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神机营的设想
明朝的酷刑不少，剥皮萱草、车裂、凌迟、插针、烹煮、俱五刑、刖刑、宫刑、溢首、腰斩。
眼下涂飞所承受的就是凌迟。
凌迟也叫千刀万剐，就像片烤鸭一般，不过凌迟的要求一般是从犯人身上片下三千三百五十七片肉，然后再一刀直插心脏。
但这是完美状态下，一般来说凌迟不低于一千五百刀就行了，大不了死了再接着剐就是。
经常被凌迟的朋友都知道，割了几十刀后就基本上没太大感觉了，你看，北京烤鸭剐了几十刀后不也是一动不动。
一是流血过多，导致的昏厥。
二是肾上腺素分泌，缓解了痛感。
具体保不保真？朱棣也不知道，他心里正寻思着有没有这样的朋友跟自己讲讲细节。
“涂公子，您别这么大反应，辱骂皇上，辱骂王爷，辱骂朝廷都是死罪啊，不过您放心，规矩我都懂，该割的我一刀都不会少。”
那老头从他身上再度片下来一块肉，鲜血早已是裹满了他那枯瘦的手，地上也形成了一处血泊。
看着仍旧在大喊大叫的涂飞，老头叹了口气：
“涂公子，你这让咱很难办呐......”说完他大手一挥：“来人呐，给我把他嘴给缝上。”
......
朱棣虽不是玻璃心，可周遭不仅是有着浓郁血腥味儿，一些犯人还未行刑前早已是屎尿齐飞，难以言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朱棣也难免一阵反胃。
“王爷，要不您就先回去，这里有下官就够了。”
吴庸虽是个文官，没有朱棣这类武将的耐力，但多年审讯经验对于这种场面也算是专业对口。
“不用了，我在这儿，有些人不敢乱来。”朱棣眼皮微动，轻声道。
他来这里，一来是想看看涂飞的下场，骂了咱，真当我心善是吧？
二来是为了透气，思考一下自己的亲军该如何建设，家里有王妃在，没空想这个，有空做......
“一支人数少的军队，如何才能极大的提高战斗力呢？”
朱棣思索着，想法不由得往特种部队方面想去。
“战国的魏武卒、秦锐士、齐技击，还有后面的陌刀军、背嵬军都是一等一的部队啊。”
朱棣有些眼馋，但他明白这些特种部队在自己这个时代都不具备特殊性。
他想创立的是一支前所未有的军队，什么才是前所未有。
朱棣在漫天哭喊声和叫好声中，默默念出了一个名字：
“神机营！”
“王爷您说什么？”吴庸偏头看了过来。
朱棣猛然间起身，对着吴庸开口：“没什么，本王有些乏了，就先行回府了。”
“王爷慢走。”吴庸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虽不理解，但还是恭敬一礼。
......
“去把道衍大师请来。”朱棣已经是回到府上，心中对于神机营的构想却是愈发清晰。
火器终究是未来战场的主旋律。
到底是京州市汉东大学的高材生，他对于这方面还是略有了解的。
明朝的火器十分发达，不仅是工艺领先，就连火器的军队排兵布阵也是领先世界一百多年。
至于网上传言说什么后金靠着骑兵弯刀，以冷兵器打赢热武器的明朝。
扯淡。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朱棣这个汉东大学的高材生能不知道吗。
后金的火器比明朝发达，且明军的火器......容易炸膛。
况且，在古代里，穿甲的骑兵几乎是一个不可抵挡的状态，弓箭能对骑兵造成的伤害其实很有限。
弓箭不是现代的枪炮，没有那么快的射速，提高射速的办法就是把弓拉满，可拉满之后能否瞄准也是个问题。
“说起来，我怎么记得还有国家用骑兵冲锋坦克?”
朱棣挠了挠头，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自从马克沁机枪发明出来后，几乎所有的游牧民族都变得能歌善舞了起来。
“王爷。”不多时，门扉便被叩响，一袭黑衣的姚广孝走入其中，就这么扯开椅子坐了下来。
姚广孝四下打量，发现不仅是王妃不在，就连一直服侍在朱棣身边的丫鬟也不在：
“王妃今日似乎不在府上？”
朱棣点了点头，为姚广孝倒上一杯茶：
“今日父皇想见见孙儿，便让妙云带着世子进宫了，我一个大男人还用不着侍女伺候，就让两名小丫头都跟着去了。”
“也好。”姚广孝点了点头，自己与朱棣的图谋终究是不能让太多人知晓。
虽说燕王的意思是靠着自己的优秀能够与太子争上一争，顺位继承，可姚广孝的心里还是充满了不安。
这次来就是为了与朱棣讨论一下，先前两次见面，一次因为师父的飞升而耽误，一次是因为王妃在这。
终究是不能说的太明白。
眼下终于是找到了机会。
“殿下，你说顺位继承一事，贫僧心中仍有顾虑，不知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姚广孝哪里是心中仍有疑虑，分明是满脸的不相信。
“军功。”朱棣端着茶杯沉默了半晌，终是开口说道。
“军功？在军功上有建树还是极为不易的。”姚广孝看了朱棣一眼，摇了摇头。
朱棣看着这般姿态的姚广孝，淡笑开口：
“不知大师可曾听闻火器？”
“自然是听说过的，自唐起，火器就已经初具雏形，陛下在攻打天下之时也有用到。”
“没错，就是火器，我准备建立一支由火器组成的军队，火铳、炮等一应俱全，你说我若是率着这么一大批军队，在战场上建立赫赫战功，父皇会如何抉择？”朱棣眼泛精光。
姚广孝眼睛微微亮起，而后又迅速暗淡了下去。
火铳他是听说过的，确实能对骑兵造成很大伤害，但有一点需要考虑，火铳的冷却，熟练的枪手一分钟可以完成装弹。
一分钟，骑兵都跟你贴脸了。
一念至此，姚广孝叹了口气：
“王爷，火铳确实能在战场上起到关键作用，可依旧是难以对付骑兵。”
朱棣笑了两声，拿出早已画好的图。
图谱上有着四条竖线。
“我们先设......假定第一条是蒙古骑兵，这三条是我的神机营，大师担忧的，无非是骑兵冲锋速度过快，火铳手不能及时装填的问题。”
朱棣不停的在图谱上比划着：“可若是这三条火铳手方队轮流射击，一直保持火力全覆盖呢？”
姚广孝的眼睛已经微微亮起来，仔细一思索，觉着这计划确实可行。
“再说了，咱的火铳手是后排，蒙古骑兵冲过来，咱不是有大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