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偶遇范若若
戴公公作为淑贵妃宫中的大总管,一直以来都在默默无闻地尽职尽责。
随着二殿下在朝中的地位日益显赫,声势如日中天,戴公公也跟着沾光,逐渐受到了人们的追捧和重视。
前两日开始,下面巴结他的人越发多了。
后宫除了皇太后那边的洪公公,就他最受尊敬。
他知道这一切荣耀都来自二殿下,没有二殿下就没有今天的他。
终于期盼二殿下进淑贵妃宫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戴公公必须抓住时机到二殿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时刻关注着殿下的每一个需求。
殿下要写字,他去研磨。
殿下要喝茶,他亲自捧过去。
殿下要出门,他亲自搀扶下阶梯。
“殿下,请您小心脚下,这台阶有些高。”
戴公公一边提醒着,一边紧随其后,确保二殿下安全无虞。
“老奴送殿下出宫门。”
他面带微笑,恭敬地说道:“听闻殿下您创办了养老钱庄,老奴和宫中的其他仆人们都感到万分高兴。
老奴还特意带着我的师父一起,将我们微薄的积蓄存入了钱庄,从下个月开始,我们就能逐月领养老金了。”
李承泽闻言,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第一批存钱的人将会享受到最大的福利,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你们是钱庄的最初支持者,也是最坚定的支持者。
即使将来有任何困难,我也绝不会亏待你们,一定会确保你们的利益得到保障。”
戴公公感激涕零,连忙鞠躬道谢:“多谢殿下如此优待我们这些无后无靠的人。
您的恩情,老奴等人必将铭记在心。”
临出宫门,戴公公将一个食盒给谢必安。
“知道殿下最近手头比较紧,这里是老奴们的一些心意。”
谢必安看向殿下,见殿下点了头,他才敢收下。
二殿下能收下这些食盒,让戴公公就更高兴了,他欢欢喜喜目送殿下的马车离开。
马车里,谢必安打开盒子,拿过油灯照亮看了看。
“是银票,将近两万两,或许更多。”
“一出手就是两万两,戴公公捞的油水不少啊。”
李承泽:“皇宫也是个名利场,可不要小看了这些太监和宫女。”
“明白。”
谢必安问道:“皇后的死打乱了殿下的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承泽现在什么计划都没有了。
皇后的死让他后面所有针对太子的计划都成泡影。
“现在太子成了可怜人,朝廷中不可能再攻击他,我们先消停一下,多修炼多提高实力。”
李承泽靠着马车车壁,心想:太子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利用?
他将影视剧里关于太子的前后想了一遍,他想到了一个人。
“长公主!”
殿下突然惊呼,吓到了谢必安。
谢必安问:“长公主怎么了?”
李承泽勾起唇角,“下一场好戏,得等长公主进京。”
“范闲大婚,长公主一定会进京。”谢必安疑惑说道,“只不过皇后娘娘刚去世,范闲大婚不合适。”
“那就特事特办。”
……
唐皇宫内
庆帝召见了太子,让他来到自己的面前进行一场父子之间的谈话。
尽管庆帝与皇后是少年夫妻,但庆帝对皇后的情感并不深厚。
他之所以在这一刻感到一丝感伤,是因为他感叹于皇后对太子的那份深沉而坚定的母爱。
皇后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愿意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为太子杀出一条血路,这种爱子的精神实在是令人佩服。
大殿内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四周静得出奇,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太子站在庆帝面前,显得异常消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双肩微微下垂,仿佛承载着沉重的负担。
他的面容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那微微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以前母后还在的时候,他能去寻求母后的帮助。
如今母后不在了,他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庆帝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静静地观察着太子,心中有对太子能否承担起国家重任的担忧。
史阐立的话已经像钉子一般,钉在他心底。
如今,他愿意再给太子一个机会。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太子,你身为国之储君,未来的天子,肩上承载着无数人的期望与国家的命运。
皇后虽已离世,但她对你的爱将永远铭刻在你的心中,成为你的动力。
你要学会坚强,学会在逆境中成长,用你的智慧和勇气,去守护这片江山,去保护你的子民。”
太子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而明亮。
他看向庆帝,声音虽仍带有一丝颤抖,但却充满了决心:“父皇,儿臣明白了。
儿臣会铭记母后的教诲,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庆帝嗯了一下,他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了也没意思。
庆帝挥手,“你回去吧,切勿忧伤过度。
皇后葬礼过后,你到户部去负责北边军需的调度安排。”
“儿臣遵旨。”
……
李承泽心情不爽,半夜戴上猴子面具出门去闲逛。
散心也好,打架也罢,都能让他乱乱的心安静下来。
李承泽到独孤的打铁铺,“还没休息啊。”
独孤自从打铁以后就没再对帮主拱手行礼,他夹起铁片,说道:“接了很多预定,要给他们打剑。”
“那一战倒是让你出名了,都是什么样的人来预定?”
独孤说道:“鉴察院的多一些,他们的钱多,玄铁多。”
独孤突然说道:“等我收集足够多玄铁,给你打造一把独一无二的剑。
拥有此剑,你便能挑战四顾剑。”
李承泽给自己倒茶喝,“赏菊宴之后,我怕是要南下游历,你帮我搞一把趁手的剑。”
“成。”
有一个带着幔帽的姑娘走来,李承泽最先发现她,看了两眼就挪开视线。
“真是稀客。”
独孤听了他的话才看过去,见了女子又不当是一回事。
只见那女子这边瞧瞧,那边看看,最后到了独孤的打铁铺。
“你是独孤氏吗?”范若若问。
“姑娘夜里出门,就不怕被抓了卖吗?”李承泽问。
“怕我就不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