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官贼勾结势无边
老刘头和刘海被谢真以树枝剑气困在方圆之内,动弹不得,露出一脸凶相,不断嚎叫挣扎。
众村民惊恐不已,抱团站立在谢真身后。
谢真指向老刘头,缓缓向众村民解释:“此人吃了阴秽之物,才会变成这等鬼物。”
“阴秽之物?”村民面露不解。
不远处,吴伯护着老母睡下,也听到这方动静,便过来察看,正巧听见谢真所言。
“我知道!”
吴伯叹了口气,也不欲再作隐瞒,便打算将他所见开口解释清楚。
群民听见声音,转头望去,便见吴伯走来,其声音沉重,便听其说道:
“我之前曾见过老刘头和那群熬煮符水的人呆在一处,从他们那里拿了一黑色瓷瓶。”
谢真接过话来:“确是如此,那群人该是妖邪。”
又指向众村民,满脸严肃,说道:
“尔等体内亦有邪气,该是饮那符水之过。只待日长,便使尔等身虚体弱,寿短而死相显。”
独孤愿打了个哈欠,打算帮谢真的话提供些依靠,便见天上隐于明月中的太阴火收敛,将月纱中收集的青山村六欲之炁,微微放出,往年轻汉子处而去。
年轻汉子只觉身体虚弱,站也站不住,身体歪歪扭扭,差点倒在地上,幸亏被身也的同伴接住。
“这是怎么了?仙长!”同伴声音紧张,向谢真问去。
谢真眉头一皱,不明所以,不知为何年轻汉子会出现这等变故。
众村民见到这等场面,皆不由得心中惊骇,有人大叫一声:
“难道仙师们的符水真的有问题?”
村民紧张,纷纷嚷嚷不休。
“呸!什么仙师,分明是妖邪!”有村民怨气沸腾,大骂出声。
“可仙师身上有官府令牌,是官府中人,缉邪司的官,又怎么会害我们呢?”
有村民依旧不信。
“之前就有个小兄弟说符水有问题,我怎么就不信呢!”
有村民哀叹,想到独孤愿当时现身提醒,此时又见到年轻汉子惨样,浑身无劲,瘫软着被人搀扶。
他们不管如何,此时也尽皆觉得符水有问题。
“唉,之前刘青还拿棍去打那个小兄弟呢!”
有人说道。
谢真眼皮子一跳,他心中已然明朗,应该是真人手段。
谢少侠看向年轻汉子刘青,眼中闪过敬佩,他与独孤愿在梦幻里相处多时,也算是知道独孤愿的脾性的,这汉子竟敢拿棍棒去打独孤愿。
谢真对众村民开口,他道:“好了,让他去休息休息便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我走也。”
言罢,身形一闪,不见踪影。独孤愿只说让他收伏老刘头这只异鬼,别的并不吩咐,故谢真自然也不能多管。
谢真身形被独孤愿拉入梦幻里,独孤愿夸赞他将事情处理妥当。
谢真疑惑问向独孤愿:“村民已知晓符水之事,他们又该如何?”
独孤愿笑道:“自然是报官。”
谢真说道:“妖邪与官府同流,若要官府处置,不甚容易。”
独孤愿点头,说道:“群民去报官自然会受受挫,然不是什么官都阴私狡诈,有贪官,便有清官。”
“且,广元县此时尚有贵人在。”
独孤愿于梦幻里望向广元县,目光深遂,看到了一道朱紫之气弥漫四溢。
年轻汉子刘青从床上醒来,虚汗淋淋,脸色苍白,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心中回想遭遇,不禁脸色难看。
缓缓走出门去,不远处,村民议论纷纷。
“青,你可好些了。”有人上来问道。
刘青点头,“好多了。你们在…?”
村民中有人回话,垂头丧气:“唉,我们想着得去报官,可缉邪司…”
声音带着犹豫,
“我去。”刘青立马出声,声音果断。
他哪能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无非是不敢,怕被人欺负。
刘青咬牙,他性子耿直,很快整理些东西,便果敢的往广元县而去。
县衙公堂外,刘青击鼓鸣冤,有值班衙役上报县官,刘青等候许久,方有通报,令其进内。
县官一身淡绿圆领袍,三缕长须,一副正派模样。
县官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刘青跪在下首,声音紧张,他拜道:“草民是青山村人,状告……”
他声音一顿,噎在喉间,难以吐出,片刻后才说道:“状告缉邪司缉邪官。”
刘青声音一露,四周寂静,他心头一紧,悄然抬头一看,见县官眉头皱起,眼中带着不悦。
县官冷笑一声,说道:
“状告缉邪官?告什么?”
刘青吞了口水,如实道来:
“草民来自青山村,每月有缉邪官来施发符水。本还以为是福事,但昨晚有村民因食了缉邪司的药后,化成怪物,幸得昨晚有高人路过,除了怪物。
高人却又道草民与同村村民体内皆有邪气,乃是被缉邪官所害,还请县尊大人为青山村众民做主!”
刘青以头抢地,声音恳切。
县尊高坐高台,居高临下,俯视刘青,眼中无有波澜。
“难道你们为缉邪官所害,可有凭证?”
刘青哭道:“村中老刘头吃下缉邪官的药物后化为怪物,被高人困住,还在村中。”
县尊摇了摇头,道:“你又怎知你说施发符水的人,便是缉邪官?难不成别人不能冒充?”
刘青道:“青山村村民都见他们拿出缉邪官令牌。”
“口说无凭,这还说不得便是缉邪官。”
县尊摇头,说道:“你且拿出实证,不然就只是你清口白牙污蔑罢了,本县就要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罢。”
“我…我…”刘青嘴角蠕动,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县尊招了招手,呵道:“既然说不出,便是扰乱公堂。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不时便有衙役走出,欲拖着刘青下去。
“张大人好大的官威,令我佩服。”
同时,周围传来一道清朗声音,刘青惊喜抬头,便见一位俊秀青年,身着朱红圆领袍,脚踏乌皮鞋,身负双手。
身侧还跟着一穿着与县尊服饰相近的中年男人,亦步亦趋的紧随着青年。
“公子!”县尊慌忙下首叩拜。
青年随意挥了挥手,越过县尊,坐在了椅中,目视下方。
“此事我都听到了,张大人处事有方,我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