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如果我道歉，你会好受些吗
托尼只觉得面前的景色一晃，自己在须臾之间就来到了人声鼎沸的街道上，狭窄的石板路上满是各式香料的气味，自己脚下正有只猫咪嗅了嗅自己的裤腿，当场几欲作呕，随后扭着屁股做出了一个刨屎的动作。
恐怖分子的囚禁山洞里可没有什么合适的卫生条件。
“这是哪儿？你是怎么......”
“这里是君士坦丁堡，整个亚洲CIA最多的城市。”
乔伊打断了托尼的提问，此刻他已经卸下了那身显眼的斗篷制服，穿上了一件浅色亚麻衬衫和深绿色牛仔裤：
“咱们只需要稍微露个面，相信很快就有人出面会把你带回美国的。”
托尼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地中海沿岸，远去大月氏国数千里。
“你能一瞬间把我带到这里，就不能直接去纽约吗？再说了，咱们能先吃个饭不？我快饿死了！”
···
在路边一个开封菜店内，乔伊正无语地看着面前对着一个汉堡大啃特啃的托尼·斯塔克：
“你特么都来了君士坦丁堡了，Kebab、冰淇淋、披萨酥饼...如此多的美食，你居然只吃KFC？”
“是你非要来这里，不是我。”
托尼已经准备开始啃第二个汉堡：
“还有，先别吵，我正在考虑斯塔克工业的未来——作为你救了我的回报，给你个内幕消息如何？”
乔伊根本不在乎什么内部消息，他只是想来君士坦丁堡看一圈，然后再尽快想办法让托尼·斯塔克动一动他那聪明的小脑瓜子，帮自己充能时间手表而已。
托尼哪怕是没等到乔伊的回复也照样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你可以在未来一个月内做空斯塔克工业的股票，然后立马卖出，这能赚好大一笔，因为......”
乔伊一个精准的打断接下了托尼的话茬：“因为你准备关停斯塔克集团所有的武器制造及销售业务。”
“等等，你咋知道？！”
“我知道的东西超乎你的想象，包括你差点被自己生产的武器炸了个稀碎。”
乔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比如我现在还能看到你丢在沙漠里的那副钢铁战衣已经被抓你的那群人拿到手了。”
托尼这一次是彻底惊叹于乔伊的存在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某种军方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
“当然不是，如果我是的话，像你这样的劣质武器制造商，是不可能进入军方的采购名单的。”
“喂，咱俩之间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托尼明显感觉到了乔伊话里不知从何而来的火药味：
“不过你不用担心，很快我就不会再给军方供应武器了，因为...”
乔伊再度接过话茬：“因为你是一个伪善的人。”
“这下我相信咱俩绝对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私人恩怨了。”
托尼可不会接受‘伪善’的指控，从自己生产出来的武器差点被敌人用于杀了自己之后，自己是诚心诚意地想要终止生产武器，做一些好事。
“我这绝对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托尼·斯塔克。你现在决定停止生产武器，不是什么幡然悔悟，只是因为你前几天被自己公司的导弹炸成了个残废！”
乔伊的怒火也并非没有由来，他现在连续穿越两个世界，找不到回去的路，加上想起最初自己是怎么被一发炮弹送到这些个操蛋的宇宙，对于斯塔克这样的‘死亡商人’本就没有一丝好感。
“当军方拿着你的武器在当地人的土地上屠杀当地人时，你没有悔悟，结果突然有一天，这枚导弹炸到了你的头上，差点送你下地狱，你这时候知道悔悟了？”
托尼反驳着乔伊的言论：“他们是危险目标、不稳定因素，必须被清除，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恐怖分子？”
“我当然知道他们应该被解决，我曾经见过的恐怖分子比你上过的女人都多！我见识过他们是如何的狂热、极端、冷血！”
乔伊上辈子那短暂的从业生涯里见识过不少极端武装的凶恶，但他也见识过更多不会出现在主流媒体报道上的东西：
“你以为他们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是有个跟游戏一样的刷怪笼吗？不！他们来自当地的家庭、当地的农田、当地的学校！
他们又没有BBC或者NYT帮他们发声，当有外来者拿着你，托尼·斯塔克生产的武器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掠夺他们的资源，占领他们的土地，屠杀他们的家人时，你指望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托尼被说的哑口无言，再给他三十秒时间，他就能想到一个绝妙的切入点来驳倒对方的论点，但这一切并不是简单的一场有输有赢的辩论赛，而是染血的事实。
但乔伊的言语攻击可还没结束：
“所以说，托尼，别再说什么你差点被炸弹炸死的屁事了，你卖出武器的时候就该预料到这一天，这他妈是你应得的！”
眼看着乔伊从大道理直接下降到人身攻击，红温的托尼选择了最简单的反驳方式：
“我现在就他妈的要照着你脸上来一拳！”
“吼吼，我推荐你不要轻易尝......”
乔伊的话还没说完，托尼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
“嘶~”
托尼捂着拳头缩了回去，他只感觉自己一拳砸到了一块铁毡上，此刻自己的手已经痛到没办法再拿得起刚刚抛下的汉堡。
乔伊大意了，没有闪，没去费事躲开这一拳：
“你应该庆幸自己作为一个花花公子没多大力气，要不然就不止是手指脱臼了。”
说实话，从理智上来说，乔伊不应该和托尼扯这些有的没的，惹毛了对方，那就得自己花时间自己研究手表的充能方式了。
在手表的时间穿越出问题的当下，时间可能非常重要，迟则生变。
但自己连着穿越两个错误的世界，而且被困在了这里，加上再度来到地中海沿岸，世界岛中部地区，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内心无名火起，情绪正无处发泄。
对着托尼猛猛地输出一顿之后，虽然对方红温了，但乔伊感觉自己好多了。
不过看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面红耳赤的托尼·斯塔克，乔伊还是试着修复双方的关系：
“呃，如果我道歉，你会好受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