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地下城
“阿伯拉克，在地精语中意味着’地下之城’，其位置十分特殊，其位于整个北大陆中央的地下，也是整个北大陆最大火山‘极北火丘’的下方，其地块位于数块不断活动的活火山岩之间，是一座典型的地下岩中城，由于其位于活火山的下方，地热条件十分优渥，但也因为其位于活火山下方，终年不歇的熔岩河流流淌在这座地下城附近，阻断了其与其他地块之间的联系，因此那里独立于其他的地下城。”
“这个世界并不只是由人类掌控的，无论哪里都是一样，北境，南疆，或是东方，或是西方，这个世界的各个位置，所有的角落都蕴藏着不同的生命生灵，只不过有些统治着地面，有些则统治着地下。”
“我们生活的北境也不例外，北境的天空是元素生物和雪鹰族的王国，地面属于着适应极地的野兽和人类，当然在更北方则是那些更加凶恶，原始，野蛮的半智慧种族和怪物，而北境的地下也存在着一个庞大的势力。”
“‘地脉炎城群’，位于活火山群的下方，是一众地下城组成的联合联盟，其规模之大是远远超过我们地上种族的想象的，而是在这一个联盟中，每一座地下城都拥有着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城主，这一点和地上的城邦没有区别，只不过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的城主也不是简单地通过选举或是投票来决定的。”
说着，道尔又接着取过一些资料，文件递给身前的卡尔，突然顿了顿问道：“怎么称呼你？”
“叫我卡尔就行。”
“道尔。”
卡尔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随后，道尔也没有多废话问道:“卡尔，你对这些地下城了解多少？”
卡尔接过后摇了摇头，一页一页地看了起来，他对此有所耳闻但是他并不了解也从未去过，甚至在这些资料上的很多种族他连见都未曾见过。
见状，道尔却岔开了之前的话题，颇有意味地继续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规则，你觉得它的意义在于它本身吗？”
卡尔听闻皱起了眉头，作为城防部的一员，他本人就是规则的守护者，践行者，这种问题他自然也思考过，默认式的点了点头，但随后又猛烈地摇起脑袋。
“不，道尔...我认为规则的意义从不在在于它本身，它带来的结果，无论好的还是坏的，才是其意义。”
道尔轻轻叩首，他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在这种问题上多评判是没有意义的，每一个人的人生并不相同，看到的，受到的规则自然也不同，可以说每一个人的一生从一开始就已经在不停地默默遵守着独属于自己的一条规则，无一例外，而用自己的标注评判别人无疑是愚蠢的。
但道尔问出这个问题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卡尔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身。
他继续说道：“整个北境都是人类帝国的一部分，北境联盟下，人类之间的城邦，还有城邦之内都受到着帝国法律的约束，在这片严酷的北寒之地，基本的秩序得以维持，安全能得到基本的保证，这是地面的规则，它约束着北境的人们但也保护着他们。”
说着，道尔压低了声音，又将几份的文件推向了卡尔，一转之前的话锋。
“但地下城可就不一样了，它们并不遵守着地上的规则，它们也不需要，它们有着自己的规则，只不过那些规则比我们平日遵守的要残酷的多，险恶的多。”
卡尔看着手上一张张写着不同名字，印着不同画像的文件，只听到道尔接着说道。
“六臂蛇魔，爬虫族的一员，记录在案的生命等级是传奇巅峰，但现如今不知道有没有突破，掌握着名为毒液城的一座地下城，其大量的爬虫族眷属以及怪物居住于那里。”
“碎石地精，贪婪之城的城主，典型的商人型地精，但也是整个地下城联盟中负责与地面各处进行军火交易的军火商，是整个北境第三大的军火商，据说他的住宅藏匿的炸弹可以将整个地下世界与地面世界炸穿。”
“利牙城，半兽人们所居住的城市，目前并不知晓其城主是什么，但是能知道的是无数半兽人族都聚集在那里或是寻求庇护或是希望在那里得到不菲的回报，而它们也是整个地下城联盟中最为残暴的存在。”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剩下的几座城市，黑暗精灵掌权的白金之城，现在由火矮人控制但传说这些火矮人背后有一头货真价实的炎魔控制着的硫磺城，据说在这个地下城联盟的更下层，前往地底更加深层的地方则是虫子们的家园，位于冰冷荒凉的深岩地下的虫人们。”
“对于这些地下霸主来说，规则拥有只有一条，谁拳头大谁说话，它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吞并对方，无时无刻地不想着怎么扩张自己的视力，甚至包括着地面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在整个巨大的北境，它们在地面上也有着不少的据点，而且都已经被证实了。”
卡尔听得一头雾水，这些来自自己脚下的威胁他并不知晓，甚至从未听到过，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他看到了一些文件中记载的有关于地下与地面城邦之间冲突的事例，但大多都是北境那些大城市之间发生的，威森堡太小了，并不值得地下的居民们发动消耗巨大的攻击。
这一点对于地面上的人类也适用，这也是为什么人类方对于这些地下势力的控制与清扫极少，究其根本原因只有一个，并不值得，回报并不能填补付出，甚至可以说这毫无意义。
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卡尔突然在一份文件上停了下来，
“阿伯拉克...”
在这一场对话最早的时候，道尔告知卡尔的那一座与世隔绝的地下城，他突然有了一丝明悟，他用手举起这份文件，问向道尔。
“艾纳·莫尔弗兰在这里？”
道尔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为什么呢？”
“不清楚。”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道尔？”
“先别急，这座地下之城足够的大，足够繁华，也足够悠久，其起源甚至可以追述到第四纪元，它的势力能力绝不比之前地下城联盟中的任何一个差，甚至可以说是它促成了其他地下城的联盟。”
卡尔尝试着理清思路，他其实已经对此有了一些猜想。
“它的掌权者是谁？”
道尔的眼神在听到这个问题后随之一变，低声坦言道：“是一群没人喜欢的家伙。”
卡尔更加困惑了，脑海中不停寻找着答案，但是一无所获，不过道尔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了当地说出了答案。
“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