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群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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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牢门缓缓开启,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这幽暗的牢狱中回荡。张丽群感到一股冷风侵入骨髓,她瑟缩了一下,却仍旧努力挺直背脊。她抬头,那年轻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牢狱的铁栅栏,冰冷而坚硬,如同他的声音。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缓缓伸出手,仿佛要触碰张丽群的脸庞,却又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收回了手。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冷酷。张丽群的心猛地一沉,她感到一股绝望从心底升起,仿佛要将她吞噬。

牢门被缓缓推开,铁锁与铁环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牢狱中回荡,激起阵阵回声。张丽群的心随之剧烈跳动,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却无法掩盖她内心的恐慌。

随着牢门完全打开,一位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身着华服,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这阴暗的牢狱也无法沾染他的半分风华。他的目光在张丽群身上流转,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看一场早已知晓结局的戏码。

男人走到张丽群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他微微勾唇,那笑容中满是嘲讽和冷漠:“你以为,你的挣扎还有意义吗?”

张丽群的眼神渐渐聚焦,那无神的瞳孔中映照着牢狱的昏暗和绝望。她的身体因参汤的刺激而微微颤抖,血水与参汤的混合物顺着她苍白的嘴角缓缓流下,沿着下巴滴落在破旧的囚衣上,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宁王站在牢门边,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能洞穿张丽群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绝望。他挥手示意,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一人按住张丽群的肩膀,另一人则粗暴地将一杯参汤灌入她的口中。

张丽群被呛得剧烈咳嗽,她的身体在侍卫的压制下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体内。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更多的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绝望。

张丽群的身体在冰冷的牢狱中颤抖,每一滴参汤都像冰冷的刀刃割在她的心上。她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中,只能隐约看见宁王那冷酷的背影在牢门外晃动。

“他……不会来了吗?”她心中默念,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的双手紧紧抓着牢栏,指甲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牢门外的宁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挥手示意侍卫再次灌药。参汤如洪水般涌入她的口中,苦涩与腥甜交织在一起,刺激着她的味蕾,也刺激着她那已经麻木的神经。

宁王的面容在昏暗的牢狱中显得格外阴森,他俯下身子,那张原本俊逸的脸庞此刻扭曲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狰狞。他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地狱中的火焰,直勾勾地盯着张丽群,仿佛要看透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这么拼死藏着的宝贝,你知是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张丽群面前的牢栏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回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张丽群的心上。

张丽群挣扎着抬起头,她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空洞和绝望。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显得更加凄惨。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是……是什么……”

宁王的声音在牢狱的寂静中回荡,犹如冰冷的刀片划过张丽群的心头。他俯身而下,那张阴鸷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的双眸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能洞穿张丽群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

“这么拼死藏着的宝贝,你知是什么?是对你那新主子至关重要的异宝,可对?”宁王的声音低沉而阴森,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张丽群的心上。

张丽群的身体在冷风中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的双眼空洞而绝望,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使得她的面容看起来更加凄惨。她艰难地抬起头,望着宁王那张扭曲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迷茫。

“咦,是没听明白,还是不信?”宁王的声音在牢狱中回荡,他手中的鞭子轻轻抵在张丽群青白的脸颊上,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的眼神充满了嫌恶,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宁王猛地一拉鞭子,尖锐的疼痛让张丽群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她挣扎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宁王看着她那绝望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真正的异宝是龙璧,今日他归京时,已经呈献给皇上。”宁王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张丽群的心中。

宁王的话语像冰冷的箭矢,穿透张丽群已经破碎的心房。他执鞭的手更加用力,那粗糙的鞭身在她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瞬间,鲜血与疼痛交织在一起,刺激着她的神经。

张丽群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她试图挣扎,但身体被牢牢地束缚着,动弹不得。她的目光在牢狱中四处游移,试图寻找一丝希望,但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宁王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宣判她的死刑。他嘲讽地笑着,那笑容中满是残忍和冷酷。他抬起手,再次挥鞭,鞭声在牢狱中回荡,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和愚蠢。

牢狱的昏暗光线中,张丽群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牢栏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前方。宁王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片,在她的心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她的脑海中浮现起过去的一幕幕,那些年里,她曾经无数次尝试融入那个陌生的世界,却总是被莫名的针对和排斥所困扰。那些警惕的眼神,那些排斥的行为,那些恶意的揣测,原来都是因为她身上所背负的秘密——她并非那个世界的人。

她回想起陆老三那张曾经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亲手砍下头颅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变得越发清晰。那个瞬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名状的悲愤和绝望。原来,那些年里她所付出的真心和努力,都只不过是一场笑话,她所信赖的人,竟然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

牢狱中,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映照着张丽群苍白的面容。她的双眼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焦距。那些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割,在她心中留下了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起过往的一幕幕。那些年里,她曾试图融入那个世界,但每一次尝试都如同被冰冷的墙壁所阻挡。那些警惕的眼神,如同利刃般刺入她的心脏;那些排斥的行为,像是将她推向了无尽的深渊。她的内心充满了悲愤和绝望,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弃。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陆老三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那张曾经对她温柔微笑的面容,如今却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她回想起那个瞬间,陆老三亲手砍下头颅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惊和悲痛。

张丽群的身体在牢狱的昏暗光线下颤抖,她低垂着眼,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自己那被残酷虐待的手腕上。只见手腕处血肉模糊,皮肤被鞭子抽打得皮开肉绽,深可见骨。她的手指扭曲着,像是被无情地折断,又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失去了原有的形状。

她的身体更是惨不忍睹,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剥去了一层皮,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那些被打的伤口如同烂肉一般,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那种疼痛如同万箭穿心,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宁王的声音在空旷的牢狱里回荡,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高大而冷酷。他整理着衣襟,那动作仿佛是在展示他的高贵与不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对张丽群的轻蔑和无情。

张丽群低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上,那深深的伤口像是她心中的裂痕,无情地撕裂着她所有的希望与坚持。她的身体在疼痛中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牢狱的角落里,阴影如同巨兽的利爪,无声地吞噬着张丽群最后的尊严。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所有的坚持与信仰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

宁王的声音在牢狱中回荡,回荡在空旷而阴冷的空气中,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砸在张丽群的心头。她仰起脸,那双曾经明亮而充满希望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被尘埃覆盖的星辰,暗淡无光。

她看着宁王,那个曾经她视为信仰、视为依靠的男人,此刻却站在她面前,用那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厌恶,仿佛在看一件肮脏至极的秽物。

张丽群缓缓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凄凉和自嘲。她的笑容中透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那是对过往的缅怀,也是对未来绝望的坦然。她的双眼在昏暗的牢狱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后一颗倔强的星星,尽管微弱,却仍旧坚持着自己的光芒。

宁王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冰刀,尖锐而冷酷,回荡在牢狱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那光芒像是冬日里的寒星,冷漠而无情。他站在牢狱的入口处,身姿挺拔,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

张丽群的身体在黑暗中颤抖,她的目光却异常坚定。她缓缓抬起头,望向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让她信任,如今却让她心如死灰的男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那是对过往的眷恋,也是对现实的绝望。

她轻轻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和愚蠢。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后一颗倔强的星星,虽然微弱,却仍旧坚持着自己的光芒。

宁王的目光在昏暗的牢狱中显得格外凌厉,他本欲愤怒地斥责,却在张丽群那双死寂无光的双眸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那双曾经闪烁着希望与倔强的眼眸,如今却如同被厚厚的尘埃覆盖,空洞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他愣在原地,看着她扑倒在地,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所有的挣扎与反抗都已被抽空。牢狱的阴影在她身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痕迹,如同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痕。

宁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那是愤怒、震惊,还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他从未想过,这个曾经让他心生厌恶的女人,竟然会有如此决绝的一面。

宁王震惊之下,脚下一松,张丽群却已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她那双曾经闪烁着光芒的眼眸,此刻死寂如同深夜的墓地,空无一物。

宁王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蹲下身,想要看清那双眼睛背后的故事,却只见一片空洞和绝望。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向她,却在半空中顿住。

突然,张丽群猛地抬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决绝的光芒。她用尽全身力气,向宁王扑去,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宁王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甩开了她。

宁王的手腕上,齿痕深深,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白色的绷带。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张丽群,她的身影在牢狱的昏暗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她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和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死寂和绝望。

她倒在地上,像是被世界遗弃的玩偶,破烂不堪。她的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那是她咬向宁王时留下的痕迹。她的双眼空洞无物,仿佛已经看穿了生死的界限,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再关心。

宁王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张丽群,她的绝望和决绝让他感到了一丝的震撼。他蹲下身,想要看清她眼中的情绪,却只见一片死寂和空洞。

牢狱内,昏暗的灯光摇曳,张丽群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脆弱。她紧闭双眼,仿佛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大夫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伤势,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洪星潮站在一旁,目光在宁王和张丽群之间游移。他注意到宁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深知宁王的性格,一旦发起怒来,必定是雷霆万钧。然而,此刻的张丽群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命运摆布。

牢狱的角落里,阴影如同巨兽的利爪,无声地吞噬着一切。大夫的手在张丽群的脉搏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宁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张丽群的命运。

牢狱中,张丽群静静地躺在地上,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落叶。大夫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脉搏,眉头紧锁,仿佛在探寻一个不可见的秘密。牢内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使得他的表情更加凝重。

洪星潮的声音在静谧中回荡,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劝慰和恳求,试图平息宁王心中的怒火。然而,宁王的脸色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得令人窒息。他的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张丽群那毫无生气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穿透。

牢狱的角落里,阴影如同巨兽的利爪,无声地蔓延,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中。大夫的手在张丽群的脉搏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无奈和惋惜。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为这个年轻生命的脆弱和无力而叹息。

洪星潮的吩咐如同冰冷的命令,瞬间打破了牢狱中的死寂。几名身强体壮的侍卫匆匆赶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张丽群那毫无生气的身体抬上软轿。软轿的帘幕被轻轻放下,遮挡住她苍白而憔悴的面容。

牢狱外,月光洒落在蜿蜒的小径上,投下斑驳的树影。软轿在侍卫的抬行下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负担。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轿夫们低沉而有力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回荡。

洪星潮跟在轿子后,他的脸色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知道,张丽群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她的心灵已经遭受了无法弥补的创伤。这个曾经充满活力和希望的女人,如今却变得如此绝望和空洞,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心痛。

禹王府内,夜色如墨,正屋的门前,李总管肃然站立,手中紧握着一盏尚未点燃的灯笼,昏黄的灯笼纸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他侧耳倾听着屋内传来的水声,那声音如同山间溪流般潺潺,却又带着几分急促和不安。

屋内,一片漆黑,禹王独自站在铜盆前,双手捧着一瓢清水,轻轻地泼洒在面上。水珠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滑落,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滴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他的双眼紧闭,仿佛在努力驱散心中的阴霾,但那沉重的情绪却如同浓雾般,越聚越密,难以驱散。

禹王府内,夜色愈加深沉,仿佛一张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座府邸笼罩其中。马车缓缓驶入,车轮在青石地面上压出细微的碎响,打破了夜的寂静。李总管身手敏捷地揭开车帘,露出车内的昏暗。

禹王的身影缓缓从车厢中探出,月光透过车帘的缝隙,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庞上,添了几分苍白。他踏下马车,手掌在车壁上轻轻扶过,仿佛在寻找支撑,却又在瞬间收回,仿佛不愿让人看出他的虚弱。

他步伐沉稳,却难掩心中的焦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痛入心扉。走进正屋,他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独自面对那无尽的黑暗。

屋里,禹王独自站在铜盆旁,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投射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却掩不住他此刻的苍白与憔悴。他颤抖的手舀起一瓢冷水,猛地从头浇下,冰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刺骨的寒意直透心扉。

他紧闭双眼,仿佛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驱逐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然而,那画面却如鬼魅般挥之不去——张丽群被绑在刑架上,身体被各种残酷的刑具折磨,她的脸庞扭曲着,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却仍然倔强地不肯求饶。

屋里,禹王独自站在盆架前,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勾勒出他孤寂而坚毅的身影。他再次舀起一瓢冷水,毫不犹豫地从头浇下,冰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沿着他刀削般的脸庞流淌,浸湿了他的衣襟。那冰冷刺骨的感觉如同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他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这冰水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火焰。他捂着眼睛,在黑暗中剧烈喘息,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愤怒和无力都通过这喘息声释放出来。他的眼前浮现出张丽群遭受酷刑的画面,那些残酷的刑具、她扭曲的脸庞、滑落的泪水……一切的一切都如同锋利的刀割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