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顿悟状态
众牲苑，司苑大宅。
听得屋外响起的一道狂烈马嘶声，齐轩一把推开身上纠缠的小太监，披上外袍来到窗前。
望着虎山所屋舍方向，他脸上笑开了花：
“桀桀桀…玉马嘶风，桩功大成，不想这小高子居然是练武奇才！”
“公公，刚才那马嘶声是…小高子发出来的？”
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跟着下了床，带着满脸嫉妒说道：
“说不定…他之前就已经桩功大成，故意隐瞒，好博取公公——”
“啪！”
他话没说完，就被齐轩一个耳光扇飞出去。
“蠢货！”
齐轩看也不看吓得跪地求饶的小太监，目光仿佛要穿透夜色，落在赵高身上。
“之前听说，他恶了万公公，所以被发配到了众牲苑。
如今看来，此子能通兽语，又资质绝伦，堪称人中龙凤，倒更像是被故意安排来这。
众牲苑归隶于御马监下，难道万公公有意…”
齐轩下意识的闭嘴，倏然一惊，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察觉到了某个藏在水下的关键所在。
随后，他胸膛里就一片火热：
“若能借由此子攀附上万公公，助他达成所愿，将来咱家或许也能执掌一监…
这等机密之事，绝不能外泄，以免被人察觉。”
思及此，齐轩呼吸猛地一滞。
他转头看向正跪在地上捂着半边脸，怯怯看过来的小太监，目光森冷。
“公公…饶命！”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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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于太监失手将手中的玉盏捏碎，目光透过窗户，死死的盯着赵高的屋舍。
“这不可能！”
他心头咆哮连连，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作为花了小半个时辰，传授赵高马步桩的亲历者，他十分确定赵高在此之前从未接触过武道。
甚至通过小半个时辰的教学，他已经看出赵高悟性普通，断定其至少要两年左右才可能拿捏住气血。
没想到，这个判定才下了不到三个时辰，就被铁一样的事实狠狠的扇了个耳光。
“咱家修练奔马拳十多年，前四年马步桩大成，拿捏住了气血，开始磨皮。
此后又用了近十年，才练到如今磨皮大成的境地。”
于太监强压下心头满满的嫉恨，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如此资质，断不能让其成长起来！
只是有齐轩看着，咱家不好下手，得寻一个合适的机会…
之前，可以先暂时麻痹他，让他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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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众牲苑里很多人都没睡好。
尤其是那些入了品轶，但本身修为不高的太监们，更是辗转不安。
不过，这一切和赵高没关。
此时的他在拿捏住气血后，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神清气爽，毫无睡意，于是他继续站桩，切身感受到了体内气血的点滴增长。
“这燎原丹的效果如此强劲，其丹毒发作时的伤害，也绝对拉满。
看来得为出宫前往圣火教早做打算才行，不然…”
赵高催动“冰心”秘术，心如冰心，身形随着呼吸上下起落，好似胯下有一匹看不见的大马在狂奔。
悠悠忽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视线忽然一晃，几行熟悉的文字已如约而至——
【今日评价：你利用兽语精通（天赋），在众牲苑展露头角，却也陷入齐轩和一众掌所的倾轧中。
因为燎原丹和《葵花舍身诀》的缘故，你展现出了卓绝级的根骨天赋。
这让有些人产生了误会，同时也让另一些人生出了杀心。
较为精彩的一天。】
【综合评定：乙上。】
【请选择一项作为本次奖励：
壮血丹（3颗）
银子（200两）
顿悟状态（10息）。】
…
“乙上的奖励明显比甲上差了一大截。”
赵高咂了咂嘴，看着只能选一项的三个奖励，有些举棋不定。
壮血丹是肉身关最常用的丹药，市价50两一颗，不过在这深宫大院，根本找不到出售的地方。
而银子同样是赵高目前所需要的，毕竟李诞送的两百两银票，被他一天就花光了。
所以，他最终选择了第三项：顿悟状态（10息）。
没办法，有人对他生出了杀心，他只能竭尽所能，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求自保。
“让我看看，这个顿悟状态好不好用…”
他重新翻开《奔马拳》秘籍，心念一动，系统面板随之淡去。
与此同时，他头脑一沉，就进入了顿悟状态，眼前的世界变得很不一样。
这感觉就好像是前世电脑突然更换了更先进的核心主件，思维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手中的《奔马拳》被翻得“哗哗”作响。
马步桩之后的练法，打法，呼吸法等文字图画在被看见的瞬间，就被彻底拆散揉碎，被他嚼烂吸收。
各种有关《奔马拳》的经验，技巧，关窍等有若涓涓细流，从他心头淌过。
更有道道灵光乍现，以奔马拳的架构为根基，往上往外延伸…
“原来还可以这样，岂不是……”
赵高眼眸放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
可下一刻，他就从顿悟状态跌了出来，所有的灵光瞬间黯淡。
“就差一点…似乎就在“奔马拳”的基础上，推衍出了一门中乘拳法。”
赵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惊喜万分。
虽然没有在《奔马拳》的基础上，悟出一门新的拳法，但就是这短短十息，他就彻底掌握了整门奔马拳。
“马步桩”水到渠成的提升到了圆满，后续的磨皮练法，对战时的打法和杀法都了如指掌。
甚至，他还悟出了一式杀招“马踏飞燕”。
这“顿悟状态”真是恐怖如斯！
“…这门《奔马拳》在我面前，再无秘密可言。”
赵高心念一动，三式奔马拳演练套路就行云流水般施展出来。
快马加鞭，烈马扬蹄，三马同槽…
他在狭窄的屋子里反复施展，拳风呼啸，掀起大风，好似屋子里进了匹烈马在闹腾。
几遍之后，赵高浑身大汗淋漓，浑身皮膜不断拉扯，发出一阵好似擂鼓般的“咚咚”闷响，剧痛无比。
“秘籍里说，练到浑身痛如针扎时，代表着气血已经耗尽，再练下去就会伤及筋骨，需要好好休息。
不过，我如今神清气爽，没有半点疲惫，或许可以通过扎马步桩来恢复气血…”
赵高抿着嘴琢磨了一下，随即扎起了马步桩。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圆满级马步桩的质变，相较大成时，滋生气血的效率足足翻了一倍！
“这奔马拳，似乎没那么简单…”
赵高一边扎桩，一边在脑海中演练拳法，随着气血的沁润，身上的剧痛随之平复。
于是，他又摆开拳架，开始演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