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惊眸一瞥!
【霸王逆血,窥探玄机】
【你得墨望灵亲手传授,感悟于天蜃玉璧的窥玄秘法,只觉其中蕴藏玄机奥妙,浩瀚如烟海,纵然忘却所有,潜心修行,不问世事,依然耗费十七月,才得入门】
【你苦修不辍,每日逆血而行,成千上万次,终于在第十五年,跨入大成境界】
【全身气血逆转,相互碰撞冲击,可使肉身力量瞬间暴涨三倍】
【七息之内只损气血,七息之外五脏元气损耗、经脉崩裂,直至爆体而亡】
道素—2761
【当前道素:17670.86】
……
“自投罗网,小子你死定了!”
“杀你得了赏银,就能在北甲城落户立足,慢慢谋划打算!”
十几名身强力壮的武夫们,自小路另一端争先恐后的冲杀而来,好似十几头凶猛野兽人熊。
江景将背上的渊海大铠卸下,双眸微闭,催动陶鼎推演霸王逆血诀。
似乎迎面冲杀而来的强大武夫们只是一阵一吹就散的尘烟。
这令武夫们暴怒的情绪,更加猛烈。
“逆血,对冲!”
江景右脚微微挪步,双足立于地面,体内一半气血陡然逆转,沿着经脉逆行而走,与另一半气血对冲在一起。
气血激荡,体表陡然膨胀起来。
只听衣衫-刺啦-刺啦-撕裂之声,江景身形瞬间拔高一尺,他一步踏地,脚下石板波浪一般向前爆裂炸碎。
无数石块飞溅,如一枚枚暗器飞蝗,射打在武夫们的身上,顿时鲜血四溅。
“这是……”
“墨望灵的霸王逆血诀!”
武夫们被打的全身剧痛,更被江景陡然暴涨的身量所震撼。
他们虽不是北甲城土著,但多少听闻过北甲城城主的六大绝学。
结合江景自城主府而出的画面,一些人瞬间猜到了什么。
然而此刻想要逃离,已经来不及了。
江景如盖世凶兽一般冲入人群,一拳一脚,虎狼、搬血层次的武夫,肉身直接被打碎打凹。
一拳轰下,骨骼肌肉血管都被碾碎,肉身瞬间缺失。
当他自十几名武夫中间穿过时,身后只留下一片宛若屠宰切割场的血路。
几名显境巨擎层次的武夫被踹飞,身躯镶嵌在墙壁里,大口吐着血沫从墙中掉落在地,目光死死瞪着江景,气绝而亡。
“霸王逆血诀,好霸道的秘法!”
七息未到,江景连忙收功,巨大的虚弱感立时袭遍全身。
他脚步踉跄,单手扶墙,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体内气血几乎都被他彻底耗尽。
纵然有鼎赋五谷丰登的恢复能力加持,十几息个呼吸过后,才渐渐有了站稳行走的力量。
江景重新拖拽起渊海大铠,快步离开现场。
十几名武夫被杀,场面惨烈,必然会引来城衙、城卫的注意。
他出于自卫自保,灭杀这些流浪而来的武夫,并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惩戒。
但城衙、城卫中,未必没有矿帮安插的人手。
若趁他虚弱状态出手,他此刻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好在江家老宅距离此地不过两三百米的距离,江景咬牙强撑,终于在体力耗尽前,推门而去。
咣当
渊海大铠的匣子落地,江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冷汗顺着发梢流淌下来,面色苍白如纸。
“霸王逆血诀不到危急时刻,决不能轻易使用,幸好这一次没有超过气息,损耗掉的气血,休养几日就能恢复!”
江景长长出气。
“景哥哥,你怎么了?”
韦脂虎举着七彩纸风车在院子里奔跑,见到江景归来,欢喜着一蹦一跳的跑来。
却见江景面色难看,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连忙伸出小手关切的摸了摸江景的额头,就好像阿娘观察自己的病情一样。
“啊呀,景哥哥你病了,头这么凉,应是染了风寒,就像虎儿之前一般!”
韦脂虎满眼的担忧。
她踮脚将纸风车放在渊海大铠的匣子上,伸手入怀掏了掏,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到江景面前:“景哥哥,你快吃一口,这是娘亲给我的膏脂,吃了身体就会热起来的。”
江景:“……”
拔开瓶塞,一股熟悉的清凉气息,就自玉瓶中缓慢的挥发出来。
江景眼神有些发愣。
他迟疑的接过玉瓶,并没有直接服用,而是抬起头,认真问韦脂虎:“这膏脂不是用光了吗?”
“是啊,所以当天夜里,娘亲又给了脂虎两瓶!”
韦脂虎从怀里又取出一个同样的玉瓶,笑道:“景哥哥一瓶,脂虎一瓶!”
“这……”
江景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说。
这绝对就是城主府宝库的万年蚌脂!
孽灵真是水娘?
江景用小手指刮了一点膏脂送入嘴中,不多时沁人的清凉感就传遍全身。
因施展霸王逆血诀而损耗的气血,不仅全部恢复,重新充盈起来,甚至肉身境界,也有了小幅提升。
【当前境界:显境(搬血7%)】
……
“娘亲给的膏脂就是神奇!”
韦脂虎高兴拍手,抓起七彩风车又跑到院子里,围着花池转圈。
江景不想浪费万年蚌脂的效力,一跃而起,在墙边站桩搬运气血,目光却一直落在韦脂虎身上。
他依稀记得,前身与陆忠搬入泥塘巷时,水娘一家三口就已经居住在了隔壁。
据陆伯所说,水娘一家不是北甲城土著,数年前才妖患肆虐而流浪到此。
平日里都靠水娘丈夫,在城内做些帮工杂活维持生计。
但此后不久,水娘丈夫就沾染上了赌博,更因盗窃被城衙捉拿,判了三年役刑,拉到城外筑村堡去了。
一切都很普通,几乎没有任何疑点。
只是乱世中最为常见的一户平民。
可普通人怎么可能拥有万年蚌脂。
此等宝物,只需指甲盖大小,就能兑换好几套江家老宅了。
“阿娘,景哥哥回来了!”
江景正沉吟时,水娘抱着菜盆从后厨内走出,遥遥向江景欠身行礼。
“娘亲,阿娘!”
江景眸光微缩。
却是突然注意到韦脂虎在称谓上的些许不同。
蓦然间,一种巨大的恐惧感,突然在江景心头升起,将他团团笼罩。
他侧目望向墙头,一只毛发黑黄相间,似猫似虎的小兽,正趴在墙上。
琉璃般的眼睛,盯着江景。