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豢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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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鲛人杀手

陆晨道:活不过今晚?不要小看花帘月,记得海参池子那晚吗?一般人晚上进她房间找不见她,更何况是这种非常时期,她会更小心的。

郝瘸子道:我没小看花帘月,可我把花氏集团另两方势力雇佣的杀手给找到了。

陆晨问道:杀手在哪?

郝瘸子道:就是那个在海底打窝的鲛人!

陆晨惊道:这……这也太……

郝瘸子继续说:一开始我的反应和你一样,他们怎们能雇个鲛人去杀人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后来我想通了,姓栾的女人能雇佣你这做河下生意的去给她平邪事,花氏集团股东内斗为什么不能雇鲛人去杀人?雇吞月海蟾杀人说不过去,因为海蟾没法沟通,但雇鲛人杀人完全可行,因为鲛人能沟通,有很多鲛人服用旱茶生活在都市里,与暗三门人往来密切,在暗三门里,这已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花氏集团其他股东雇佣鲛人杀花帘月,完全成立。

陆晨道:好吧,就算花氏集团另外两个股东雇佣鲛人杀花帘月成立,可姓栾的请咱们去解决怪声问题,又意欲何为,她这不是暴露杀手吗?

郝瘸子道:你又说到关节之处了,姓栾的只是确保花帘月住址情报准确,并不知道对方会派什么样的杀手来,甚至花氏集团另两个股东都不知道是鲛人来杀人,他们只是雇佣了一个暗三门江湖客,这个江湖老客又转手雇了这个鲛人。鲛人提前知道了花帘月的住址,唱鲛歌迷住鱼群给他打洞,一直打到别墅地下室底部,只等最后致命一击。

陆晨道:我明白了,花氏集团的两个股东和这姓栾的,都不知道杀手是个鲛人,他们不是暗三门里人,不可能想到是鲛人,姓栾的担心这怪声把花帘月吓跑,找咱们平事,是给自己球门踢了一脚乌龙球。可是这怪声已经存在十几天了,难道说十几天前,花千里就定好了计划,让花帘月住在那栋别墅里?

郝瘸子道:非常正确,花千里应该在年前就把计划定好了,谁都不知道,只有他情妇,那姓栾的知道,海边那栋别墅也不在花千里名下,在姓栾的名下,所以花千里对花帘月说是租的,鲛人从得到花帘月躲藏地点的那一刻起,就在别墅外面海域打洞,直到花帘月住进去了,才打到地下室底部。这才是真相,你快回来吧,花帘月不能死,留在公司看看也养眼不是?

陆晨挂掉电话,坐在石凳上沉思片刻,想了想豢龙遗册中还真没有制伏鲛人的记载,因为按照豢龙遗册的说法,鲛人是人,不是河下异物,做河下生意的江湖客不是杀手,不能杀人,所以面对鲛人,陆晨有些为难。

秋飞白看着陆晨额头上急出两滴汗珠子,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陆晨一抬头看了看秋飞白,一拍自己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守着开妖方的人不知道用,我问你,你们开妖方的不是号称能医山改水吗?你能改水不?

秋飞白道:能。但是有些药很难配的,需要时间。

陆晨道:那你手边有什么现成的改水药?

秋飞白说:有倒是有,不过只有水墙药,我在老家的时候,经常下河网鱼,怕鱼跑了,就用水墙药把河道封上,以前做了很多水墙药,现在还有。

陆晨道:水墙药具体是做什么用的?

秋飞白说:这药洒在水里,从水面到水底能形成一堵水墙,墙是软的,却十分坚韧,这水墙甚至还可以高过水面,能挡住浪头,两头一截,可以把一段沟渠抽干捉鱼。一把药能作用一天,一天以后,水墙重新化成水。捉鱼很好用。

陆晨沉思片刻,一拍大腿:就用这药了。

秋飞白不明白什么事情,问道:就用这药做什么?

陆晨道:逮鲛人。

秋飞白圆睁美目,吃惊不小,跟随急匆匆的陆晨下了假山。

路上,陆晨问秋飞白:你那些药,现在在哪里?

秋飞白说:我的药都在海螺湾拆了一半的砖房子里,得去那取。

陆晨道:今天不能和你去还债了,还债早一天晚一天都行,可耽误了今晚上的事,花帘月可能没命了。

秋飞白吓得小脸煞白,几乎小跑着,和陆晨往学校外走。陆晨一边走一边想,如果是普通人,想拿着利器偷偷潜入花帘月房中刺杀花帘月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这特殊时期,花帘月肯定穿着蝙蝠宝衣睡觉,只要此衣在身,花帘月就很安全。但如果是暗三门中杀手,他们手上一般有宝物,诸如龙眼沉光镜,能在几乎没有光亮的地方视物,传说戴在眼上,连世间飘荡的鬼魅都能看的见,对花帘月的威胁就很大了。不过即使暗三门人做刺客,以花帘月的手段,就算不敌,全身而退应该问题也不大。

但鲛人做杀手,花帘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倒不是鲛人比暗三门人厉害多少,在陆地上鲛人兴许能被一个普通人按地上乱锤,在水里不一样,采江底的河工帮会使水,却都是些皮毛之学,河工帮老辈人都是从鲛人那里学的技术,鲛人使起水来出神入化,他只须在地下室地板上钻个洞,让海水进入地下室,自己在海中激发大水,让别墅涨水,不一会就能水淹别墅,而且鲛人会陷水法,届时别墅中被水淹没的每个房间都会有一个强力旋涡,这些旋涡的尾巴都连在一起,形成一个总旋涡,直通海底,只要花帘月在别墅里,一定会被旋涡吸入海底,鲛人会招海物把花帘月吃掉,骨头被插在海底作为记号,叫作‘鲛人走海人骨标’,是鲛人处理战俘的一种仪式,让所有过往鲛人都知道,这个鲛人杀死过一名什么样的敌人。多年以后花帘月的骨头变成一支珊瑚,真个连尸体都找不见。

而且,鲛人发水,能发水柱,也就是说,他能控制水的走向,根本不担心海水从窗户里流出去,一开始涨水,水会静悄悄的淹没别墅,鲛人能通过自己涨起的水感知生命体,一旦发现有体温的花帘月,旋涡迅速形成,每个房间的旋涡都能吞噬一切,睡觉中的花帘月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鲛人的这些手段,在豢龙遗册中有详细的记载。

陆晨和秋飞白坐出租车,直奔海螺湾村路边半拆的房子,发现两天没来,一台挖掘机装着破碎用的啄木鸟,正在逼近房子,秋飞白大惊说:坏了,两天没来,人家要来拆房子了,你拦一拦挖掘机,我去抢东西。

陆晨急忙去拦挖掘机,没想到挖掘机师傅以为陆晨是钉子户,探出脑袋说:喂,怎么回事?拆迁办告诉我,都和你们房主谈好了,你还拦我干什么?

陆晨说:抱歉师傅,还有点东西没抢出来,稍微一等,马上马上。

师傅抱怨道:都拆了一半了,屋里还有东西,你说你这人……

陆晨只是陪着笑脸,一直等到秋飞白抢出一个大旅行包来,其他粗苯的东西都放弃了,抢出那些零碎来,出租屋也没地方放。

秋飞白拎着包很吃力,陆晨急忙帮她提着,问她还有没东西,秋飞白说:其他东西算了,都是些破烂,不要了。

陆晨扛着包又招呼辆出租车,急忙赶回桦林小区。

萧梦贞已经把车停在桦林小区门口,郝瘸子早就给她打过电话了,车上坐着郝瘸子和二傻子,二傻子还带了根大铁棍。

这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冬天天黑的快,出发时已擦黑,路上又堵车,到花帘月海边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天完全黑了。

……

早在三四个小时之前,花帘月和杨斌与父辈吃完午餐,杨斌磨了几杯咖啡,拿出一套国际象棋,问花帘月会不会下,花帘月说会,但水平不高,于是两人在客厅落地大窗下,摆开棋盘,喝着咖啡,看着海浪,下国际象棋。

花千里和杨鸿盛密谋一阵之后,杨鸿盛要回去准备,明天调拨资金,花千里明天接收资金,同时为后天的收购做战前准备,两人都要离开。花千里临走对杨鸿盛说:我女儿可能面临危险,就让杨斌留下来陪我女儿吧,不过年轻人容易冲动……

在杨鸿盛看来,花千里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平,他女儿确实有危险,但已经把女儿藏了起来,危险系数几乎降到了零,说是让杨斌陪同,实际上等于将花帘月押给了杨斌,最后花千里表达了对杨斌的不放心,人押给你杨斌可以,但在我花千里不违约之前,不许你杨斌碰她。

杨鸿盛江湖多年,这点话头还是看得破的。

杨鸿盛道:老弟大可放心,你稍等。

言罢杨鸿盛招呼正在下棋的杨斌到他们桌前来,对杨斌说:今晚你要赔凝眉留在这里,她有些危险,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人家姑娘家家的,你要绅士,你小子要敢欺负凝眉,我打断你的腿。

杨斌道:爸,看你说的,我是什么孩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杨鸿盛瞪了杨斌一眼,那意思你什么货色我当然知道,杨斌赶紧改口说:我一定会保护凝眉的,放心,不会有闪失。

杨斌的意思是告诉父亲,我先不招惹花帘月还不行吗?杨斌也知道,真要是把花帘月霸王硬上弓,南金集团可能要损失大笔资金。

杨鸿盛见杨斌态度诚恳,心想,他也老大不小了,这里头孰轻孰重,应该有分寸了,于是放心离开。花千里见杨斌道貌岸然的样儿,觉得他挺靠谱的,留下来看着花帘月,也得到了杨鸿盛的嘱咐,断不会有错,便也放心大胆离开。

杨斌见两个长辈都走了,又去冲咖啡,刚才对父亲的保证此时一扫而光,这次他手一抖,在花帘月的咖啡杯里撒下了强效催情药。杨斌是个久惯风月场的人,到嘴的肥肉是不会吐出去的,花帘月有多重要,杨斌非常清楚,一旦强行了花帘月,会给花千里落下口实,自家的资金极有可能有去无回,至少大打折扣。但如果是花帘月强行了自己,大家都享受一番不说,花帘月也羞于启齿,自己的衣领子上别着针孔摄像头,可以拍下一切,到时候是证据,你花帘月想冤枉我可不成。

花帘月对杨斌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都等不及和花帘月慢慢恋爱后上创,决定先上了再恋爱,多年的风月场经历让他能看出女人是否有过第一次,花帘月一看就是个初,初很难被药物催情,但杨斌有秘方药,而且他用了两包强效催情药,计量是正常用药量的四倍,花帘月又不是钢铁铸成,不信不着道。

花帘月正关心着棋局,见杨斌又端来一杯咖啡,便喝了一口,棋局未完,花帘月的咖啡已经喝尽,二十分钟后,花帘月忽然感觉心跳加快,脸上烫烫的,有种说不出的躁动,看杨斌的眼,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