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长者的真实计划（下）
“实体绿能在虚无里能存在多久？如何对入侵时间不定的异能产生拖延作用？”沉默半饷后，浅问。
“假设艾亦木就是鲁斯达，怎么会制定伤害鲁斯达的计划呢？这不符合鲁斯达属性，如果这个计划不是伤害鲁斯达的，而是引导神界快速灭亡的呢？”我紧随其后补充道。
“艾亦木不会灭亡神界，找到他，你会知道一切。”长者说。
“这样做，不是加速鲁斯达入侵吗。”灵猫说。
“艾亦木对神族初建功不可没，他如果要摧毁，不必等到此时。”长者说。
“对鲁斯达而言，当初不是入侵的时机，而此时是他们等的时机成熟了。”我辩驳道。
“我不认为艾亦木是入侵能量。”长者重申立场。
“我认为艾亦木是不是鲁斯达对目前的形势没决定影响，而且咱们已经在216里了，只能先抵达这艘飞行器的目的地再说。”浅建议道。
“那要如何利用清道夫里的虚无能量打开绿光轨迹？”我怀疑这艘飞行器就是要抵达长者说的清道夫的聚集空间，于是改变了询问方向，同时看着浅点头同意他的建议。
“得先找到艾亦木制造的那个清道夫，获取里面的完整数据后再做调整。我们的飞行器最终目的地就是那里。”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清道夫是虚无能量的饲养牧场，还有聚集地？它们定期聚会的吗？”我质疑道。
“不是聚会，那里是它们的归属空间，艾亦木称作‘聚集空间’。”
“就算它们需要时常‘回家’，216里的时间与神界无法换算，艾亦木如何精确计算出他创造的清道夫去聚集地的时间与飞行器抵达的时间重合呢？万一我们去的时候它不在那里，我们又得等多久？”浅质疑道。
“艾亦木制造的清道夫不具备216自身产出的清道夫的完全功能，其职责只是探索、研究清道夫，在它发现聚集空间后，艾亦木就让它永远待在那儿来观察和搜集清道夫的数据，只要抵达聚集地，飞行器会自行识别它。”
“我认为艾亦木制造的清道夫就是完成打开绿光轨迹用的。”浅小声对我说。
“可它只负责研究、探索清道夫，如何能打开绿光轨迹的缺口呢？而且我之前遇到过清道夫，太过无限的大，能进入高速穿越空间环境的绿光轨迹么？如果能进入，她可就进入神界了，可至今也没在神界留有的相关记载里发现有关类似清道夫的超巨形星云团生命物质存在的记录呀。”我分析道。
“艾亦木发现一种能致使虚无绿能膨胀的物质，只要散入聚集地，清道夫出于本性会自动吸收，膨胀物进入清道夫后，会主动寻找、侵入里面的虚无绿能，但这时的它们被设置为休眠状态，只有当清道夫里的虚无绿能长成离开后才会苏醒，长成后的虚无绿能多数都会进入绿光轨迹里体现其价值，只要这些携带膨胀物质的绿能进入绿光轨迹就会感染里面的同类能量，形成规模后就会集体膨胀，绿光轨迹的容积也是有限的，等到无法承载里面的膨胀绿能，必然会被冲破，到时就能达到预期目的了。”长者出乎预料的回答的很详细。
“艾亦木怎么会发明虚无绿能？他能在216里制造？”我问。
“是发现，不是发明。能制造虚无膨胀物质的是清道夫自身。而艾亦木制造的清道夫发现探索了这项属性，艾亦木做的只是让膨胀物质物尽其用。”
“那又要如何物尽其用的让清道夫里的虚无绿能提前成熟？”
“只要与艾亦木制造的清道夫接触上，等它离开聚集地后，飞行器里携带的催熟物质就会刺激它里面饲养的虚无绿能使其离开清道夫的环境，届时就会让膨胀绿能的物质苏醒。”
“被制造的清道夫可以饲养虚无能量吗？”我继续质疑。
“当然，否则如何搜集数据和探索呢。”
“这只是艾亦木的一个猜想，实施后一旦适得其反怎么办？”我问。
“他曾经模拟膨胀绿能在绿光轨迹环境下的极限存在空间，模拟数据都指向绿光轨迹的突破。异能入侵已成定局，除了他的方案，现如今的法理理事司在我这里没有可行性的解决办法。无论艾亦木是谁，他对神界的贡献是事实存在的，你们毋庸置疑。”
“可神为制造的清道夫也不可能只饲养虚无绿能一种能量的，而且它在聚集空间待了永恒的时间，万一里面还有其他我们未知的比入侵能量更可怕的能量，如何保证膨胀物不入侵其他能量呢，或者其他我们未知的能量也会同时入侵神界呢？”我问。
“膨胀物的设置是进入绿光轨迹后才会开始膨胀行为，即便入侵错了能量，不在绿光轨迹环境里是不会启动的，而其他虚无能量根本进入不了绿光轨迹。这方面艾亦木做过无数次实验，有确切数据支持，技术上没问题。至于是否会发生意外，那是劫数，我们都无能为力。”
“这架飞行器就能进绿光轨迹，干嘛不直接投放呢？”灵猫问。
“虚无绿能不会在实体飞行器里存在的，实体无法控制虚无，只有在虚无里才能饲养和控制绿能膨胀物。”
“所以，这架飞行器是把钥匙。”我若有所思的说。
“什么是钥匙？”
“就是打开绿光轨迹的器物。”
“不是打开，是膨胀。”
“如果成功，那神界岂不也充满绿能？”浅问。
“神界本来就充满了绿能，只是实体世界的绿能与存在在绿光轨迹里的，在容积、密度、能量等方面有所区别，但影响不大。”
“如果绿能的浓度在神界加大，神类岂不都要变异？”我问。
“膨胀物是瞬间的事，膨胀过后会消散，绿能会恢复如初，对实体世界不会有太大影响。当然，不排除意外发生。”
“地球会受影响吗？”灵猫问。
“这是神界范畴里的事，你只要是神界的物质，就会波及。”长者回答。
“地球已经这样了，也糟糕不到哪儿去的。”灵猫还不知道地球要被传送，我也不知法理理事司的目的，只能安慰他。
“可黑衣神就是绿能的一种体现形式，会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么？就算新绿能进来，也是要融入绿能原有环境的，一旦被他发现自己的承载渠道有被毁掉的危险，你们的计划就不会成功，艾亦木有能力‘欺骗’黑衣神么？”我问。
“艾亦木设计的绿能膨胀物本身就具有绿能属性，并且具有统一性，只会在一定容积下统一爆发，在这之前，黑衣神是发现不了的。等他发现就为时已晚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悟淳，既然牵扯了绿能，也是让他介入的时机了，如果能让他帮忙…可，长者的计划是不能让黑衣神知道的，如果悟淳知道，黑衣神也就知道了！长者不会让悟淳介入。
“你在想什么？”浅问。
“悟淳，他是黑衣神的使徒。”
“黑衣神在神界有使徒？！”他惊讶的看着我。
“嗯。”
“是他跟你说的还是你见过？”
“我见过。”
他还是不可思议的摇头，陷入了沉思……
“你不能把艾亦木的计划透露给这个使徒，不过可以让他适当介入，为日后与黑衣神联络做准备。你有他的联络渠道么？”长者并没表现出惊讶，好吧，灵没有惊讶。
“嗯，只是…如何透露？”我问。
“可以告诉他，我们来216是想与黑衣神洽谈统一216部分空间的事，结果谈崩了，可能需要他的帮助。”浅说。
“嗯，这个理由充分，只是，这里如何与神界联系？”我问长者。
“我们在绿光轨迹里，就能与神界正常联系。不过，在这种空间速率下联系起来…会有些慢。”长者回答。
于是我试着联系了悟淳的波段，果真通了…只是半天没回应…为了避免这里的谈话被悟淳听到，我做了屏蔽。
“艾亦木前辈是如何发现具有膨胀作用物质的？”浅继续问。
“膨胀本就是空间的基本物理属性；只是发现这种能驱使空间膨胀的物理能量并赋予它们功能，是艾亦木的不朽发现。发现能量的已有特性是艾亦木的天赋。”
“艾亦木对绿能的了解是什么？”浅继续道。
“它们是我们宇宙世界的无形意识能量，可利用绿光轨迹抵达神界的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