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紧急会议
不接电话？
老李在搞什么鬼？
他深吸一口气，又拨通了第二个号码。
“嘟嘟嘟”的忙音让他的眉头紧皱了几分。
还是无人接听。
直到第三通电话同样石沉大海，杨正义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靠，一个个都干什么去了？”
这帮家伙，平时工作起来不知道休息，卷得自己都喘不过气。
没想到自己才休两天假，就集体玩起了消失。
这可是内部办公专线，除非开会手机上交，谁敢不接？
他烦躁地抓了抓本就稀疏的头发。
演我是吧。
上个星期不才开过月度例会？
还能有什么事需要同时让三个不同研究组的专家进“小黑屋”？
莫非……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提示有新邮件到达。
杨正义赶快打开邮箱。
然而当看清邮件内容，脸上的期待瞬间化为失望。
却是值班的博士实习生发来的回复：
“十分抱歉杨教授，军区领导临时召集了项目组所有专家开会，目前会议尚在进行中。”
“您的邮件涉及高度机密的专业技术细节，我无法轻易下判断。会议结束后我会立即向有关研究组的专家汇报，请示下一步行动，并第一时间给您回复。再次表示歉意！”
杨正义叹了口气，右手揉了揉眉心。
他自然知道回信中的领导指的是谁。
外骨骼机甲项目组是东军区装备部在负总责，能紧急召集全部专家开会的，除了军区首长，就是装备部王刚首长了。
甚至都没有通知自己这个在休假中的人，说明紧急到一刻也不容耽误。
终于有了不得了的突破？
若当真如此倒是件好事。
就怕是上面收到了些不利的消息。
想到这，杨正义不禁喃喃自语道：“没准，破局的关键就在那封邮件里呢……”
他反复阅读着回件，犹豫是否要再发一封邮件来说明情况。
但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毕竟在这种级别的会议期间，任何打扰都可能适得其反。
“罢了罢了，就再等等吧。”他叹了口气，收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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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军区，某间秘密会议室内，气氛格外凝重。
装备部首长王刚坐在主位，目光如炬，扫视着列席的各位专家学者。
手指则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看得出内心颇为焦虑。
“各位，”他沉声开口，“根据昨日晚间收到的可靠情报，鹰酱最新的外骨骼机甲将采用军方研制的新型电池，能量密度高达800Wh/kg。这个数字……”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给我们带来的压力非常大。”
随着话音落下，专家们的脸色也都变得难看起来。
身为业内专家，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
直观来说，就等同于战斗力的成倍增长。
不少人一边摇头，一边和左右低声交谈。
话语间透露出几分灰心丧气。
片刻后，王刚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将目光转向外骨骼机甲能源组组长李辰宽：“李教授，请你汇报一下电池方面的最新进展。”
“我要掌握我们和对手最真实的差距！”
李辰宽站起身，推了推眼镜，神情有些萎靡。
这个消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电池能量密度的提升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每年有个百分之几的突破都算很喜人的成绩。
偏偏他鹰酱还就做到了！
这几年自己带人加班加点，实验了很多方案，好不容易突破500Wh/kg的能量密度，还没来得及庆祝，转头就被对手甩在身后。
如何不让人沮丧？
“报告王首长，以及各位同仁，我们组昨天刚刚将电池能量密度提升到503Wh/kg。”
本该令人振奋的成绩，此刻却显得上不了台面。
他停顿片刻，四下观察其他人的反应，而后说道：“但是循环寿命还达不到预期，距离稳定量产还存在一定距离，主要是电解质的稳定性方面…”
王刚忍不住出声打断：“李教授，简单点，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赶上？”
李辰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咬咬牙道：“按照目前的进度，至少还需要一年时间！”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王刚的脸色也更凝重了。
他将目光转向李辰宽旁边一人，“陈教授，你负责的智能控制系统呢？”
被点到名的陈淞站起身，语气颇为无奈：“外骨骼机甲智能控制系统在算法上有一些优化，但从鹰酱之前的数据表现来看，仅达到其六成的智控水平。”
王刚不置可否，又看向材料学专家赵东林：“赵教授，材料方面呢？”
“新型复合材料的强度比上一代提高了约18%，基本满足作战要求。但成本还是个问题，要在大规模应用方面追上鹰酱，保守估计还需要六到八个月的时间。”
……
听完各组的汇报，王刚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沉默了好一会，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方才神情严肃的说道：“各位，形势很严峻。国际防务会展还有三个多月，紧跟着就是实战化的对抗演习。如果在外骨骼机甲领域落后太多，后果不堪设想。”
说罢，他站起身，右手重重一锤桌面：“我知道大家的压力都很大，说实话我好几个晚上没睡着觉了！但现在绝不是放弃的时候！
“必须再加把劲！”
“我希望每个小组都能制定一个更有冲劲的计划，哪怕冒些风险也在所不惜，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缩小与鹰酱的差距！”
闻言，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脸上写满决心。
能坐在这的，哪个不是有血性的夏国男儿？谁也不会坐视自己国家的科技落后他人。
眼见席间氛围被调动起来，王刚也很是动容：“好，接下来我和大家一起，逐个讨论每个组的具体计划。记住，祖国和人民在看着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失望！”
………
大门缓缓打开，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
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出，皆是低头不语，神情凝重。
这时，一个年轻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实习生张淼。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手里紧紧抓着一叠打印好的材料。
“各位教授。“他微微鞠躬，声音带着颤意，“我今天收到一些新的技术资料，可能对各位的研究有帮助。”
走在最前面的李辰宽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接过材料：“新的技术资料？我看是哪个又在异想天开。”
有没有新的技术，自己还不清楚？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他还是翻看起手中的文件。
可几秒钟后，李辰宽的表情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他的双眼陡然睁到最大，嘴唇翕动着，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张纸。
“谁报的数据？2500Wh/kg的能量密度？！比鹰酱还要高出三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