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归来的提利昂
“艾德手下有多少人？”史坦尼斯坐在龙石岛城堡大厅内，望着外面的黑夜，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从临冬城带了五十名侍卫，但他手下的一名侍卫在君临招募了不少佣兵，应该也有二十多人。”
“佣兵？”史坦尼斯转身看向戴佛斯，“佣兵不可靠。”
“我们都知道不可靠，”戴佛斯顺着封君的话说道：“所以艾德首相希望您能带人去帮助他，他强调多次，人手不够。”
史坦尼斯沉默片刻，再次看向黑夜，“我会带整支舰队前去。”
“请恕我多嘴，大人，”戴佛斯道：“您这是在向君临开战。”
“我是为了保卫君临，”史坦尼斯声音淡漠，“劳勃废黜王后和三个乱伦后代，泰温不会无动于衷。”
“那艾德首相那里？”戴佛斯再次询问，“他在向国王揭露真相的时候，希望您能带侍卫去支援他，你要全带去吗？”
“不，”史坦尼斯再次转身，直视手下最信任的封臣，“我交给你五十人，你带着他们去帮助奈德，我会率领王家舰队进入黑水湾，当君临出现大变时，会立即率军进入君临稳住局势。”
“没有铁王座的命令，直接带兵进入，恐怕会引起国王的误会。”
“如果艾德能够控制住局势，我不会带兵进入，”史坦尼斯凝视石桌上的地图，“如果局势失控，我绝不容忍兰尼斯特占据属于拜拉席恩的铁王座。”
他向洋葱骑士摆摆手，令手下离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影萧索。
自从十七年前劳勃成为国王后，他就离开用生命守卫的风息堡，来到曾经属于坦格利安的世袭领地，龙石岛，出任一座岛的公爵。
这些年来他对劳勃的不满从未消失，他不喜欢这个哥哥，就如他的哥哥也不喜欢他，反而更喜爱幼弟蓝礼，将拜拉席恩世袭的风息堡宁愿交给彼时年幼的蓝礼继承，也不交给立下大功的自己。
但只要劳勃还在，他理应效忠，无论是国王还是兄长。
“陛下，”一名身披红袍的美艳女子从黑暗中闪出，走向史坦尼斯，“您的决定是英明的。”
“我警告过你，”史坦尼斯声音冷酷，“不要胡言，劳勃才是国王。”
“光之王让我看到了未来，劳勃会死，而您才是维斯特洛唯一的真王。”
“有艾德在，”史坦尼斯声音低沉的说道：“劳勃不会有事。”
梅丽珊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神秘的微笑，那你为什么不肯返回君临？
……
……
‘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一天，君临诸神门外。
一个侏儒骑在马上望向城门，张开双臂大叫，“君临的姑娘们，提利昂大人回来了！”
他的身旁围着六个人，两名兰尼斯特家的红袍卫士，四名身披黑衣的守夜人。
“您是先去妓院，还是先去红堡？”跟随提利昂一路南下游玩，吃好喝好的守夜人事务官尤伦笑道：“我要和守夜人兄弟去面见艾德首相，我们需要招募人手。”
“我可不去红堡，”提利昂收回手臂，抓住马鞍，笑容暧昧，“姑娘们都在等我。”
“那我们回头见，”尤伦微笑，“感谢您一路上的款待。”
“我只款待我喜欢的人，”提利昂说道：“我喜欢你尤伦，守夜人里就你有点意思，当然雪诺也不差，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有没有当上游骑兵，有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异鬼。”
“异鬼？诸神保佑，我可不想见到那鬼东西。”尤伦板起脸回了句，脸上再次恢复笑容，“你相信长城外有异鬼吗？”
“那你相信兰尼斯港外有美人鱼吗？”提利昂哈哈大笑，“我们在冰冷的黑城堡聊过这些，班扬和琼恩好像很相信，你们的总司令也怀疑异鬼的存在。”
“或许吧，”尤伦也不知自己是信还是不信，“我只知道这些年来守夜人的敌人是生活在长城外的野人，我从未见过异鬼，但最近几个月被我们抓住的野人都说，他们见过异鬼。”
“把异鬼交给七神吧。”提利昂耸耸肩，他想起守夜人的总司令和老学士曾拜托他，通过王后姐姐向守夜人军团提供物资，这帮身披黑衣的守夜人恐怕不知道，他的好姐姐有多么厌恶他，又怎么会听他的话。
尤伦向提利昂告别，带着三名守夜人兄弟前往首相塔，在君临招募人手，能够得到首相的支持是很便利的，尤其是几千年来一直支援长城的史塔克家的首相。
提利昂则直接带着两名侍卫转道丝绸街，来到君临最负盛名，也是最昂贵的莎塔雅的妓院。
“我好像答应一个小侍卫，要请他来这里体验。”提利昂倚靠在松软的大床上，享受着左拥右抱的同时，想到了临冬城外那个热情的夜晚，他喝的很开心，很怀念，但第二次与尤伦路过临冬城就全然没有了那夜的热情。
“也不知道兰斯·德尔在干什么？”他左手捏着下巴，右手捏着柔软。
“大人，您说的是史塔克首相的侍卫吗？”身旁的姑娘开口问道。
“你知道兰斯·德尔？”提利昂扭头看向黑皮肤的女孩，却见趴在身下的白皮肤女孩也抬起头。
“我们都知道他。”
“你们也知道？”提利昂又看向另外两个女孩，今天他把莎塔雅妓院最出名的四个头牌全部叫了过来，幸好这才是下午，要是到晚上就要用金龙从别人手里抢了。
另外二女跟着点头，其中一名身材非常丰满甚至肥胖的白皮肤女孩说道：“他经常在国王门外举办比武，听来这的客人说，那叫擂台挑战，战胜他的可以获得一百金龙，即便战败，如果身手好也可以加入守誓团，每月领取二十枚银鹿。”
“这半个月，他已经打败了几百人，没有一个人能击败他，我们都认为他会赢得首相比武大会的团体冠军。”
“你们说的是兰斯·德尔？临冬城的兰斯·德尔？”提利昂不可置信，那个侍卫怎么会这么强？君临可不止有一个猎狗能打。
“我们说的就是临冬城的兰斯·德尔，我听一位河湾地的骑士说，他在三叉戟河畔一个人击败了三名御林铁卫，国王从北境返回的队伍中，几乎所有骑士都被他击败过。”
“你们说的是个身材瘦削的黑发青年？”提利昂回忆小侍卫的长相。
“是他，我见过他，”趴在侏儒下身的女孩坐起来，“有一次他来这里，本来是我招待他，但他却跑了，我听他的同伴说，兰斯·德尔喜欢男人。”
“哦？”提利昂颜色诡异的眼珠一瞪，兴奋道：“怪不得在临冬城外的酒馆里，他对全场最漂亮的女人也不感兴趣。”
“您也认识他啊，提利昂大人？”妓女比侏儒还要兴奋，“这么一位勇士，能够击败所有男人，却要在床上被男人击败，想想就开心。”
提利昂不意外这些妓女认识他，君临城所有高档妓院，他如入家门，鲜有人不认识出手大方的兰尼斯特家的侏儒。
“哈哈哈——”他开心的大笑，心里直呼，怪不得，怪不得，“那我要请他去小指头的妓院才行，那里男人和女人都有。”
“现在，”提利昂伸开手臂揽住女孩，“来吧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