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喝出勇气的乔佛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水河畔的简易比武场，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兰斯击败了不知道多少个挑战者，波隆手里已经拥有两个叮当作响的钱袋，里面全是缴纳的报名费。
他感觉自己像个角斗场里的斗士，在为数百名观众表演耍剑，真应该找来许多布将场地围住，谁想看戏，再缴纳十个铜板才行。
又一名挑战者手持一把粗制长矛走到场中心，兰斯恢复注意力，摇晃了下有些酸痛的右臂，耐力已经到极限了，打完这个就该休息，可不能大意战败，丢掉性命是其一，还会损失一百金龙。
“让开！”一队金袍子推开拥挤的人群，走过木桩和绳子的阻挡。
“大人们，我们只是在比武，为了首相的比武大会做准备，很多人都在这么做。”波隆上前笑眯眯的拦住。
“但你们影响了君临的治安。”领头的国王门守备队长亨佛利·维水冷笑，“别再拿你罩袍上的纹章忽悠我的手下，他不认识，我可认识七国不少贵族的纹章。”
波隆无奈苦笑，眼角余光已经看到兰斯击败了又一名对手，却没有再次喊下一名挑战者，而是收剑走来。
“上午有金袍子来要钱，”他退后两步站在兰斯身后低声道：“我用罩袍上的纹章挡了回去。”
兰斯颔首，看向领头的金袍子，“你想要什么？”
“冒充贵族罪责可不小，你想身披黑衣吗？”
“我没有冒充任何贵族，这个纹章是首相艾德·史塔克公爵赐予我的，我将它绣在我和手下的衣服上，这是我的权力。”
“首相？”亨佛利扭头瞪了身旁的手下一眼，这个混蛋就知道要钱，也不调查清楚，“你是首相的封臣？”
“首相的侍卫，兰斯·德尔。”
“侍卫？”亨佛利再次看向守在场地四周的二十名身披统一罩袍和披风的士兵，这是一名侍卫能够拥有的？怪不得手下会被骗，换他看见都会以为是一名贵族在玩比武游戏。
“首相的侍卫为什么不守在首相塔，你跑到这来干什么？”亨佛利看到两名小孩坐在场边，还有另外一对俊男靓女坐在另一边，身后站着的是——猎狗？
桑铎·克里冈竟然出现在这里，他的主人呢？
亨佛利又看向猎狗身后那十几名身披红袍的侍卫，这显然是兰尼斯特家的打扮，那么坐在猎狗前那名金发俊美的男孩岂不是国王的长子乔佛里？
他不理兰斯，推开挡路的手下，快步走到乔佛里身前，单膝下跪，“殿下，请饶恕我没有看见您。”
“你打扰了我看戏。”乔佛里观战中一直向未婚妻点评兰斯的武艺，话说多了难免口渴，为此喝光四个酒囊的青亭岛葡萄酒，白皙的脸蛋变得红彤彤。
但他已经将小侍卫的招数看透，只要防止对方在二十招后的突然反击，绝对能轻松击败这名曾经击败过猎狗和三名御林铁卫的史塔克家的狗。
“滚开，”他站起身，从腰间拔出镶满宝石的剑，走向场中心，“来，该我了。”
亨佛利惊愕的退到一旁，不敢阻挡王子的路，暗中向渴望要钱的手下们摆手，让他们退出场中心，不要影响王子的兴致。
“过来，”乔佛里摇摇晃晃对兰斯喊道：“让你见识下我的剑术。”
兰斯皱眉，搞不懂这个轻佻浮躁的小王子搞什么，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把勇气给喝出来了？
“殿下让你过去。”猎狗来到兰斯身前，俯视比他矮一头的临冬城侍卫，“这是命令。”
“你没资格命令我，”兰斯微微抬头看向猎狗那张烧焦的丑脸，有些厌烦的低声道：“滚。”
猎狗条件反射的拔剑，身后十几名身披红袍的兰尼斯特侍卫整齐划一的右手握住剑柄。
“这才叫纪律，”兰斯侧身面朝王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嘴里却对波隆说道：“韦尔和海华会配合你训练佣兵们的纪律，否则他们面对军队不堪一击。”
波隆颔首，看向挥舞着令他眼热的宝石剑的小王子，“你要跟王子打？”
兰斯没有回答，拔出腰间的‘鹰击’，来到乔佛里对面。
看着金发王子随着挥剑，晃来晃去的身躯，真是喝多了才敢向他挑战，那他还真不敢欺负目前暂时还是铁王座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乔佛里。
“请，殿下。”兰斯忍受着右臂的酸痛，装模作样的摆出姿势，等待乔佛里的攻击，心里却已经提起十二分精神，千万别被醉鬼小王子给乱剑刺死。
“史塔克的狗，”乔佛里毫无顾忌的发出嘲笑，“让我见识下你是如何击败我父亲的御林铁卫。”话毕，毫无章法的挥剑袭向侍卫。
兰斯在保护自己不被刺中的前提下，装出手忙脚乱的模样应付了二十招，就要退出圆圈将胜利让给喝出勇气的乔佛里，却反被对方穷追不舍，又是奉陪二十多招，直到乔佛里晃的都要站不稳，他借机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桑铎，扶住我们的王子殿下。”没有收剑的兰斯警惕着醉鬼的发疯，他已经累的举不动剑，这个王子还是没完没了。
猎狗瞥了眼侍卫拙劣的表演，上前取走乔佛里的剑，扶住他交给兰尼斯特家的侍卫，就此离去。
珊莎本想跟着走，却见乔佛里晕乎乎的没有理会她，只好来到艾莉亚和布兰身边。
“怎么说？”兰斯看向呆在场中的金袍子。
“你是史塔克的……人？”亨佛利斟酌了用词，能被乔佛里王子称为狗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兰斯皱眉，没有力气去理会，但接下来几天他还要在这里刷经验，今天收到的经验可真是失望，一个高手都没有。
“我叫兰斯·德尔，来自临冬城，”他强打精神介绍，“你可以询问法务大臣，或者询问首相本人，他们都知道我。”
亨佛利气的想骂人，那些大人物是他一个国王门守备队长能见到的吗？但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去，连一枚银鹿都没要到，以后还怎么带领手下捞钱。
“不用询问我父亲，”艾莉亚来到兰斯身边，“我是艾莉亚·史塔克，我就能证明。”
谁能证明你个小女孩是首相的女儿？亨佛利更生气了，这帮人是不是玩弄他，却见另一个小男孩也上前自我介绍，“我是布兰·史塔克。”
“那你是珊莎·史塔克？”亨佛利从总司令杰诺斯口中听到过首相带到君临的三个孩子姓名，这些人是他们不能得罪的，除了这些身份尊贵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他们的钱袋。
珊莎沉默的点头，脑中还在回响乔佛里喊出的那句“史塔克的狗”，这很难听，父亲绝对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手下，但乔佛里却每天都这样称呼桑铎，现在又称呼父亲的侍卫，这令她很不舒服。
亨佛利看见刚才坐在乔佛里身边的女孩也承认身份，只能满脸不甘心的向其颔首，带着渴望捞点外快的金袍子们失望离去，这破地方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