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愤怒的雄鹿
房间外，美男子蓝赛尔软绵绵的躺在地上，兰斯左手摇了摇十斤重的漂亮战锤，对拔剑出鞘的巴利斯坦解释道：“这是为了国王，我们不是敌人。”
话刚出口，房门猛的打开，国王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兰尼斯特家的侍从，又看向拔剑戒备的巴利斯坦，和站在对面若无其事、手摇战锤的艾德侍卫。
“把战锤给我。”他伸手向侍卫讨要战锤，却被身后的声音阻止。
“劳勃，不要冲动。”艾德追出房间，向侍卫暗中摇头，靠近劳勃低声道：“我已经安排好，可以在庭院内抓住詹姆和瑟曦，然后你再向都城守备队传令，让他们去控制住城内的西境骑士和侍卫。”
巴利斯坦在旁边听的皱眉，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史塔克撺掇国王与王后敌对？
“啊啊——”气闷的劳勃大口呼吸，胸口的起伏难以平息，肥胖的身躯靠近侍卫，妄图夺走战锤，“把战锤给我，这是国王的命令。”他气急败坏的对侍卫吼道。
兰斯不理，再次躲过国王笨拙的动作，看向冷静的艾德。
“巴利斯坦爵士，”艾德对白发苍苍的御林铁卫队长说道：“请你和兰斯一起，将瑟曦和詹姆请到这里来。”
巴利斯坦满脸惊疑，虽然刚才在门外隐约听到了部分谈话，但首相可无权对御林铁卫下令，他看向气喘吁吁的国王。
“我亲自去。”劳勃放弃战锤，赤手空拳向前院大步走去，艾德见状招呼侍卫和巴利斯坦跟上。
前院，用来表演戏剧的临时舞台上，伊兹巴洛率领剧团成员站在上面等候，他们等待国王出现，然后齐声喊出那句金主特意嘱咐的开场白。
国王来了，与他体型不相上下的国王正快步走来，他向左右的演员摆了下手，众人齐声高呼：“胜利永远属于劳勃国王！”
气冲冲的劳勃不管不顾的走到瑟曦的座位前，肥大的双手捏出‘嘎嘣’声，“贱人！”他怒喝，“你干的好事，你和詹姆干的好事！”
“什么？”瑟曦仰头看见丈夫通红的脸，疑惑的起身再次问道：“你在说什么？”
侍立在侧的詹姆右手握住剑柄，他听清了国王刚才的话。
“我在说什么？”劳勃环视全场，来自风暴地、河湾地的近百名贵族和骑士们正在看着他们。
他在瑟曦身边看见自己的一双儿女面露恐慌的望着他，却没有看到长子，不！这三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已经不敢确定，艾德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不，艾德从来不懂得怎么开玩笑。
“跟我来，女人。”众目睽睽下，劳勃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唤起了一丝自尊。
瑟曦疑惑的与詹姆对视一眼，却见詹姆向她微微摇头。
兰斯左臂弯曲，右手握住‘鹰击’剑柄，随时准备动手。
“有什么话回到红堡再说。”瑟曦目光绕过丈夫，看向艾德，“是不是史塔克对你说了什么？”
“你不希望他对我说，是不是？”劳勃伸手抓向瑟曦的手腕，却被詹姆拦住，他看向‘弑君者’，“你想再杀一个国王吗？”
“陛下，你不应该听信外人的话。”詹姆左手放开国王的手臂，右手始终握在剑柄上，“我们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劳勃喃喃自语，旋即怒火再次上头，“你们瞒着我干的好事。”
这回瑟曦听清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琼恩·艾林，这段时间，每次与弟弟亲热时，她都忍不住讨论史塔克会不会像艾林那样，去调查他们的事，但弟弟每次都说，史塔克不是艾林，不用担心，就算他胡言，劳勃也不会相信。
“劳勃，王家的事情，不要让外人参与。”瑟曦强装镇定，她告诉自己一定是多想了，劳勃怎么会发现她和弟弟的事，这段时间每日都在王座大厅忙碌大半天的史塔克更不可能发现。
“带走。”劳勃对巴利斯坦吩咐一句，转身就要离去，他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个丑闻，他宁愿不知道这个丑闻，就像过去十七年来，对于不想知道的事情，他都假装不知道。
“请。”本已收剑入鞘的巴利斯坦，右手再次握住剑柄，他发现詹姆非常戒备的看着他，而王后听到国王的命令，一动不动，以往保护国王的红袍子们围在詹姆身后，对他虎视眈眈。
“王家的事情，御林铁卫不应该插手。”他提醒詹姆，不要忘了身后的白袍。
詹姆吐出口气，右手离开剑柄，向姐姐微微颔首。
瑟曦收到弟弟的示意，迈步就要跟上国王，却听到舞台方向传来喊声。
“母亲！”乔佛里恰巧赶回，身后跟着猎狗和两名兰尼斯特侍卫，一名侍卫的手臂还受了伤。
俊脸扭曲的王子没有注意到诡异的氛围，他眼中只有陪伴在父亲身旁的首相，“史塔克的人绑架了提利昂舅舅。”
他跑到母亲身旁，抬手指向首相身旁的侍卫，“就是那个人，在钢铁街的庭院里，绑架了舅舅。”
詹姆的剑‘铮’的一声出鞘，遥指曾经在临冬城交过手的年轻侍卫，“谁指使你绑架一名兰尼斯特的？”
“是我，”艾德毫不迟疑的接了下来，“一切都是我的授意。”
“你敢绑架我弟弟，”詹姆怒极而笑，“谁给你的胆子，在君临绑架一名兰尼斯特。”
“是我，”劳勃转身，“弑君者，不想死就收好你的剑。”
“你是我姐夫，却帮外人。”詹姆嘴上说着，心里却咯噔一下，劳勃竟然会支持史塔克，那么刚才劳勃说出的话，就不能用胡言来解释，他肯定相信了史塔克的话，只有那件事才能让国王不顾兰尼斯特家的金子和三个孩子，选择站在史塔克身边。
“巴利斯坦，”劳勃再次对自己的御林铁卫队长命令道：“把他们带到后院，包括乔佛里。”
“什么？”莫名其妙的王子小脸煞白，父亲为什么对他这么凶，虽然以往也很凶，但今天的凶，令他感到恐惧。
“侍卫！杀了史塔克。”詹姆不再犹豫，绕过巴利斯坦，冲向艾德。
早有准备的兰斯动作迅疾的拔剑接下，不甘示弱的高呼：“保护国王！”
“保护国王！”
一声接一声的高呼从首相侍卫和兰尼斯特侍卫的口中传出，身穿皮甲和身披红袍的侍卫们顿时杀做一团。
与詹姆打到一起的兰斯心里苦笑，剧本不是这么安排的，劳勃气冲冲的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