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武杀拳
初升明月的映照下，身影在庭院内反复挥击。
我若为皇。
天武杀拳的最后一式自狛治手中稳稳打出，五天内这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打完这门武学。
专门被观月信吾拿来给狛治练拳的玉壶终于化为了一阵飞灰，结束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折磨与苦难。
“勉强有个六七分吧，神韵是有的，不过始终差点。”倚靠在树下的观月信吾开口道。
“能在你这家伙口中听到称赞还真是难得。”
“六七分便就是称赞，你是被无惨搞得太压抑还是把自己摆的太低了。”
狛治懒得再与观月信吾搅嘴，一旁的炭治郎几人练天武杀拳门都没入，能快速上手这门武学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太过执念于拳法估计得不偿失，你自己感悟的十拳可能更适合自己。”
“能否化用这种事情我自己清楚。”
观月信吾点头，究其根本鬼的力量还是得依靠血鬼术，即便是黑死牟和狛治这种武士剑士也不例外。
只剩把最后的拳法精髓让狛治领会，那自己差不多便能够回去了。
【你已完成阶段性任务：保护鬼杀队物质文化遗产——隐于人世的锻刀村】
【剩余停留时间：二十五分钟，也可立即返回】
“喂。”察觉到观月信吾瞬间恍惚的异样，狛治开口了，“你这家伙又想要玩消失吗。”
“你也不是我的恋人，今晚把我挽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明明都在帮忙，但为什么总是只凭自己的兴趣和理念做事。”
“你不也一样的吗，都活了几百年了，还停留在江户时期的思想不也在渴望进步吗。”
“混蛋......”
“你自己也很清楚，你早就不是人了，这一点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人们怜悯你的过去，但说到底只不过是期望你的赎罪，因为正道鬼的身份而被理所当然的架在这样一个位置。
或许有如炭治郎一样温柔的人会发自内心的理解你，但身为异类的你终究是孤独的，你真正在乎的东西早就没有了，每一次挥拳说是为了别人，其实就是为了自己内在的虚无和坚持罢了。
不要反驳我，因为你和我都一样是自私的东西，狛治，你就是想让自己最后心满意足的死才去重新战斗，所以我的道义愿意满足你的道义。
既然我认同你为弱小而挥舞的拳头，那你也没必要纠结我这癫佬随性的行为。”
“是吗。”
被突如其来侮辱的狛治脸色出乎意料的平静。
因为他知道反驳观月信吾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的拳。
“你这他妈的疯子，就是专挑人不喜欢的说。”
观月信吾很期待狛治那能让他再次从生死之间领悟的天赋。
......
......
......
“观月先生也太过分了，怎么能给狛治先生说那种话，到底谁才是鬼啊......”
“本大爷不早就说过了吗！那家伙帮我们一定是有目的的，哪有正常人会做这种事，你说是吧炭治郎......”
但炭治郎早就冲过去了：
“你们快住手！不要再莫名其妙的打了！”
但言语就是阻止不了那两个已经出拳的东西。
两头相互撕咬的大白鲨。
同样的天武杀拳对轰，气场就逼迫炭治郎三人倒飞。
观月信吾没动用磁场力量，只用着和狛治初次见面时同样的完全境界，但对面的鬼早已比当日变得更强，相互僵持下观月信吾只是稍微占据上风。
可始终不动用血鬼术的狛治就是要凭这天武杀拳让对面的男人承认，承认他为旁人而战的武意。
但观月信吾用的天武杀拳就是对他拳中的信念进行着碾压。
“为杀而生的拳法拿来为旁人而战，你这东西的脑子就是他妈的蠢啊！”
“拳法就只是拳法，它要被我拿来为坚持而战就他妈的必须服从我。”
“婆妈的家伙，当日我怎不用杀鲸霸拳直接轰你了，现在的你又怎能领悟天武杀拳的精髓了！”
“只会又把我变成猗窝座的拳法精髓又要来干什么了！”
【剩余停留时间：十六分钟分钟，也可立即返回】
于是观月信吾轰拳了。
“我若为皇”瞬间击穿了狛治的胸口，连带着整个身体直接被他举在半空。
只是两人脸上都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
“你这烂货，我费心费力用实际行动教你却不接受，你是怎么讨到女人喜欢的。”
“谁会像你一样教拳把人往死里揍啊，自己都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还来要求我，你怎么做到这么恶劣的。”
“那就算了，以后敌不过黑死牟和无惨就自己受着。”
“刀子嘴的家伙。”
两人同时抬起空闲着的手示意，重新上前的炭治郎才停下脚步。
缓缓拔出仍然插在胸口的手臂，观月信吾扭头朝少年慌乱的面容开口：“天武杀拳以后别练了，这死犟的玩意都不愿学，你们就更别碰了，解决无惨只是时间问题，杀气这种东西以后就没用了。”
但炭治郎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观月先生！刚刚那些话太过分了！”
“当事人只是不爱听又不是不能听，你这旁人急便有任何意义吗。”
“什么......”
“没事的。”狛治打断了炭治郎，“这癫货只是想教拳而已，他什么做派你自己清楚。”
“但是......”
观月信吾上前搅乱着炭治郎的头发：“走了，和无惨决战时我应当是会在的，期间有事直接麻烦这拳鬼就是，这东西就是他妈的喜欢帮弱小的家伙。”
时间所剩无几，观月信吾略微加快了些脚步，为了防止所谓的“神”搅不知所谓的事，自己还是趁早消失的好。
男人的身影在炭治郎的视野中伴随着夜色模糊，已经恢复过来的狛治也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炭治郎，你确实是个善良的家伙，但别太在意那疯子的话，因为我自己本来就是他所说的那样。”
“狛治先生......”
“被人点破确实很不爽，但必须要面对的东西始终要面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更满意一些。”
不再理会开始流泪的炭治郎，狛治来到另一片空地，重新打起了天武杀拳。
“观月信吾......你这怪物才会的武学别人怎么可能学会嘛。”
狛治回忆着天武杀道和天武杀拳所蕴含的杀意，但推动他的始终只会是那种东西。
他自己为了弱小而挥动的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