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守夜人之树的秘密
“我可以用说明真相的时机还不成熟这种理由搪塞你，但基于信任，我愿意说得直白些。”
“原因很简单，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太短，我不能把核心秘密告诉你。但我可以发誓，我和特蕾莎都不会对你不利。”伊克莎儿小姐回答。
亚纶看着伊克莎儿小姐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在对方坦然的目光中败退了。
“好吧，这时候不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他嘟囔着，“我们继续玩儿你问我答的游戏，根冠为什么要监视我？监视默默然？这个问题也属于最要紧的秘密吗？”
“当然不是。”伊克莎儿小姐回答，“但我不是特蕾莎，有些东西我也不清楚。等下一场谈话，如果特蕾莎探查到了什么，我会转告给你的。”
“嗯哼，接下来该说噤声书局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谈，亚纶感觉喉咙又干又涩，他清了清嗓子，问出了下一个特别好奇的问题。
“他们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入侵霍格沃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和根冠——我是指真实的，由司辰组成的那个根冠——是敌对关系。当然，既然现在这个根冠的‘教义’，和那个真正的根冠的目的差相仿佛，那么我猜他们和这一个根冠的关系也不会太好。”
“敌对？”亚纶大吃一惊，这倒是他未曾预料到的可能。
“噤声书局是隶属于守夜人之树的九大图书馆之一，是少数允许隐秘知识流传、保存的地方。守夜人——也是一位司辰——创建了守夜人之树。”
“听起来司辰之间也有派系争斗。”亚纶如是评价。
“我更愿意称之为几位同事工作内容发生了冲突。”伊克莎儿小姐抿了抿嘴，似乎笑了笑，但亚纶并不能确信，因为那抹笑影如暖春残雪，倏忽便消弭无踪。”
“守夜人是指引前路之神，是照明驱暗之神，是无有怜悯之神。
另外，有些神秘学家认为，守夜人是肉源神——即飞升前是个凡人，他必然无法容忍根冠的三位司辰垄断知识。”
“第一，既然你说守夜人可能曾是凡人，而根冠的三位司辰又垄断了神秘知识，那么他是如何成为司辰的？”亚纶敏锐地察觉到了伊克莎儿小姐话语中的漏洞。”
“第二，既然守夜人是无有怜悯之神，按照你的说法，这些司辰又明显被自己神名束缚，那么他又为什么为怜悯曾经的同类——甚至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另一种凡俗生物——帮助他们获得神秘知识？”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说了，这只是一种学术假设，我又不是真理许愿机，我告诉你的一切知识，都是来自于特蕾莎与我所知道的知识。”
“你的第二个问题。”伊克莎儿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在看待司辰时，不仁可从来不是一个贬义词。”
伊克莎儿小姐给了亚纶一点儿时间消化内容，在等了一会儿后，她继续说。
“在以后，你还会和它们打很多交道。别担心，不管是噤声书局还是这个假冒的根冠，你或许会遇到某些长生者，但绝不会遇到像特蕾莎这样的......嗯，强者，否则他们干嘛要来找特蕾莎拖住邓布利多？而且作为灯之长生者，这世界上想要瞒住特蕾莎的事儿很少。”
说到最后，这个冰美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也有可能只是那些和你的姐姐一样强的长生者基于某些原因，希望继续隐藏自己。”亚纶可不会听什么信什么，不过片刻后，他也承认伊克莎儿说得挺有道理。
“既然这样，你能说说一般的长生者，和邓布利多教授之间谁更强吗？”亚纶特意在一般这个单词上加强了语气。
“一般的长生者？”伊克莎儿好笑地反问，“是不是还要分出一个长生者初期，长生者中期，长生者后期和长生者大圆满？”
“长生者只是一个统称，统称那些穿过了三尖之门，得到了司辰们认可，但又并未具名，成为司辰面相的飞升者。他们有的能强到继承逝去司辰的位置，有的能被我轻松干掉，完全判若云泥。”
“那么邓布利多教授能对付被你轻松干掉的长生者，还是能对付拥有继承司辰位置的资格？”亚纶不依不饶地问着。
“你可真是个刨根问底的讨厌小鬼。”伊克莎儿本来想扯一扯亚伦的脸，但看了几眼后愣是不愿意下手，最后只是在亚纶脸颊旁虚扇了几下代替。
“我姐姐就是少数拥有继承资格的长生者之一。”伊克莎儿承认道。
亚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刚听伊克莎儿讲什么司辰，什么具名者，什么长生者，听得他心里越来越凉。
作为三大阶级中最“底层”的长生者特蕾莎.加尔米耶，居然能够轻松拦下霍格沃兹乃至于英伦巫师界最高战力阿不思.邓布利多，那在其上的具名者，司辰，又该多么强大？
结果听伊克莎儿的说法，特蕾莎在司辰之下，也算是第一批次的战力，而司辰们似乎必须遵守自己神名的限制，不能随意干涉凡世。
他也考虑过，这是不是伊克莎儿小姐为了麻痹他，特意编造的谎言——又或者不要想得那么黑暗，不是麻痹，只是拔高了特蕾莎在密教世界里的地位，用来证明两人的价值？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选择相信伊克莎儿小姐。对于后一个可能，这个谎言被戳破的可能性太大，只要多接触一些密教人士，随时都有可能暴露，他不相信伊克莎儿和特蕾莎是这种愚蠢的人。
而对于前一个可能......亚纶决定还是多付出一些信任，毕竟要是陷入怀疑论的窠臼，那就什么都不能相信了。
“说到长生者。”亚纶顺口问出一个信上的问题，“你认识那个噤声书局的，叫作朱利安.科塞利的神秘绷带人吗？他似乎可以无视魔咒，取消变形术的效果，这也是你所说的那种，有资格的长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