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众人欣喜
直到酒足饭饱之后,众人这才笑着和李桂香还有郑国安他们告别。
不过有些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亲戚,由于时间的原因已经没有车次,郑国安在酒店里面给他们开好了房间,让他们住一晚再走,也不至于那么疲惫。
这顿饭吃下来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虽然说布置灵堂再加上酒席还有后续的费用都花了不少钱,若是在平常的时候,老两口肯定心疼不已,但这点心疼全部都被郑明能够回来的喜悦冲散。
只要他们儿子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哪怕是让他们倾家荡产也是非常乐意。
送走所有宾客后,郑明等人也回到了家中,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郑国安还有李桂香看着郑明,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老俩口眼眶又红了,李桂香握住郑明的手,“你不知道,在你出事的那段日子,妈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郑明看着李桂香还有郑国安鬓边的白发,这段时间又长出来了不少,估计就是因为他的事情,心中顿时愧疚不已。
如果能够早点变回人类就好了,也不至于他们如此担惊受怕,他嗫嚅着嘴唇道:“爸、妈,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一把年纪了都还担惊受怕的。”
李桂香擦了擦眼睛,“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当初那只是个意外,如今你还能够活着回来,我们就很高兴了。”
说罢她看向旁边的林雅,“这段时间媳妇也受累了,伤心欲绝不说,还得打起精神照顾咱们,又为你的事情忙上忙下,几乎都没睡过一晚上的好觉。”
林雅摇了摇头,灯光下的面容是那样的温柔娴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妈,都是一家人,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林雅眼下的乌青还有憔悴,就知道这段时间她有多么辛苦。
郑明握住了林雅的手,“你辛苦了。”
在得知先前郑明遇难的消息,林雅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眼中的光彻底熄灭,如今随着郑明的回来,就像是干枯的小草再度恢复了生机,人也变得鲜活起来。
温情的气氛在家里静静流淌,郑国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拍了拍脑袋。
“你瞧我这记性,高兴的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你能够回来肯定是咱们老郑家祖上先人保佑,我得赶紧烧一炷香去。”
李桂香也跟着风风火火的起身。
“你这老头子,这种事都能忘记,儿子能够活着回来,没准就是太爷还有太奶拼命在下面走关系的缘故,咱们可得好好感谢。”
对于老俩口有些迷信的模样,郑明只觉得好笑,但同时心里也有暖流划过。
“对了,我在船上的东西你都带回来了吧。”
郑明想到了神秘的罐子,要是这东西弄丢了,估计他都没地方哭去。
“都带回来了,就在你书房里面。”
见郑明突然提起,林雅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有什么贵重的物品?
但是她事后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不过因为是郑明的遗物,所以她也好好保存下来。
郑明连忙来到书房里面,看着完好无损的罐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当初在海底的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罐子,由于之前在船上情况紧急,自然不可能把罐子也跟着带上,所以他只能把装罐子的背包放到房间里面。
林雅见郑明似乎对这个罐子很是关注,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你出海的时候,还要把这个罐子带上。”
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虽然这罐子还算比较小巧,也不重,携带起来比较方便,可是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林雅这个问题把郑明问到了,正当他纠结如何回答的时候,李桂香的声音解救了他。
“郑明赶紧过来给你老祖宗上香。”
郑明放下罐子,对着林雅道:“我们先出去吧。”
好在后面林雅似乎忘了这件事,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一家人洗洗也就睡了,由于这段时间伤心难过,身心俱疲,全家都没有睡过好觉,如今郑明回来,终于可以卸下心里的重担。
不管是李桂香还是郑国安,几乎就是一沾上枕头就秒睡的那种,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呼呼鼾声,可见他们这段时间有多累。
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嘴角都带着笑容。
林雅也是如此,晚上的时候似乎有点不舒服,所以很早就睡下了。
夜色如水,天空被点缀满了钻石般的星辰,散发出熠熠光辉,清冷的月辉随着银河流淌,将微光洒向大地,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
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几乎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梦乡当中。
郑明却是忽然睁开了眼,神情里面一片清明,全无睡意的样子,他看了眼身边熟睡的林雅,呼吸绵长,极有规律。
他蹑手蹑脚的起身下了床,来到了书房里面。
郑明并没有开灯,在黑夜里行走却并不影响,能够看清楚周遭的一切事物,经过完全的变异,哪怕他现在是人,身体各方面也大幅度增强,不可和同日而语。
此刻李桂香还有郑国安的房间里面早就已经是鼾声如雷,这段时间他们实在是太疲惫了,睡得非常沉。
即便如此,为了以防万一,郑明还是反锁了书房的门,动作也轻手轻脚。
他拿着罐子仔细端详着,冥冥之中像是有股特别的力量,将他和罐子牵连到了一起,那种感觉前所未有。
似乎是因为他完全变异,所以和罐子的的联系也变得更加深了点。
月色流淌,罐子周身也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红光,那些红光交织在一起,仿佛拥有了生命,缓缓凝聚成型。
只见一个神秘的图案浮现出来,正是“横公鱼”!
眼前的横公鱼如同缩小版的存在,因为罐子的面积只有这么大,它占据着一角的位置,像是在和郑明打招呼一样,摆了摆尾巴,在罐子上面不断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