查，就不会有危险。”
“你应该多安排几个人。”艾德对那名矮小男子的身手不看好，却不知兰斯已经确认过，西蒙的经验值只有50，这还是拿了一把钢剑的情况下。
听到艾德的话，兰斯很无奈，自己的部队面板名额已满，另外两个名额就是给了青年西蒙和刚才见到的小男孩贝尔。
这几天，他游走君临大街小巷，看到可怜人就略施小恩，询问对方是否愿为自己效力，再用部队面板试探忠诚度，没有达到初始一百的，丢下几个铜板打发掉。
历经四十多次试验，才找到两名初始忠诚就达到吉米水准的人选，就是身手惨不忍睹，贝尔拿把短剑也只能发挥出10经验值，再次刷新了金手指对战力的评定。
但对现在的兰斯来说，一百忠诚度远胜不值一提的武力，这么长时间来，他已经确认，只要忠诚度达到一百，就没有发生过降低，更不会像契根那样突然从部队面板上消失。
“大人，我没有那么多可靠的人手，”兰斯无法用部队面板来解释，“我现在能完全信任的只有四个人，戈根和吉米您是认识的，都是从临冬城带到君临的。另外两个是我从君临大街上找到的，他们很感激我，我也试验过他们的忠诚，也是值得信任的，其他佣兵就不是很可靠了。”包括那个整天掏裤裆的波隆。
艾德点点头，突然灵光一闪，他想明白了史坦尼斯到底在害怕什么。
信任，一定是信任，劳勃不信任二弟，宁愿相信妻子的孪生弟弟，这也是为什么他提议史坦尼斯出任东境守护，却被劳勃想都不想直接拒绝的原因。
如果史坦尼斯告诉劳勃，三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那么铁王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会成为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这恐怕就是史坦尼斯始终不肯回到君临，也不愿对长兄劳勃吐露真相的原因。
铁王座啊——艾德知道劳勃为什么选择任命乔佛里的舅舅詹姆·兰尼斯特出任东境守护，而不是选择同样拥有铁王座继承权的弟弟史坦尼斯，他要保护长子乔佛里的王位。
“大人？”兰斯发现艾德在发呆，是在想怎么对国王开口吗？
“等一等！”
“什么？”兰斯没听懂。
艾德冲侍卫摇头，看向女子居住的房间，“我会安排几名侍卫守住这里。”
“还是不要了，”兰斯拒绝，“您的侍卫太引人注目，小指头马上就会知道，瓦里斯更会注意到，王后的人也很快会发现，就是我在钢铁街的庭院附近，也经常有小孩出没，我怀疑是瓦里斯的小小鸟。”
他提议，“我们还是尽快把这个女人带到国王面前，让她将小指头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国王，只要让秘密不再是秘密，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了。”
“如果劳勃不相信呢？”艾德反问，“史坦尼斯在琼恩·艾林死后返回龙石岛，就是认为劳勃不会相信他，到现在他也不肯回来，也是认为劳勃依然不会相信他。”
话只说一半的艾德内心又想到，如果史坦尼斯说出和琼恩调查的真相，却不被劳勃采信，而劳勃欠了兰尼斯特三百万金龙，兰尼斯特的女人又是劳勃的妻子，偏偏劳勃很不喜欢这个弟弟，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史坦尼斯独自承受兰尼斯特的报复，这个报复还可能加上派席尔和小指头这两位御前大臣。
“国王连亲弟弟都不肯相信，我们还有必要调查吗？”兰斯懵逼了，那他到底在忙活什么，干脆等领取到比武大会的奖金后，直接买船去旧镇、布拉佛斯，任何不会被战争和异鬼侵扰的地方逍遥自在算了。
“劳勃会相信我，会相信琼恩，所以史坦尼斯才与琼恩·艾林一起调查，现在他希望我完成琼恩·艾林的调查，让我查明真相去告诉劳勃。”
“艾林首相的死亡真相就在这里，”兰斯指向屋内，“至于劳勃国王的三个孩子，恐怕证据就在史坦尼斯提到的那本书里。”
“我明天就会找到那本书，”艾德用力吐出闷气，“但时机未到。”
时机？兰斯纳闷，还要什么时机，他宁愿冒着首相的比武大会可能因真相揭露被取消，也要尽快改变劳勃和艾德的死，只要二人不死，凭借自己被现任首相所倚重，必然崛起，比起对首相的忠诚，区区金龙算得了什么。
他都琢磨好了，凭借艾德的身体当个二十年首相没问题，自己的未来大有可期。
所以，艾德大人，千万别跟我提时机，时机就是你在找死。
“我会告诉劳勃的，但时机未到。”艾德拽着兰斯走到庭院角落，压低声音道：“你上次说小指头在金袍子里也安插人手，那么兰尼斯特有没有？”
“这个还未发现，但国王还在，金袍子不敢公然反叛国王吧？”兰斯还是认为只要让国王支持艾德，君临城内的军队不会轻举妄动。
“泰温呢？”艾德提起凯岩城公爵，王后的父亲，七国最富有和最有权势的男人。
“他难道敢在西境起兵，就凭西境一地？”兰斯搞不懂艾德到底在担心什么，现在可不是劳勃身死，有国王在……
呃——兰斯想起了前世剧集中的内容，国王还活着，泰温就敢为了家族名誉直接派兵攻打河间地，为了报复艾德妻子擅自掳走他的儿子侏儒提利昂·兰尼斯特，这也太不把国王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