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拨云

“妻子？治疗？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再说什么？”我从震惊之余中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一股荒谬涌上心头，还没等他答复，我便又开口道：“我的记忆里，并没有生过什么疾病，甚至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么多荒谬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你却告诉我这是真实的？”

对于她来说我的反应像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她端起了手中那杯蓝色饮料喝了一口，然后耸了耸肩向我说到：“哎哎哎，都说了先不要急，这样吧，我先说完，你可以自己先判断一下，怎么样呢？”我听闻也是默不作声，因为对此我没有任何选择，只能等她说完，我才能另作判断。

小艾，看这着我沉思不语，便开口道：“是吧是吧，你还不是要相信我！嘿嘿，好了好了，我先告诉你吧，其实你的记忆大部分是没有出错的，但很可惜那只保留绝大部分，这和你现在接受的治疗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在你三十七那一年，你生了一场大病，这种疾病极其罕见，因为它是直接损伤了你的大脑，很庆幸，你并没有立即死亡，而是成为了植物人，昏迷不醒，这种生活维持了近十年，换曾经，可以说就算你醒来了，面对那样一副生锈的躯体还不如死去来的痛快，那一两年医学发展迅速，针对瘫痪患者的治疗这一块进步也是飞快，他们用一种全新的技术将这些沉睡已久的细胞唤醒，而你的转机出现在了昏迷后的第八年，对于脑细胞神经的研究也出现了巨大的突破，而你很特殊，因为你不完全属于植物人，在这项得到研究突破后，研究者发现传统植物人是无法感知外界的，而自身也没有思考，就像被困在身体里灵魂得不到释放，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但你不同，他们发现你的大脑在昏迷期间不停的运作和思考，只是肉体无法接受信号，但你的脑子可以，或许也是因祸得福，总之这是一件好事，医学家为了更深一步研究他们希望我们允许他们在你身上做更多的尝试，同时他们也在身上提供免费的医疗，所以你的肉体依旧保持年轻，这是一种风险，但我们也别无选择，这项实验是唯一拯救你的办法，他们通过提取脑部神经发出的信号，还原了你不断思考的记忆，而且它以一定节奏不断重复，为了改变，他们先后在你的脑中植入了五次近乎相同神经信号，就像是给电脑系统打安全补丁一样，试图去结束你脑内的循环让产生刺激这样增加你苏醒的概率，很显然这种做法是有效果的，当疑问在你脑中浮现，原本一尘不变的循环就发生了轻微的改变，因为传送的信息太少了，以至于循环的不定性也发生了，我们掌握的你循环的规律往循环最初注入了一个新的信号，也正因为这种新的尝试导致你的人生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因为我们无法凭空给你制造一段全新的经历只能是插入然后等他自动接受唤醒，但是事情朝向了不可控的方面发展一个崭新的开端并没有把你唤醒，当你的大脑自动延伸之后又回到原本的记忆，自此之后我们便停止了这种贸然的尝试，一直在研究新的方法，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脑部信息反馈的越来越少，神经信号的活跃频率也变得越来越慢，这证明，你逐渐再向真正的植物人转变。”说到这里，她突然停止了话语，我抬头望去，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个女孩收起了笑脸，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眼中满是落寞，“然后呢？”我率先打破了这种僵局，一方面我更需要更多信息判断，另一方面，看到这个女孩落寞的神情，一股莫名的悲伤悄然涌上心头。

很快她便调整了状态，神情严肃道：“我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实验，让你怀疑这个世界，因为我们也没有新的办法，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从你脑部信息逐渐丢失之后我们发现其实你的循环停留在了三十一二岁的人生，之后能不能循环到事故时就只能看运气，所以你的记忆并不完整，我们只能你最新一次的循环中插入补丁去刺激你的大脑，而这些补丁也并非凭空捏造，因为我们无法百分百插入凭空捏造的东西，很大一部分是提取了之前记忆中出现过深刻的人或者食物惊喜重组改造，这样你的大脑更容易接受，当然也会根据你原本记忆中的片段组合延生在种进你的记忆里，你的人生重复了很多次，我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几乎完全知道，但这也仅仅只是你昏迷有所改变的百分之20%，这就是事情的全部。”她把目光转向了我，其实老实说很多事情我并不能有效判断，我只能提出我的疑问：“这样的结论过于戏剧，虽然发生的一切都很戏剧，但这我无法确定是否是谎言，如果按你的说法只有记忆深刻的人进行重组和衍生才能提高这种插入的成功率，的确是可以解释你的存在，因为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在最初的记忆里你是存在的，所以你能成功的出现在这里，那么夫子呢？夫子又是谁？这个贯穿所有经历的人又是以谁原型创造的?你又是如何把这些我认知范围外的事情带进来的?”我淡淡道：

“其实这个事情很好解释，因为你前几年里确实是有我的记忆，我在你的大脑信号里是存在的，虽然病情严重后这一点有被淡化，但把我的存在种植进来并非难事，我们把时间相错开，在你的记忆里不会直接将我呈现就像游戏的副线一样，我一直存在但我们不会相遇，所以大脑很快的接收了我的信号，但同时也不会管理我的发展，在种植成功后，现实中的我把这段信息提取将记忆中不与你相遇的我，组合就成为现在的我相当于你之前玩的是单机游戏，而我借助游戏本身的规则让它变成了联机游戏，准确的说你的每一次变更我都存在只是你意识不到，而夫子是最初尝试时使用的创新补丁，为了他的稳定性，我们直接沿用了你父亲的形象，最好的证明就是你现在是无法会回忆起你父亲的模样，因为同一个信号不能存在两个，如果一个成功植入，就会影响另一个，但对于你自身来说并没有什么变化，你潜意识的会接受，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着回忆你父亲的模样。”说罢，她只是看着我，对于她的话我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没有！！！我的记忆中没有一段父亲的脸是清晰的！这太可怕了！”我心里一沉，旋即一个可怕的事实摆在了眼前，她说的很大概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