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发到英语试卷后，程牧开始奋笔疾书。
众所周知。
语数英三门主科里，英语试卷做起来的速度是最快的。
如果是成绩好的学生的话，可能不到一小时就写完了。
即使像程牧这种半吊子水平，也是仅花费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做完了整张卷子。
别管对不对，反正写完了！
而做完试卷后，程牧自然不会在教室里多待一秒钟，他将手高高举起：“老师，我要交卷。”
刚好在教室里巡视的shirly杨，回头看了一眼程牧。
shirly杨走到他身旁拿起卷子翻了翻，似乎是在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写完了。
在确认结果后，shirly杨轻轻点了点头：“好，你可以走了。”
当程牧交完卷子，教室里的其他同学也纷纷开始摩拳擦掌了。
做第一个交卷人的胆子他们没有。
但成为第二个交卷人的胆子他们不仅有，而且很大。
程牧刚走出教室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李棋元的喊声。
“老师，我也要交卷！”
接着又是此起彼伏的交卷声。
程牧还没走两步呢，李棋元就跟着跑了出来。
“去不去网吧？”
程牧脚步一顿，他本来是打算去那个公园里蹲shirly杨的。
但现在刚考完试，shirly杨应该没那么快回去。
“走吧，陪你去玩两把。”
李棋元眉头一皱，心说之前都是你拉着我去网吧的，现在怎么变成陪我去了？
太让人丁寒了！
不过他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至少，程牧没给他来一句：“不了，我要回家学习。”
……
……
最终，网吧之旅在程牧操纵诺手拿下五杀之后完美谢幕。
看了眼时间，程牧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对李棋元说道：“我先走了，还有点事。”
李棋元急忙问道：“你去干嘛？”
程牧也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去找shirly杨道歉，之前她说英语考及格就让我回教室上课。”
李棋元又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回家学习。
不过当程牧的身影消失在网吧后，李棋元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她去找shirly杨道歉，最终不还是为了学习吗？！
焯！
出生啊！
李棋元不禁想起一句话。
键盘的敲击响陪我安然入睡，书本的翻动声令我彻夜难眠。
李棋元看了一眼网吧电脑上剩余的时间。
还够打一把大乱斗。
但一想到程牧，李棋元一呲牙，背着书包回家了。
……
江景豪园小区外的的那处公园里，程牧靠在树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还未完全消散的晚霞映射在湖面上，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卷。
过了一二十分钟后，shirly杨的身影终于伴随着晚霞出现在视线中。
程牧跑上前去，叫住shirly杨，一脸阳光大男孩的笑：“杨老师，我又来了。”
shirly杨脚步顿住，精致白皙的脸上带着一抹故意为之的防备。
“程牧同学，之前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怎么又来跟踪老师？！”
只是，这种故意夸张的神情，放在shirly杨温婉的脸上，只能展现出可爱…或者说嗔怪？
程牧笑了笑，开口道：“老师，前两天不是说我考及格了就能回班上课吗？”
“我估摸着今天那张试卷写的还不错，及格应该没什么问题，您看我回班上课这事……”
shirly杨这才温婉一笑：“哦～你说这个啊，你那张试卷我看了，及格肯定没问题。”
说到这里，shirly顿了一下，娇小的身体往前微倾，表情突然认真起来：“不过你没有作弊吧？因为分数进步还是挺大的。”
程牧敬了个法国军礼：“当然没有，不信的话您现在可以查查我。”
shirly杨点了点头：“那就行，考试的时候其实我也在盯着你，等周一你就回来上课吧。”
“还有，以后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了哦～要不然我可不会再原谅你了。”
程牧心说这我可不敢保证啊，毕竟我还没加上你微信呢。
他拿出手机：“老师，那…我们加个微信吧？这样的话，我以后就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shirly杨捂着嘴扑哧一笑：“小弟弟，你这个年纪的小男生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是再清楚不过的。”
“而且你这个套路，都是我们那个时候玩剩下的了。”
“所以可不要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是你老师，也只会是你的老师。”
这一番话，绵里藏针，如果换了别人，估计真的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
但程牧不会。
论脸皮厚度，程牧谁都不服，就服墙。
“老师，我加你微信就是想跟你请教一些学术问题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听见这话，shirly杨脸上依然带着温柔的笑。
“好啊，那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办公室问我，至于加微信什么的，你要是高考时英语能过140的话，我们再来讨论这件事吧。”
说完，shirly杨对着程牧摆了摆手：“拜拜小弟弟，姐姐先回家咯，不要再跟过来了哦～不然真的会被警察抓走的。”
程牧却再次叫住shirly杨：“杨老师，再等一下。”
shirly杨停下脚步看着程牧，微微凝眉，脸上表情好像在说：你还想干什么？
程牧深吸一口气后，指向一旁湖面：“杨老师，你看那水上倒映的晚霞。”
“哦？”shirly杨挑了挑黛眉，声音高了八度。
“你是不是想说，今天的晚霞很美，氛围很好，所以我们要加个微信？土味情话已经过时了，小弟弟。”
她表情玩味，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那倒没有，我想说的是：也许明天它们还会出现，但明天的晚霞，肯定不再是今天的晚霞了。”
“就像高考后的我，一定不会是今天的我了一样。”
“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等那虚无缥缈的以后呢？”
说完，程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站在原地。
shurly杨看着程牧，似乎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课都没怎么上过的男孩子，能突然说出这么一段话。
有多惊艳，谈不上。
但听起来蛮舒服。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舒服二字已抵得上千言万语。
再加上程牧那张阳光大男孩的俊逸面容。
shirly杨发现自己的内心，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直接离开的冲动。
见状，程牧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恢复最开始的笑嘻嘻，道：“所以老师，我们还是现在加个微信吧，别等以后了。”
shirly杨站在原地，蹙了蹙眉。
程牧则继续死皮赖脸道：“老师，快扫一下吧，说不定明天的我就因为今天的我加上你的微信，变得更加努力学习了呢？”
这句话似乎是触动了shirly杨，在犹豫几秒后，她终于还是拿出手机扫了一下二维码。
随着滴的一声，程牧手机上出现一个好友申请。
让程牧没想到的是，shirly杨的微信头像竟然是自己的自拍照。
他点开头像。
在shirly杨明眸皓齿的笑容背后，是一片草原和蔚蓝的天空。
风景很美，阳光灿烂。
像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