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薪，三十万！
罗理在脑海中想过很多可能的职业。
比如帮灾厄应对中心当保安、送外卖。
回收彩电、冰箱、空调、洗衣机、热水器、旧电脑~
但直接来当魔法少女还是有点超乎想象了。
“等等，我不是来应聘魔法少女的……”
“不，你就是来应聘魔法少女的。”
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穿着黑丝高跟的中分眼镜女，颜值身材比之前那个高出两分，一边走一边还在手机上疯狂操作。
“灰璃感应到了你，适应性89%，除了你还能是谁？”
“什么灰流丽？我发动墓穴的指名者！”
“我说的是魔法少女对应的信物。”
所以……这才是自己被邀请过来的原因？罗理并没有显得很惊异。
中分眼镜女二号说着用手机投影仪展示了一张全息的画像。
而那张画像上，正是一位英姿飒爽的魔法少女。
娇小可爱的身躯上，是有着大量蕾丝和缎带点缀的灰白主色调哥特风华丽长裙。为了战斗方便，在细节上做出了很多更灵动轻盈的处理。
而她深灰色的长发有着公主切整齐刘海，配合精制如人偶的五官，显得优雅而高贵，凝望远方的深蓝色眼眸毅然，却又带着些忧伤。
罗理看着这幅光景，眼睛盯直了，牙齿紧咬住下嘴唇，眼眶微微开始泛红。
好在中分眼镜女二号很快就收回了成像。
“我们需要你以后扮成她。”
“我扮成她？”罗理指着自己的脸，“你怎么不叫我去打宿傩呢？”
“不需要你化妆、也不需要你变性。同步率如此之高的现在，你只要能接受魔法少女这个设定，有着对世界爱与和平的希望，有着爱，你就能成为她。”
“什么意思？”
“进来，详谈。”
罗理马上被中分眼镜女二号带到了一个类似单人面试厅的地方。
环境很典雅，有着不少绿植，座位都是真皮沙发。
外面女仆马上进来倒了一杯茶，客客气气地端到了罗理的手上。
而中分眼镜女二号则是坐在了罗理的对面，十分认真地开始了这场面试。
“我叫吴思思，灾厄应对中心江北中心核心人事部副主管。”
“怎么是个副的啊。”
“……？”
“您好，我是罗理。”
吴思思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发问。
“你平常看灾厄应对中心的直播吗？”
“不看。”
“那魔法少女前线的直播你看吗？”
“不看。”
“那魔法少女的纪录片总看过吧？”
“没有。”
吴思思放下了手中的笔，打量着罗理。
“你总不能关于魔法少女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去白天送快递，晚上当保安试试？”
“你当保安的时候不刷短视频吗？”
“刷刷大波长腿美女跳舞得了，正经人谁看魔法少女啊。”
“……”
吴思思知道这是块难啃的骨头。
所以马上转变思路。
“那我们还是先来谈谈待遇吧。”
吴思思马上比了个三。
“三千啊？”
吴思思把三抖了抖。
“三万？”
吴思思又把三扬了扬。
“总不能是日结三百吧？”
“三十万。”
“一年？”
“一个月。”
罗理直接站了起来。
“妈，啥时候入职啊？”
“乱叫什么呢？！”
“我怕没点过硬的关系，你马上反悔了。”
吴思思只是摆了摆手，猎物上钩，她表情也是变得轻松了些。
“三十万当然不是白拿，是有风险的。”
“都三十万了还叫什么风险啊，那都是机遇！”
“首先，你要二十四小时待命。”
“你让我在办公室吃喝拉撒睡都行。”
“其次，你的工作内容是绝对保密的，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当然这个我们后续会签详细的保密协议。”
“算编制吗？”
“算。”
“行，那我就跟别人说我在编就行了。”
“再有一点，就是每一次出任务都有可能会死。”
“……”罗理微微沉默，“会死吗？”
“会死的。”
“但我记得魔法少女是不会死的。”
“那是大众眼中的常识，但不是我们的。”
罗理收起了之前的随意。
“细说。”
“魔法少女的存在，更像是一种心灵具现化的力量，是由人的意念和信物共鸣，而变身出来的产物……所以，魔法少女战死，人自然也会死。”
“但魔法少女明明还在一直活跃？”
“没错，因为信物是不灭的。”
吴思思说着，将之前说到的灰璃的信物——一个破碎的琉璃盏，摆在了桌前。
做工十分复杂，精致而瑰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灰色魔力，将周围的光也都渲染成了柔和的灰色。
“因为残破不堪，它已经十年没有迎接过新主人了。我们中心努力修复了十年，才让它终于又开始了共鸣……”
罗理盯着灰琉璃出神，而吴思思则是急忙看起了旁边的数值。
“实时同步率94.7%，你简直就是天选的魔法少女！”
“但我是男的。”
吴思思淡淡一笑。
“我知道你会有这样的疑虑，这些信物一开始的确只是给少女共鸣使用，但是随着能适配的少女越来越少，它们也找向了范围更广的人，但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
“什么？”
“之前也说了，有着纯洁的爱他人的心。”
“你看我像有的样子吗？”
“同步率不会骗人。”
罗理和吴思思对视了半分钟，吴思思这次十分坚决，似乎认定了罗理就是答案。
这性命攸关的事情，罗理也不傻。
“意思是，已经死了不少少女了，是死得都不够了，这信物才换我这种人上吗？”
“也有可能是发现其他人的心，比少女更纯洁呢？”吴思思说着，指了指手机，“你想啊，现在微薄短视频刷得飞起，少女也都比较早熟……”
肯定是鬼扯。
就是少女因为当耗材消耗太大了，找不到合适的，才换其他人的！
要是现在就让自己知晓这个事实，吴思思肯定是怕现在就把自己劝退了。
玩得就是心机啊。
别说月入三十万，自己能干满三十天吗？
但干一天就有一万诶……
“行了行了，反正我特么是为了钱才来的。”
“那就对了嘛，反正也不着急让你去刷灾厄，先配合我们工作就好了。”
“配合工作？”
吴思思笑而不语，马上就给罗理放起了PPT——
“十年前，灰璃为了拯救全人类，击杀了超S级灾厄——恶魅变鬼，从此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对外界的说法，是下落不明；但实际上，用尽了全部力量的灰璃，以肉体毁灭信物破碎的代价，和恶魅变鬼同归于尽了。”
“但是魔法少女是不会被击败，不会死亡，也不会被消灭的，这是我们大众普遍的信仰。”
“所以，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希望找到灰璃让她回归的呼声十分的高。”
“民间也有很多想去寻找灰璃的人，甚至有许多人已经是找到了一些琉璃盏的碎片，这对我们修复琉璃盏也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要是再这么下去，魔法少女会死亡的事实，可能会公之于众，那一定会造成整个世界的巨大恐慌。”
“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新的灰璃的适配者，让她重新作为最强魔法少女出现在大众面前，打消疑虑，让世界按照本源的逻辑继续运转下去。”
“喂喂，你还在听吗……”
“啊……哦哦，我没，没睡着。”
罗理激灵了一下，把身子坐正，但没有正眼去看PPT。
吴思思有些不耐烦地问了一句：“听懂了没啊。”
“……”
“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罗理听懂了，但他不想回答。
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原来那天在夕阳下，微笑着跟自己说去拯救世界的女孩，真的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