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铸剑(2)
听到这道声音,陈识的嘴角抑不住的向上勾起,继续道“棠溪宝剑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软可腰剑缠身,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在下一个步骤打磨中苦下功夫,那么,打磨又分为几个步骤呢?”
苏承旭端详着几近成型,却黯淡无光的宝剑想了想“马老师说过打磨分为粗磨,细磨,收光,开刃四个步骤,不过现在一般售卖出去的宝剑会省掉开刃这一步。”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慢慢磨吧,有的你磨的,等你做剑柄的时候我再过来送你一个好东西,哈哈哈。”
摆了摆手,陈识潇洒离去。
待陈识离去,苏承旭重新将精力投入到在做的事中。
打磨台上,由粗到细五块磨刀石摆在上面,虽说现在有更精细的更具,但苏承旭就是想体验一下这种古人的打磨方式。
深吸一口气,直接开磨。
是夜,苏承旭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两边自然垂落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陈识在一旁的躺椅上嘬着老冰棍并无情嘲笑“我就知道你会用手磨,哈哈哈,怎么样,手痛不痛,磨不死你。”
苏承旭用失去高光的眼睛看向陈识,不带任何情绪的道“你当初也是这样吧,一定比我还惨吧。”
陈识闻言一滞,吞了下口水,然后就被呛到了“咳咳,我不是,我才没有,你别瞎说。”
“嘿嘿嘿,我明天就去找马老师,然后录进素材里。”
陈识闻言,满眼不可置信的拿着雪糕棍指向身上似乎散发着黑气的苏承旭“你你你......”
无言,次日一早,在食堂吃饭的陈识看到苏承旭笑着同马老师交流着什么,连忙走过去,苏承旭看到他,瞥了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笑着同马老师交谈。
陈识想说什么,想了想又看到苏承旭身周并没有拍摄设备,便没有出声,也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马老师,我从开始铸剑到现在也过了七天了,你们做完一套完整的工序一般需要多久啊?”
马老师想了想道“如果纯手工的话,品质要求低一点大概要个七天到十天左右,而如果追求高品质的话大概在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反正是要视品质而定。”
苏承旭再次瞥了一眼陈识“这个家伙第一次铸造棠溪宝剑用了多长时间。”
马老师也笑着看了眼陈识“他第一次用了好像是十二天吧。”
语气中带着丝丝不确定。
陈识立马开口道“是十一天半。”
苏承旭笑着看向他“真的?”
“真的。”
陈识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与自豪。
马老师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笑着摇了摇头。
......
时间缓缓流逝,苏承旭的打磨工序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日清晨,苏承旭将剑身从两千目的砂纸上拿起,引流水进行洗涤,随后将其置于阳光之下,剑身随着光线闪着寒光。
苏承旭又用食指与拇指捏住剑尖,微微用力,剑身便发生了弯折,松手之后,又恢复成原样,以微小的幅度进行着摆动。
苏承旭心里暗喜“马上就要成了。”
给自己打完气后,苏承旭取出了陈识送来的好东西,轻抚了一下“这下剑柄和剑鞘可以一并做成了。”
在脑中大致的勾勒了一下形状后,苏承旭便干脆利落的于那根沉木上画出了割据线......
日头西斜,苏承旭将剑柄拿起,吹去其上积攒的木屑,随后快速的完成了最后的组装工序,夕阳的余晖照在其身前的剑身以及剑鞘上,眸光微动,光影恰好扫过剑柄上铭刻的两个字
“止羽。”
其上似乎闪着微微的流光,压制住心中的欣喜,双手微动,苏承旭缓缓将剑归入剑鞘,等听到那传出的咔哒声,他的嘴角才抑不住的勾起,心里微微想到
“看来,还需要再做一个铁质剑鞘,就是不知道那些视频里的抽刀拔剑的音效是不是真的.....”
收拾好东西,苏承旭便兴冲冲的带着剑去找马老师评鉴了。
傍晚时分,陈识看着摆在他眼前的止羽剑陷入了沉思,而苏承旭坐在马老师的旁边拿着平板对其比划着什么。
片刻后,陈识摇了摇头“技不如人,该认就认,还好他也不是专门学这个的。”
刚升起这种想法陈识就连忙将其甩出脑中“老苏,你铸剑程序已经全部完成了,素材你都拍完了吗?”
苏承旭闻言想了想,将平板递给陈识
“大体是差不多了,但总感觉还差了点什么,我这两天先把这些素材剪辑一下,刚好,你这几天也学了不少,可以来帮我处理一下。”
陈识划了划平板,嘴角抽动一下“三顿大餐,就这三天。”
“成交,不过时间改为一个星期,我还得在这待一段时间,不急。”
“成交。”
听到陈识答应下来,苏承旭也是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
次日下午,将近落日时分,在一处古城墙上,两位身着古装,头戴斗笠的人相隔几米抱剑而立,当夕阳恰好打在二人身上之时,两个人同时动了起来。
“唰”
剑出鞘,两人快步逼近。
“擦”
几声金铁碰撞声音之后,二人又擦身而过。
随后二人跃下城墙,再次于下方的空地上展开决斗。
“砰砰砰”
再次对拼十几剑后,二人头上的斗笠都不翼而飞,在又一次闪身后,两人同时默契的停手。
其中一人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剑,看到其上布满剑身的豁口,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我手中的剑已经算是良品了,敢问阁下手中的剑出自何处。”
另外一人淡淡开口道“棠溪,止羽。”
“棠溪,止羽吗...好名字。”
他喃喃几句后,再次欺身而上。
令人见状,也是同样冲步上前。
而这次,仅仅对拼了几剑,他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微微颤抖的拿着那把剑单膝跪在城门口处。
“你输了。”
另一人说完,归剑入鞘,在夕阳的照拂下头也不回的向城中走去,衣襟随风而动,扰动轻尘。
而他跪倒在阴影处,抬头面向城门“输了吗...”
手中的剑应声而断,也是恰在此时,一点光影打在了城墙上,显露出了他的名字。
“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