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只要有水便无难事
陆晨不知道说话的那人叫什么名字,群里挺乱,有改真名的,有没改的,说同学聚会那人就没改名,陆晨也不关心什么同学聚会,最近自己焦头烂额,不想什么聚会的事。
辛海波说:你看群里多热闹,武明辉在组织同学聚会,你进群之后,全班差不多都能聚齐了,不容易啊。好了,我先不打扰你两口子了,明天中午我没时间,忙着给各展会送菜,咱们定在傍晚,就这个时间点,你带上嫂子,直接到我店里去就行。我先走了。
陆晨说:那好!
辛海波出门而去,瞬间又把门推回来说:对了,陆晨,你得给我五星好评,带图片,评论最好超过二百字。这年头,生意难做。
陆晨说:知道了,放心。
辛海波走后,花帘月把菜摆在宾馆的小茶几上,两人拉开窗帘,对着窗户而坐,窗户外是一片湖景,很是惬意。
花帘月给陆晨开酒,问道:陆晨,锁龙潭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陆晨拿着易拉罐道:能怎么办?找烟波鳞去呀。
花帘月担忧的说:怕不一定能找到,四海茫茫,咱们去哪找啊?
陆晨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花帘月说:就没有别的镇海眼的方法吗?比如让秋飞白改山?
陆晨说:如果能改山,当年周鸿就把这事办了,用得着兴师动众,留给你们两个?
花帘月长叹一声说:也是,要不咱们尽力而为吧,实在找不到烟波鳞就放弃吧。
陆晨叹口气说:要不然能怎么办呢?也只好如此了,这周末咱们还得赶往大枣村,他们举办了一个小活动,我先钓一钓峨冠鼍龙,只要这鼍龙出来,咱们就能镇住他们,镇住他们,他们就能听咱们的,能听咱们的到时候就会自发逃命,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花帘月顿时心情凝重,这话题说下去怕是太沉重了,花帘月换话题说:柳行长那边,你对我爸说的斩钉截铁,有什么思路接近他没?这事弄不好,花氏集团可能真就姓杨了,丢了我倒不在乎,就怕杨家用手段,再让我这个董事长负债累累,还不上债务成了老赖。
陆晨说:凝眉,这事的前期工作还得是你做,你打听打听这个人的详细信息,比如老家是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花帘月说:好,这事我来做。还有就是,你身上的官司……
陆晨道:这事我心里还真没底,如果到最后王暖暖救不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帘月说:如果到最后那一关过不去,我会去找杨斌的,咱们私了。
这句话被花帘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但陆晨理解这里面的含义,花帘月的意思是,如果陆晨受到刑事追究,花帘月可以做出牺牲,至于花帘月要受多大委屈,陆晨不敢往下想了,虽然知道花帘月是个有底线的人,可想想也很可怕,不过陆晨感觉到了花帘月浓浓的情谊。
陆晨说:不用你去找他。
花帘月说:我只是不想你再去求王暖暖,以后没事不许找她。
陆晨喝了一口啤酒,心道:这也许是花帘月向自己表白的方式吧,花帘月可能真动心了,要不也不会主动提出来同住一个房间,在女孩来讲,这已经很难为情了,说明花帘月确实动真格的了。
陆晨心里很激动,但他努力压制这种激动,激动大发了,可能要坏事。
花帘月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道:爸,你能不能了解下柳行长的详细情况?陆晨需要这些信息。
花千里在电话里连说好,没问题。
陆晨给花帘月盘子里放了一个鸡腿,花帘月故意当着电话说:陆晨,我不吃这个。
花千里警觉问:你现在和陆晨在一起?
花帘月说:对,我们俩在一家宾馆里。
花千里大惊,立即明白花帘月要给他传达什么,说道:你还小,再说陆晨他……
花帘月说:爸,我都长大了,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陆晨在旁听的心惊肉跳,花帘月这是要告诉父亲,我和陆晨已经那啥了,给你说一声,这就是你未来女婿。她不知道自己父亲也清楚陆晨身上有恙,根本不能行人事。
花千里并不担心陆晨能把花帘月怎么样,也不知道花帘月为什么就看上陆晨,轻轻叹一口气,说:随你吧。
花千里最近已经焦头烂额,集团贷款被切断,家里后院失火,栾凤英天天和他吵架,让他把花氏集团股权转给私生子,花千里知道还不是时候,但栾凤英近期变得不可理喻。他很烦,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集团还有家人的消息,他只想静一静。
花帘月通完话,陆晨就问她:你跟你爸说这些干嘛,好像咱俩有事一样。
花帘月说:这你就不用管了。
然后花帘月话锋一变,和陆晨聊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陆晨没想到你花帘月如此能聊,什么第一次扎辫子,老欺负她的男生被她暴揍一顿还哭了之类。林林总总,讲到十点多,酒到微醺,花帘月说:不熬夜,咱们睡觉吧。
陆晨怯生生的爬到床上,和花帘月努力保持距离,花帘月也不吓唬他,倒头就睡,两人盖着一床被子,陆晨战战兢兢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在熟睡,花帘月的电话叮铃铃响了,是花千里打来的,花帘月接起来了叫了声爸,花千里说:我把柳行长的一些信息都给你发手机上了,你不在临水是吧?
花帘月说:对!唉陆晨,你把被子都拽过去,我盖什么?
其实花帘月身上有被子,只是少一点而已,没有必要拽被子,花帘月就是要告诉父亲,我和陆晨在同一个床上。她第一次听从父亲的话,就遇上了杨斌,这件事再次燃起了她叛逆的心,再也不听家里安排了,就要让父亲知道,我选择了陆晨,你怎么着吧。
花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顿觉女大不由父,他知道花帘月这是在和自己抗争,就算和陆晨在一张床上,陆晨也没什么威胁,他轻叹一声,挂掉了电话。
陆晨道:花帘月你……
花帘月不想跟陆晨解释,拿起手机看了她爸发来的信息。
柳行长名叫柳大同,老家在凤丘县石坷垃村,幼年的时候很苦,但很勤奋,考上大学改变命运,在银行从基层做起,娶了上任行长的女儿,从此平步青云,人到中年,做到了市行的行长,手握财权。
他有一女,在国外读书,不常回来,双亲还健在,因住不惯城里房子,还在老家居住,据说是地道农民,没什么见识。
花帘月看完又给陆晨看一遍,陆晨看完,急忙翻找地图,才发现,凤丘和铜定接壤相邻,虽然隔着县,石坷垃村离着铜定县城只有三十公里,对花帘月说:凝眉,这事有眉目了,咱们就从柳行长他父母身上下手。
花帘月一脸茫然,跪在床上看着陆晨说:你想怎么样?给他父母送礼?
陆晨说:俗,而且也不管用。
花帘月说:那你要绑架人家?
陆晨道:我像那种人吗?
花帘月说:那你去找柳行长父母有什么用?凭你巧舌如簧,和个八哥一样,叽叽喳喳一叫,两位老人家就上吊抹脖的逼着儿子给咱家放款?
陆晨说:你就别细问了,大体思路我已经有了,他父母家宅子内外有水我就能办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