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为无畏，士为征途
是为无畏，士为征途。
潦草几笔，尽显锋芒。
一阵无言。
“……”
“……”
“她是谁？”
我吗？
祂笑答：“是祢，又不是尔。”
“……”
“尔身内多有一魂？”祂问道，却不多有疑问。
“是，可……于此，有何干系？”洛锦书不解。
“她，与你乃共出一体。”祂一语惊起千层浪。
“！！！啥的？恁说啥？”洛锦书瞠目结舌。
“洛承枫与我是一个人？！！”洛锦书指着自己，而后又犹豫着指着自己的脑袋，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虽说长得像了点，声音像了点，呃……名字也一样。可怎么看也不像啊！哪里有什么道理两个人都差不多而已，就等于一个人了？！再说那她还有意识呢，两个意识各不相同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洛锦书矜持不住了。
“非也，二者确乃为一人。至于为何二者会相聚于同体之内，吾亦不知。”祂答。
“为何要告诉尔等这些，自是与相求之事有关。
“‘无恒界’乃为此界之名，尔往日所处之界名为‘乾坤界’。‘无恒’是谓空，无情、无思、无想、亦无尽。有始，无终。
“提笔二字，一生荒唐事。繁霜一身，换一隅安康。鲜衣怒马，不复少年时。盛名功德，不见君展颜。
“祢曾见天下战乱四起，便于万年青（榕树）前起誓：‘我洛锦书愿洒尽无数热血，卫国戍边，无怨无悔，矢志不渝，誓死捍卫！’后来，她做到了。
“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
“她羽化之时，笑着说‘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我洛锦书此生无悔无憾！女子不如男，去你娘的吧！老娘就要死了，天下也安宁了，可惜啊！此生却不曾成婚。’吾在上看着她，看着她说完话后，尔后呕出鲜血，须臾，‘去他娘的三从四德！呸！女子驰骋疆场你们说：剽悍。不上待在宅院又说：无趣，愚昧。’
“她这般女子确实令吾刮目相看，有鸿鹄之志，壮志凌云。实乃吾辈之楷模。因此，她没死，反而飞升至神界，成为玉灵未曦神官，主执五岳、四渎、五湖、四海十二溪水府。后用八年晋升为玉灵未曦元君（私设，为啥会有人把北斗七星全用了啊——！！难受，好多个都不用为啥不给我留一个！）主执天、地、人三才，并主管兵革战争之事。于此未曦亦是地位崇高，与上清天衡、上灵玉璘、东华玄休并称‘四尊五德’（私设，希望别骂我）。
“吾虽为元始天尊，所执三千界早已动乱不安，尔为未曦之元神是以为天下太平作以贡献——
“居其位，安其职，尽其诚而不逾其度。（这个太常见，就不标出自哪里了。）
“待尔想起一切时，自可知。”声落，祂化作幻影蒙尘，宛如鲸泡水中飘。
“……”
“……”
风吹烛灭无痕迹，心情无眠难寻踪。
“洛承枫，你听到了吗？我们……是一个人。”洛锦书愣怔地看着远处的虚无。
“到了这个世界，我看到了好多我曾看不到的景象，颠覆了我们从前的世界观——唯物主义。我……虽不知祂所为何事，但，你放心我不会鸠占鹊巢。这些于我来说太遥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研人员。我也不能判断祂所述是否真实，可我却有种直觉告诉我，我们是一个人。你……也感受到了对吗？我同你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之感，你懂吗？是除我自己之外唯一一个。”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祂所说的‘玉灵未曦’是我们的前身，她确实是一位心怀天下苍生的好神。可——我不是。我想要的只有自由，如果没有那样的生活环境，我也会是一位……位，不以目的而接近，不以逃避而退后之人了吧……”
“你……没错。何须岁月堪回首？顺应自然，顺应自己，顺应道。你无须自责，这是天意。天意如此，却也不得不从。夜未央，乐未殇。纵有疾风骤雨，有我。”
虚无尽褪，黎明破晓。
“你永远不会黯淡消退，你永存我心。”洛承枫喃喃。
七日过去，长老已退，只空留一众弟子守候。
“她，醒了！醒了！终于醒了，一七曜（一周）了。她终于醒了！”有弟子喊道。
“诶？她这是到入门了？不是吧！上天为何如此不公！！！昏迷七天，竟达到入门境？！传出去谁信啊！”又有弟子幽幽道。
“！！！”
满堂皆惊！
正巧，外门长老从宗门内赶来，恰恰听得此话，震惊不已：“花月，可是真的？！洛锦书怎会晋升如此之快？你快去问问她，去去去！”
“哒哒”
“我是内门弟子梨花月。你……晋升到了炼气境。你可知？”梨花月行礼，问道。
“？不知。”洛锦书答。
“那请你把手给我，我要认证一下是与否。”梨花月笑道，并无纠结洛锦书的礼数不周。
洛锦书把手伸了过去。
片刻之后……
“长老！炼气二层！”梨花月转身，竟一时失了礼数，向外门长老汇报道。
外门长老一时不敢相信，再次确认了一番：“二层？确定？！切不可欺瞒！”
“是，确乃炼气二层。亦无欺瞒。”梨花月答。
“好，好！去，快去叫尊主来。让他老人家来看看这好苗子。”外门长老喜不自胜。
“是。”
一刻钟后。
“青溪，那好苗子呢？”只听得一气宇轩昂声儿从宗门前传来。
来人，头戴束发嵌宝玄冠，颈带赤金平安璎珞圈（妈妈给的当然大了也要带૮₍¬ᴗ¬₎ა），穿一件玄色镶边撒花袖袍，束玄金宫绦，脚着青缎朝靴。鬓若刀裁，眉深如墨，挺鼻如峰，明眸善睐（妥妥的桃花眼）。
“宗主到——”
“宗主早安！”
“好。”宗主笑着。
“尊主，那好苗子还在仙梯前站着。她就是七日前登阶千余不曾停下的姑娘——洛锦书。”外门长老青溪答道。
宗主听此，抚掌大笑，眉眼间尽显笑意。
“哦？醒了，虽不知为何会在幻境中增长修为，但确乃为吾辈新秀。这样，让那孩子上来。现传吾令：炼器峰峰主金玉殿主现来宗门前，测灵珠一同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