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赌技7
说着话,第一爽就直奔花帘月而来,快接近花帘月的时候,第一爽才知道花帘月坐的区域已经不下雨了,但第一爽管不了那么多,她无非找个借口而已,她以为花帘月并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花帘月早已准备好了,只等第一爽到来。
中心圈内的雨已经停了,陆晨站立的位置没有灯光,而谢高寒站立的位置有灯光,是景区的路灯,陆晨早就看见地下蹲着一直铁蛤蟆,知道刘风举就是被这东西撞瘫在地上起不来。
忽然间,铁蛤蟆一鼓肚子,陆晨情知不好,向旁边一闪身,只觉得一阵劲风从耳旁飞过,呼的一声,与此同时,铁蛤蟆原先所蹲的位置花砖碎裂,原来铁蛤蟆一鼓肚子,所产生的气体直接让地面的花砖爆裂。可见力道之大。
也仗着是陆晨,长期服用自来露,眼明手快筋强骨健,能躲过这一击,换了刘风举,这一下还是要挨上。不过这一次和攻击刘风举那两次不一样,这次谢高寒是下了死手,和刚才对付刘风举时轻描淡写完全不同。
因为谢高寒亲眼看见,陆晨驱散了头顶的乌云,让区域内的雨停了,而且让身上湿淋淋的雨水全化成水汽炸开。这两样手法让谢高寒目瞪口呆,看傻了,在暗三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种手法,几类妖术。
于是下了杀手,却被陆晨躲过。
躲过的当口,陆晨手里也没闲着,摘下腰间的蟾骨弓,已经将冰珠包进了眼皮兜里,铁蛤蟆呼的一声从陆晨身边飞过,陆晨回头看了一眼,铁蛤蟆撞进了陆晨身后铁锚的锁链孔里,撞得火花四射。
陆晨扭过头瞅准了谢高寒,嗖的一记冰珠,正中谢高寒湿淋淋的衣服下摆,冰珠洞穿而过,把谢高寒整个给冻上了。
谢高寒只感觉自己心头一凉,继而浑身麻木,失去了知觉。
谢高寒一冻上,铁蛤蟆也就没人指挥了,但陆晨不放心,转过身来,直奔铁锚处,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妖铁刀,对准铁蛤蟆后心,嘡啷就是一刀,这刀见血就软,但是见铁如泥,火花四溅之下,妖铁道刺穿铁蛤蟆整个身体,把铁蛤蟆硬生生钉在了铁锚上。
……
陆晨在战斗的同时,花帘月也没闲着,第一爽朝着花帘月冲过来,花帘月的手术刀片已经在指间翻花了,第一爽跑过来硬拉花帘月的胳膊,刹那之间,两人枪来刀往,已经过了七八个回合。
外人只见第一爽拉了一下花帘月的胳膊,然后就退后三步,把右手的食指放在口中吸吮,她的食指被花帘月的手术刀划破了,很明显,近身赌技这一局,第一爽处于下风,被花帘月划伤一个大口子。
花帘月依然端坐在桌子上,右手的指头上依然翻滚着那枚手术刀片,左手的手指上翻滚着一枚陨铁打造的柳叶刀,那是第一爽的柳叶刀,交手七八合,第一爽连兵器都被花帘月缴械了。
花帘月并没有得意,因为她听倪巧儿说过,韩偷天属于三十六路盗门中的飞贼,近身偷技并不如谢老鳖,但韩偷天最会蹿高蹬矮,而且贼靠飞智,韩偷天这一路贼于飞智上修炼最高,常常能用人所未想之手法。
当年韩偷天和谢老鳖赌技时,韩偷天起了飞智,一时得手。贼中赌技,一方得手,也只不过是一个回合而已,谢老鳖仍有翻盘的机会,但韩偷天得手后,谢老鳖硬是没追上,因为韩偷天是飞贼,蹭蹭两下,就跳过两道院落,谢老鳖虽然也能上房,却望尘莫及,所以认了栽,告诫徒子徒孙,以后碰上韩偷天的后辈,尽量不要出手。
第一爽一边吸吮着手指一边往后退,退不两步,竟退到了陆晨身边,此时的陆晨刚把铁蛤蟆用妖铁刀插在了铁锚上。
一转身,发现了第一爽竟在身边,站在身边不要紧,她身上被雨水淋的精湿,那股让陆晨引发金鲈斑的味道越发浓烈,这种药见水就化,第一爽整个身体都散发着这种味道。
一股浓烈的骚味直扑陆晨口鼻,陆晨头脑一懵,第一爽变本加厉,竟一下子倒进陆晨怀里,嘴里说着:帅哥,人家身上冷,抱抱我……
这一下,差点让陆晨晕倒,想一把把第一爽推开,陆晨两臂却已毫无力量,筋骨已经麻了。
花帘月一见此景,知道陆晨要倒,当时就慌了,动如脱兔,一下子跳起来,蹬倒了身后的椅子,一个箭步朝第一爽踹来,第一爽等得就是花帘月来救陆晨,花帘月的脚踹到的时候,第一爽一扭身。
花帘月急忙收住腿,不想踹到陆晨,可由于飞踹的力道迅猛,花帘月一时收不住全力,把脚硬生生杵在地上,由于重心不稳,险些栽了一个趔趄。
花帘月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心道不好,这半个趔趄,第一爽就已经能得手了,花帘月站稳后一摸身上,果不其然,赵记妖器图不翼而飞,已经被第一爽窃在手中。
好在陆晨经花帘月这一救,没有引发金鲈斑,还处在清醒的状态。第一爽站在离两人十来米的地方,邪魅一笑。
花帘月对陆晨说:追!
陆晨就已知道赵记妖器图被第一爽顺了,于是两人撒开步子去追。
第一爽笑的和银铃一般,向前跑去。
花帘月心中惊讶,果然和倪巧儿说的一模一样,近身赌技,第一爽败了,但她贼起飞智,竟一下倒在陆晨怀里,引诱花帘月情绪激动,来打第一爽,一旦花帘月用力过猛,身体就会失去平衡,就正中第一爽下怀。
这是贼道中近身赌技的大忌,花帘月失去平衡之后,第一爽很容易得手。
花帘月本想不救陆晨,不救陆晨,第一爽拿她没有办法,但谢高寒刘风举还在现场,陆晨晕倒之后很危险,不能不救。
尽管第一爽已经得手,但赌技还没有结束,花帘月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可陆晨和花帘月追了一阵才发现,飞贼的脚下功夫果然了得,不论怎么追,第一爽总在两人十米左右的位置,也没见她跑多快,但两人就是追不上。
不一会,第一爽一道烟儿跑到了大堂里面,陆晨和花帘月赶紧追了进去,发现第一爽已经坐在了水吧台里的桌子上,她身后是水吧台的另一个出口,那意思,坐在这里休息一下,你们敢追来,我就从出口继续跑,你们还是追不上。
看着第一爽得意的样子,陆晨很有些生气,对花帘月说:咱们不追了,她坐下,咱们也找张桌子坐下。
于是陆晨和花帘月找了张桌子坐下,与第一爽隔着一张桌子,距离在七八米左右。
第一爽盯着陆晨笑,陆晨就对花帘月说:她笑,你也对她笑,气势上不能输。
花帘月哪还有心思笑,但陆晨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就换了一副自信的笑容看着第一爽。
第一爽一见花帘月笑容,心道:吆喝,你还敢叫板?于是一拍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侍者问道:您需要点什么?
第一爽道:来杯热拿铁。
要咖啡是向花帘月示威,那意思:你看我还有闲心思喝咖啡,你这辈子甭想碰到我。
花帘月非常生气,但又无计可施。
陆晨和花帘月就这么干坐着,等到侍者把热咖啡给第一爽端上来,第一爽佯装优雅的翘着兰花指,端着咖啡轻轻的抿着。
就在这个当口,陆晨在桌子底下一攥花帘月的手。
只见第一爽哇的一声,把一口浓咖啡吐在地上,嘴里鼻子里都往外流热咖啡,舌头口腔烫脱了一层皮,眼睛里泪水哗哗的。
第一爽被咖啡呛了一大口,不是她喝咖啡时不小心,而是陆晨使了一道小水,咖啡绝大部分是水做的,陆晨想让第一爽呛一口,她就得呛一口,谁让你点咖啡嘚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