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今天又被团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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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得过她

路过一处空园子时,央书折回去将她落在宴席上的披风取回。

她便在原处等着,院中风景不错,绿植依旧繁盛,流水微凉,亭台楼阁。

只是秋日时节,本就带着几分凄冷,四周没人,有些荒幽。

怦——

一颗圆滚滚的石子砸落在她跟前,坐在石倚上的江序月猛然抬头。

不远处的矮树上坐着一男子,玄衣墨发,恣意不拘。

许袭元?

她蓦然想起来了,相似的场景,那日在庭院里的墙上,那两个偷果子的男子其中一个就是他!

陆晏观嗤笑一声,对着底下惊愣的女子道:“我扔石头用了些力道,没有伤到你吧?”

江序月环视四周,没有别人,与外男同在一处,传出去会坏了名声。

她摇了摇头,刚想拔步就走,却听陆晏观问她:“你是江家的姑娘?”

江序月止住了脚步,点头:“是,阁下是……”

纵然她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

陆晏观顿了顿声,笑道:“额……,我是许袭元。”

“父亲说,江家三姑娘江序月温柔贤良,貌端才绝,要说与我做媳妇。”

江序月脸颊微红,她竟不知这男子说话如此直接。

她还未搭话,陆晏观继续道:“你听说过陆晏观吗?”

“就是那个长相比我俊俏些,行事比我爽利些,文采比我厉害些的那个。”

江序月一时语噎,他这是在夸他口中那个人吗?

陆晏观不就是今日来贺礼的陆家公子,如今也是世子了。

“听说过一些,并不熟知。”江序月抿嘴应道。

陆晏观笑了笑,看着女子懵懂的神情,觉得好玩,不由继续装着那日一起翻墙的兄弟许袭元。

“陆晏观生性风流,我虽平日与他常在一块喝酒,不过我却不沾花惹草。”

“你明白吗?”

江序月思索了一瞬,点点头:“明白,虽说人以群分,盗匪尚且也有为妻母弃刀地。”

“人无好坏,小女自然明白。”

陆晏观面色如常,眸中却带着微喜:“那你要嫁给我吗?”

江序月愣了愣,不解茫然地看着他:“啊?”

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吗?

“不嫁——”江序月利落地回绝道。

陆晏观没有失望,反而笑得更欢了:“为什么?”

江序月根本不想和他谈论这个问题,两人的关系在父母的堆持下本就尴尬,可是她并不知道怎么回绝他。

毕竟,自己还有事情未完成,不能嫁人。

陆晏观殷切地看着江序月,江序月有些不知所措,不假思索开口:“因为你不如陆晏观俊俏。”

陆晏观坐在粗壮的树干上大笑,前仰后合,险些摔下来:“小丫头还是个看脸选择的人儿啊。”

央书终于回来了,她抱着披风,警惕地看着矮树上的陆晏观,将江序月护在身后,生怕他是个流氓浪徒,非礼冒犯了江序月。

江序月松了口气,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景,心里并不舒坦。

“我们快些离开,落入别人眼中,又不知会传出什么风话。”

央书点头,将披风为江序月披上。

陆晏观看着女子匆忙离开的身影,眼里的笑意却没凉却。

央书两人赶到青山后湖时,几艘画舫已经划荡在湖心了。

她不能坐船,会有些晕,便在一旁的廊亭等着了。

这里也有些官家小姐,个个成群结伴有说有笑的。

江序月自打母亲去世后就没有怎么出来过,所以许多人眼生,也不敢上前打招呼。

于是她们这边就稍显冷清。

不远处几个衣着光鲜,发髻堆环叠翠的女子聚拢在一块,时不时朝江序月这里瞟。

“这是江家三姑娘吗?”

“对啊,她的父亲如今是御史,身份也算得上尊贵,我儿时见过她几次。”

“听说她性子及其温柔,对人不怎么会发脾气,是真的吗?”

有人问道。

一个面容带着几分尖锐,脂粉扑满脸的女子不屑哼笑:“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江序月见有人不带善意地朝她走来,身后也跟着几个想看热闹的人,就知道今日怕是很难安生过完这场宴会了。

冯合绣扬着下巴走来,看着江序月:“你就是江家三姑娘?那个没娘的?”

话音刚落,央书就怒了,这人会不会说话,有没有教养,上来就是揭人伤疤。

她刚想开口,就被江序月拉着,江序月走上前,面容清淡,却也并没有什么笑意。

“我不是没有娘,我的阿娘是去世了,姑娘有何指教?”

江序月声音生来轻柔,说话时总自带一种温柔亲和的弱感。

身后也有人听不下去地,开口劝她别太过分,如此戳人心窝子,旁观的人听着也心疼。

冯合绣并不觉得自己怎么过分,她乃当今太后表姐家的外甥女,京洛谁不敬重她,又何须怕她。

只是江序月这副让人都觉得自己欺负她的样子,真让人厌恶。

冯合绣猛然推了江序月一下,身后是几尺高的亭台,石栏低矮又不能护人。

江序月不防她会动手,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底下落。

她心惊慌,眼前却一闪黑影,自己被人抱着落了下来。

陆晏观利落地把江序月放下,松了口气。

江序月还没从惊吓里缓过神,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冯合绣身后围观的人有些被吓到尖叫。

而她则是看蝼蚁一般从亭子朝下俯瞰,像是只关心江序月摔没摔死一样。

怦——

一艘船靠岸了,一道青绿色身影飞奔到这里,江故月紧张地检查江序月有没有受伤。

下一瞬就跑到了亭子上,冲着冯合绣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你今日算是杀人未遂,别说你和太后隔着亲,就算是太后亲外甥女来了,也要去应天府断断!”江故月年纪虽小,生起气来却十分有气势。

冯合绣也没受过如此委屈,上去就想扯江故月的头发。

江序月等人匆匆上来时,冯合绣和江故月已经扭打起来。

陆晏观斜视了身边焦急,想上去帮架的许袭元,低声道:“怎么?像是打着你了,这么急?”

许袭元瞪了陆晏观一眼:“别说了,划船遇到这小丫头给我高兴坏了,可是知道她不是江序月而是江故月时给我难受的啊。”

“我爹也不知道乱点什么鸳鸯谱。”

陆晏观闭嘴,他才不会说自己假冒这家伙去撩拨他未来媳妇江序月去了。

一群人拉了好久才把两人拉开,江故月脖子被划了几道伤痕,反观冯合绣脸上全是血印子,更惨。

冯合绣哭叫着,没一点女子家模样。

江序月心疼地看着江故月脖子上的几道伤痕,想碰又不敢碰。

江故月还对着江序月笑嘻嘻道:“姐姐别怕,我打得过她。”

江序月眼眶微红,真是个傻丫头。

她吐了口气,走上前,看着伤的更狠的冯合绣:“冯姑娘,今日你先后伤我姐妹二人,就算是太后亲族,我们也不会忍气吞声。”

冯合绣自顾自的悲伤哭泣,根本不听江序月的话,在她眼里这几个人惹了她,都会死的很惨!

江序月喊了冯合绣好几声:“冯姑娘?”

“冯姑娘?”

冯合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瞪向江序月:“干嘛!你们给我……”

江序月挑眉,十分贴心的提醒道:“你的裙线开了。”

冯合绣愣了一下,低头一看,自己花了半月赶制出来的衣裙,竟然开线开到腰那里了,里面的衣裤都露了出来。

这里动静很大,也有不少男子,陆晏观和许袭元十分默契的别开了眼。

一些男人还偷摸地看,女子则是偷偷笑,气得冯合绣遮挡也不是,走也不是,翻白眼直直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