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咦？这是什么？
昏暗的小巷子，躺着一排哀嚎哭泣的人，不过无论是宋黎还是阮秋云都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默默地将他们拖到角落。
阮秋云经历了数年的战斗，并没有什么生理不适。
至于宋黎——天生的群星圣体！
封闭的半透明结界隔绝声音和气味，无论是哀嚎惨叫，还是地上散发出来令人作呕的腥味都会被完全掩盖，不会引来任何人的注意。
宋黎蹲在金毛混混面前，手里拿着一瓶喷雾对着他脑门喷了喷。
金毛混混眼神呆滞，口水，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出，就连痛觉都仿佛感受不到一样，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宋黎拿起瓶子。
哦豁，拿错了。
这是个降智光束的简易版，降智喷雾。
宋黎又走到红毛混混的面前，手里举着定向失忆喷雾。
“猜猜这是什么？”
“不、不，别过来！”
红毛混混满脸都是惊恐。
宋黎没有丝毫仁慈地喷了两下。
红毛混混的惨叫声停止，眼神发蒙，过了两秒之后又痛苦地哀嚎起来：“我的蛋，我的蛋，你是谁？这是什么东西？”
宋黎又喷了两下。
红毛混混的惨叫声再一次停止，眼神发蒙，过了两秒之后又痛苦地哀嚎起来：“我的蛋，我的蛋，你是谁？这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宋黎微微点头，又走到另一个混混面前。
他鼻子上穿着环，耳朵挂着菱形的饰品，手臂上满是纹身。
这名混混的状态不太对，虽然像是其他人一样捂住裆部，不过眼神和表情却没有其他人那么扭曲，更像是在演戏。
宋黎眯着眼睛，眉头一挑。
这是个女的？
他半蹲下，问道：“你爸叫什么名字？”
“你……你问我的生物爹吗？他……他叫西门木，我的生物娘叫柳健美，都是他们害我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啊，这都跟我没有关系啊！”混混面露惊恐。
宋黎对她喷了两下失忆喷雾：“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啊？他们……他们……”
女混混正欲开口，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来，记忆仿佛蒙上了一层雾。
“说不出来我就开枪咯？”宋黎善意地提醒。
“别，我记得，我记得……”
宋黎又喷了一下喷雾。
女混混眼神呆滞，抬起头看向宋黎的同时破口大骂：“臭郭楠别TM碰我，有多远滚多远去！”
啪！
宋黎心满意足地补了一枪。
他可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主义，枪口之下没有任何区别。
宋黎朝着女混混喷了点降智喷雾，感觉效果不太明显。
只能喷失忆喷雾了。
这下安分多了。
哀嚎和惨叫太难听了，宋黎便将他们分成两批，一批喷上降智喷雾，一批喷上失忆喷雾，在他们身上留了一个信号监听装置收集实验数据，说不定还能钓出一条大鱼。
邪教徒隐藏在城市的角落，经过特殊的能力加护后，灰风想要找到他们也很麻烦。
主要问题有三点。
第一，容易引起人类恐慌。
第二，忙着改造纳米星球。
第三，不想引起虚境的注意。
宋黎能感觉到刚刚有什么东西在窥探他，不过被他发觉之后对方就离开了。
清理完现场，这些人被宋黎留在原地懒得管。
他们的小命和车敏婷一样，被宋黎捏在手里，随时随地都可以解决，至于后续他们会不会被警察抓住，宋黎并不在意。
宋黎踏上和阮秋云一起回家的旅途。
优雅的钢琴曲在车内响起，舒缓紧张的气氛。
阮秋云戳了戳宋黎的侧脸：“是因为我所以才下那么重的手吗？”
“你现在是我女朋友啊。”宋黎耸耸肩：“况且我哪里下重手了？我既没有把他们做成海星罐头，也没有让他们雌堕出道替我赚钱。”
“是这样吗？”
“你懂什么叫敬业吗？我这就叫敬业，尽职尽责当好这个男友。”
“如果……我们之间假扮男女朋友的关系结束，你还会对我说喜欢吗？”阮秋云摇下车窗，微凉的风吹动她耳边的发梢。
在后视镜内，她的侧脸很美。
虽然她也明白宋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多了一层假装的名分，总有点理不直，气不壮的感觉。
更何况，宋黎的身边还有灰风和小白。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目前还是主仆和主宠的关系，都不是正儿八经的情侣关系，也没做正儿八经情侣该做的事情。
另外，宋黎前后态度的反转太迅速了……
她找不到宋黎喜欢上她的过程。
按照小说男主磨磨唧唧的性子，不应该是宋黎死活不答应，一直维持在所谓“好朋友”的关系下，不断发生暧昧，然后心态上反复挣扎纠结，像是海嗣一样阴暗扭曲爬行，最后才仿佛逼不得已一样和她在一起。
她甚至幻想过，宋黎抱着她尸体痛哭，追悔莫及的场景。
虽然有点悲剧，不过好像挺浪漫的？
阮秋云很开心宋黎能够这么快接受她，但是又不可避免地担心宋黎的心中其实根本没有她的位置，只是单纯馋她身子，虽然这样也不差……
人，总是矛盾的复合体。
宋黎挠挠头，侧头看了阮秋云一眼，向后仰躺在靠背上，沉默了半响，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问道：“你觉得我对待不喜欢的人是什么态度？”
“……不知道，没怎么见过。”阮秋云疑惑道。
像是混混的这种情况很少，大部分人之间都只是陌生人的关系，无仇无怨。
“没见过就对了，就像是骚扰电话和推销电话一样，有人会礼貌地听完对面说的是什么，也有人会对他们破口大骂……至于我，一般是直接挂电话。”
“同学间稍微好一点，至少我会回复一句‘哦’，这不代表我同意或者否定，只代表我知道这件事情，并且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说实话，如果是其他人拉我做些不感兴趣的事情，我最多陪他们一次，就像是乐介臣组织的联谊，我只会去一次。”
宋黎翘起腿放在方向盘上，打开车顶的天窗。
他仰着头。
风声和乐声在耳畔呼啸。
深邃的夜幕之上，一轮残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